舞落季末

年末的寒风裹着细碎雪粒，敲打着形体房的窗户时，斯若刚完成最后一个踮脚旋转——足尖落向地板的瞬间，严浩翔稳稳托住她的腰，两人对视一笑，镜中白裙与深灰毛衣的身影，终于把这段“芭蕾+现代”的合作舞，跳得连呼吸都裹着默契的暖意。

斯若“成了！”

斯若松开他的手，呵出一团白气

斯若“比上次顺《巷陌暖阳》台词还顺，总算没辜负这冻得发红的耳朵。”

严浩翔递过温好的姜茶，目光扫过地板上的动作标记——那些用粉笔圈出的踮脚点、滑步线，从十一月初的古镇演戏突然的灵感，到现在十二月末的精准对齐，像极了这学期两人踩着雪来练舞的日子。

严浩翔“可不是嘛，”

他笑着搓手

严浩翔“从你说想把芭蕾揉进日常舞，到现在快放寒假，排练时间，总算把你那芭蕾的‘轻’，和我这现代舞的‘稳’捏合到一起了。”

斯若点头，指尖抚过镜面上贴着的便签——上面记着每次练舞的调整：

“12.12 浩翔滑步踩雪声太响，按《失语者》戏的轻节奏卡”“12.5 若若下腰太僵，像演林晚扶姐姐那样松肩”“12.20 托举时别缩脖子，寒风里更要稳住体态”。每一条后面，都画着小小的暖手宝图案，是两人冻得指尖发麻时的小约定。

严浩翔“这学期也快结束了，”

严浩翔靠在暖气旁，望着窗外飘落的雪粒，

严浩翔“导员说下周五全院有个‘季末暖冬分享会’，自愿报名，咱们把这段舞跳了？就当给这学期的合作收个尾，省得寒假回家，你练芭蕾的脚都生了。”

斯若眼睛亮起来：

斯若“好啊！刚好这段舞也练熟了，不用赶进度，就像平时顶着寒风来练那样跳就行。”

她翻出手机日历，指尖点了点分享会的日期

斯若“下周五下午三点开始，上午来走一遍场地？上次大戏排演，你说冬天场地冷，关节容易僵，提前热身加走场，调整下动作幅度。”

严浩翔“没问题，”

严浩翔凑过来看她的日历，指尖碰了碰屏幕上的雪天图标，

严浩翔“周四下午没课，咱们先合一遍完整的，连音乐带动作，别到时候像上次排那段《拾光·十八岁》动作似的卡壳——那天也是这么冷，你冻得动作都做不利索，还是我帮你哈气暖手才顺下来的。”

斯若脸颊微红，拍了下他的胳膊：

斯若“那不是太冷太急了嘛！现在跳这段舞，我闭着眼都能顺下来，冻僵了也能跳！”

话虽这么说，她还是在日历上备注：

斯若“周四下午2点，形体房全流程彩排，带暖手宝+《失语者》配乐U盘”。

正说着，梦予裹着厚围巾跑进来，带着一身寒气，看到两人对着日历讨论，凑过来笑：

梦予“你们要去季末分享会跳那段‘冬日光影舞’？上次我来探班，冻得缩脖子都觉得好看！”

淑璟和琪桐也跟着进来，琪桐晃了晃手里的暖宝宝：

淑璟“早给你们备好了！到时候我们坐在第一排，裹着毯子给你们鼓掌，比大戏落幕时还响！”

严浩翔接过暖宝宝，笑着塞给斯若两片：

严浩翔“刚好让你们当第一波观众，帮我们看看哪里僵——就像上次电影之夜，你们帮我们挑片子里的小瑕疵那样，这次看我们有没有冻得动作发颤。”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踩着雪按部就班准备。

周四下午，形体房里回荡着熟悉的《失语者》配乐，暖气开得很足，却还是能看到两人动作间呵出的白气——斯若踮脚抬手，像听障少女触碰落雪的窗；严浩翔绕着她走滑步，特意把动作放柔，怕她冻得脚背发僵，就像每次练舞后，他帮她揉脚踝那样小心。

跳完一遍，斯若揉了揉发红的耳尖：

斯若“刚才托举时，我腰有点僵，明天分享会场地有暖气，应该能好点。”

严浩翔点头，帮她把围巾裹紧：

严浩翔“明天提前半小时到，我帮你暖着姜茶，跳之前多踩踩地板，活动开脚踝——你这练芭蕾的脚，可不能冻着。”

窗外的雪还在下，形体房里的暖光裹着音乐声，两人对着镜子小声调整动作，偶尔相视一笑，像这学期无数个练舞的午后那样——没有急着赶进度，只有寒风里的默契，和对季末分享会的浅浅期待，把这段合作舞，当成了给这个冬天、给这一学期，最温柔的收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