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后的阳光带着暖意,漫进表演学院的形体房。
斯若踩着芭蕾基础步来回走,足尖划过地板时,裙摆在暖光里轻轻晃——这是她每天早练的习惯,从艺考时坚持到现在,练得脚背都带着薄茧。
严浩翔“还是这么早。”
严浩翔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手里拎着两杯热豆浆,笑着走进来
严浩翔“刚在食堂买的,温的,你练完刚好喝。”
斯若收住动作,接过豆浆,指尖碰着温热的杯壁:
斯若“你怎么来了?今天没课吗?”
严浩翔“没课,过来看看你,”
严浩翔靠在镜子旁,看着她重新踮起足尖,忽然开口
严浩翔“上次露营说的,把芭蕾和表演结合,咱们试试?就当日常练手,不用演给谁看。”
斯若眼睛亮起来
斯若真的吗?可是你……
严浩翔放心,我小时候练过几年现代舞,能跟你搭,
严浩翔笑着走到她身边,跟着她的节奏走了两步,虽然没有足尖踮起的轻盈,却凭着平时搭戏的默契,把步伐卡得刚刚好,“就像咱们平时顺对手戏那样,不用讲究技巧,跳得舒服就行。”
斯若点头,心里瞬间有了想法——她跳芭蕾的轻,他跳现代舞的稳,就像平时演对手戏时的呼应,不用刻意,就能懂彼此的节奏。
接下来的日子,形体房成了两人的“秘密基地”。清晨的阳光里,斯若教严浩翔芭蕾的基础站姿,帮他调整肩颈的弧度:
斯若“就像你演顾时那样,腰背要稳,但别太僵,藏点松弛感。”
严浩翔则帮她把芭蕾动作揉得更生活化:
严浩翔“你跳完旋转,不用刻意收得太标准,像平时转身捡东西那样,自然点。”
练到兴起时,两人会跟着熟悉的《失语者》配乐跳——斯若踮脚抬手,像听障少女触摸阳光;
严浩翔绕着她走滑步,像沉默画家悄悄递来画笔。
动作没有章法,却满是默契,偶尔碰到手、撞到肩,两人都会笑着停下,像上次在顶楼排《巷陌暖阳》台词时,忘词卡壳那样轻松。
梦予和室友们来送笔记,刚好看到两人的样子:斯若足尖轻点,严浩翔伸手虚扶,她弯腰时他跟着低头,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两人身上,影子叠在一起,像幅温柔的画。
梦予哇!比《拾光·十八岁》里的还甜!
梦予举着笔记喊
梦予你们这哪是练舞,明明是演小剧场!
淑璟笑着补充:
淑璟“连动作里都藏着平时搭戏的感觉,一看就不用喊‘卡’!”
严浩翔松开斯若的手,递过毛巾:
严浩翔“刚才那个转身,你再慢一点,像上次演林晚帮姐姐递书那样,带着点软劲。”
斯若接过毛巾擦汗,耳尖微红——每次他说“像演XX那样”,她都想起一起排戏的日子:
他帮她抠台词的耐心,帮她调整眼神的专注,还有练到累时递来的糖和热饮。
有时候练晚了,两人会一起去食堂吃晚饭。路上斯若会说芭蕾的发力技巧,严浩翔会讲现代舞的情绪表达,像分享彼此的小秘密。
有次路过公告栏,看到《巷陌暖阳》的剧照还贴在那,斯若指着照片里的自己笑:
斯若“当时演林晚转身,就是用了芭蕾的踮脚,你说我藏得好,没人看出来。”
严浩翔“是你藏得巧,”
严浩翔点头,想起她当时眼里的温柔
斯若“现在跳芭蕾,也能藏点表演的情绪,比单纯练技巧有意思多了。”
日子就这么慢悠悠过着,练舞成了两人的日常。
没有比赛,没有观众,只有清晨的阳光、温热的豆浆、熟悉的旋律,还有彼此的默契——斯若踮脚时,严浩翔会自然地护在她身边;严浩翔走滑步时,斯若会跟着调整节奏;跳累了就坐在地板上喝豆浆,聊上次排戏的趣事,聊下次想演的角色,聊到夕阳把形体房染成橘红色,才慢悠悠地往宿舍走。
这天练完舞,斯若靠在镜子旁,看着严浩翔收拾东西,忽然说:
斯若“这样真好,不用像期末考试那样赶进度,不用像排大戏那样紧张,就咱们俩,慢慢跳,慢慢聊。”
严浩翔回头看她,眼里满是笑意:
严浩翔“是啊,这样就很好,”
他顿了顿,递过颗薄荷糖
斯若“就像咱们第一次在顶楼排戏那样,安安静静的,只有彼此的声音。”
斯若接过糖,含在嘴里,甜意混着薄荷的凉,心里暖暖的。阳光落在两人身上,镜子里的身影并肩站着,像无数个一起排戏、一起练舞的清晨那样,没有轰轰烈烈,只有细水长流的默契,藏在每一个踮脚、每一次抬手、每一句闲聊里,温柔得像这年后的阳光,慢慢漫进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