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映暖冬

季末分享会的暖光漫进礼堂时，斯若攥着严浩翔的手，站在侧幕候场——白色舞裙外裹着厚外套，指尖却因期待微微发烫，耳边是台下隐约的笑声，像极了上次大戏候场时的紧张，又多了份和他并肩的踏实。

《失语者》的钢琴旋律响起，严浩翔帮她扯了扯裙摆，轻声说：

严浩翔“别怕，就像平时在形体房那样，我跟着你。”

斯若点头，深吸一口气，踩着熟悉的节奏踏上舞台——足尖踮起的瞬间，聚光灯落在身上，她忽然想起练舞时无数个寒冬清晨，严浩翔帮她暖手、陪她调整动作的模样，心里瞬间稳了。

她跳芭蕾的“轻”，足尖轻点像落雪；他跳现代舞的“稳”，滑步绕着她像护着光。

她抬手时他弯腰，指尖几乎碰到却不重叠；她下腰时他托举，力度刚好让她不用绷紧；最后那个旋转接落地，严浩翔稳稳扶住她的肩，两人对视的瞬间，台下响起细碎的掌声，像冬日里的暖雪，轻轻落在心上。

跳完鞠躬时，斯若看到第一排的梦予举着手机拍，淑璟和琪桐用力鼓掌，脸颊冻得通红却笑得灿烂。

走下舞台，严浩翔递过暖手宝，声音里藏着笑意：

严浩翔“比平时练得还好，刚才托举时，你眼里的光比聚光灯还亮。”

分享会结束后，雪又下了起来，细碎的雪粒飘在校园里，把银杏枝染成了白色。

斯若裹紧外套，跟着严浩翔往小亭子走——那是上次初雪时他送她回宿舍路过的亭子，现在积了层薄雪，石凳上放着他提前备好的厚垫子。

严浩翔“坐这儿歇会儿，”

严浩翔帮她拂掉肩上的雪

严浩翔“刚才跳得太投入，肯定累了。”

斯若坐下，看着雪粒落在亭檐上，簌簌作响，远处的教学楼亮着灯，暖光透过雪雾，温柔得像幅画。

斯若没想到这段舞能跳得这么顺，

斯若呵出一团白气

斯若“刚开始练的时候，总怕你跟不上芭蕾的节奏，结果你比我还懂怎么藏默契。”

严浩翔“是你教得好，”

严浩翔笑着说

严浩翔你帮我调站姿时说‘像演顾时那样稳’，帮我卡节奏时说‘按《失语者》的情绪来’，这些都比技巧管用。”

他顿了顿，指着亭外的雪

严浩翔“就像现在的雪，不用刻意堆成什么样，落在地上就很好看，咱们的舞也是，不用追求完美，彼此舒服就好。”

斯若点头，想起练舞时的点点滴滴：

他帮她捡落在雪地里的舞鞋，她帮他揉冻僵的手腕；两人在形体房吃热姜茶，聊下次想演的角色；雪大的日子，他骑车送她回宿舍，车筐里放着她的芭蕾鞋……那些细碎的瞬间，比舞台上的高光更暖。

“这学期也结束了，”

严浩翔望着雪幕，

严浩翔“寒假回家，你可别偷懒，记得练芭蕾基础，不然开学我跟不上你。”

斯若“才不会，”

斯若笑着说

斯若“我妈肯定催我练，到时候给你发视频打卡，你也得练现代舞，别到时候搭戏又忘动作。

雪越下越密，亭外的小路积了层白，偶尔有同学路过，笑着打招呼，脚步声踩在雪上，咯吱作响。

斯若靠在亭柱上，看着严浩翔帮她扫掉落在发间的雪，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发梢，动作轻得像怕碰碎雪粒。

斯若“明年开学，咱们再排段新的吧，”

斯若忽然说

斯若“不用太复杂，就像这段舞，能一起慢慢练，慢慢跳，就很好。”

严浩翔点头，眼里满是笑意，雪光落在他脸上，温柔得不像话：

严浩翔“好啊，到时候咱们找个有阳光的午后，在形体房练，我帮你暖姜茶，你教我新的芭蕾动作。”

雪粒还在飘，亭子里安安静静，只有两人的说话声，混着雪落的声音，轻轻裹着这个冬天的尾巴。

斯若看着亭外的雪景，心里满是踏实——这个学期，有大戏的热烈，有电影之夜的温暖，有练舞的默契，还有此刻亭下观雪的宁静，而身边的人，陪着她走过每一个瞬间，像这冬日的雪，温柔又坚定。

斯若“雪好像下大了，”

斯若抬头，看着亭外漫天飞雪

斯若“咱们该回宿舍了，不然一会儿路滑。”

严浩翔点头，帮她拎起外套，两人并肩走出亭子，脚印落在雪地上，一前一后，慢慢延伸向宿舍的方向，雪粒落在他们肩上，像把这一学期的温暖，都轻轻裹进了冬日的时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