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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罐的星星,无声的回应

我可能喜欢你了

图书馆的空气中漂浮着细小的尘埃,在阳光照射下如同金色的雪花。林屿坐在钢琴前,手指悬在琴键上方,却迟迟没有落下。他的余光不断瞥向坐在一旁的许哲——后者正专注地翻阅一本乐理书,长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嘴唇微微抿起,形成一个认真的弧度。

"这里,"许哲突然开口,手指点在书页的一段乐谱上,"你昨天弹错的地方,是因为指法不对。"

林屿凑近了些,肩膀不经意间碰到许哲的手臂。许哲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瞬,但没有像往常那样立即避开。这个细微的变化让林屿的心跳加速,他假装没注意到,低头研究许哲指出的段落。

"这样?"他试着在琴键上按出几个音符,故意弹错。

许哲皱眉:"不对。"他犹豫了一下,然后做了一个让林屿屏住呼吸的动作——他直接伸手,轻轻抓住林屿的手腕,引导他的手指落在正确的琴键上。"应该是这样,感受到力度变化了吗?"

许哲的手指修长而冰凉,像细腻的大理石贴在林屿的皮肤上。那一瞬间,林屿几乎听不见任何声音,耳边只有自己如雷的心跳。许哲靠得如此之近,他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洗衣液香气,混合着一丝清冷的薄荷味。

"呃,嗯,感受到了。"林屿结结巴巴地回答,手指在许哲的引导下机械地按下琴键。

许哲似乎突然意识到两人的接触,迅速松开手,坐直身体,耳尖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你自己试试。"

林屿深呼一口气,努力集中注意力在琴键上。但刚才那一触的余温似乎还留在他的手腕上,挥之不去。他弹了几个小节,还是错了。

"还是不对。"许哲叹了口气,这次他没有再碰林屿,而是起身站到他身后,俯身越过他的肩膀,双手虚悬在林屿的手上方,"看我的手指。"

这个姿势几乎像是许哲从背后环抱着他。林屿能感觉到许哲的呼吸轻轻拂过他的耳畔,温暖而湿润。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能呆呆地看着许哲示范的手指动作。

"明白了吗?"许哲的声音近在咫尺。

林屿咽了口唾沫:"明、明白了。"

许哲退回安全距离,林屿顿时觉得周围的空气重新流动起来。他按照许哲的示范弹了一遍,这次终于对了。

"很好。"许哲点点头,嘴角微微上扬。这个小小的微笑像一缕阳光,瞬间照亮了他整张脸。

林屿呆住了。许哲笑起来真好看——不是那种礼节性的微笑,而是发自内心的、带着温度的笑容。它让许哲整张脸都生动起来,眼睛弯成两道月牙,嘴角浮现出两个小小的梨涡。林屿突然有种冲动,想用某种方式把这个笑容保存下来,永远珍藏。

"你笑起来很好看。"话一出口,林屿就后悔了。太直白了!许哲会不会觉得他轻浮?

许哲的笑容果然僵住了,他迅速低下头,长发垂下来遮住了侧脸:"专心练习。"

接下来的半小时,两人都刻意保持着距离,一个专心弹琴,一个安静聆听,只有偶尔的指导打破沉默。但林屿能感觉到,空气中有什么东西变得不一样了——更柔软,更温暖,像春冰初融的溪流。

午休结束的铃声打破了图书馆的宁静。许哲合上乐理书,起身准备离开。

"明天还来吗?"林屿忍不住问,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琴键。

许哲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如果你需要指导的话。"

"我需要!"林屿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自己有多急切,赶紧补充,"我是说,我还有很多地方弹不好..."

许哲微微侧头,阳光透过彩绘玻璃,在他脸上投下五彩斑斓的光斑:"那明天见。"

看着许哲离去的背影,林屿长舒一口气,靠在钢琴上。他想起自己放在许哲桌洞里的那封未署名的信——许哲看到了吗?如果看到了,会怎么想?那封信写得含糊其辞,但足够让一个敏锐的人读懂其中的情感。

下午的课堂上,林屿不断偷瞄许哲,试图从他平静的外表下读出些什么。但许哲一如既往地专注听课,记笔记,没有任何异常。直到放学铃响起,许哲迅速收拾好书包离开,没有给林屿搭话的机会。

林屿慢吞吞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心里七上八下。也许许哲根本没看到那封信?或者看到了但假装没看到?又或者......

"屿哥!"赵阳的大嗓门打断了他的思绪,"训练去啊,发什么呆呢?"

"哦,好。"林屿勉强打起精神,跟着赵阳去了篮球场。但他的心思根本不在训练上,几次传球失误,投篮也频频打铁。

"你今天怎么回事?"训练结束后,赵阳搭着他的肩膀问道,"魂不守舍的。"

林屿摇摇头:"没事,就是有点累。"

"因为那个转校生?"赵阳突然压低声音,"我听说你们最近走得很近?"

林屿的心跳漏了一拍:"谁说的?"

"大家都看得出来啊。"赵阳耸耸肩,"你们中午总是一起消失,下午回来的时候你俩表情都怪怪的。"

林屿的耳根发烫:"我们只是...在图书馆学习。"

"学习?"赵阳露出促狭的笑容,"得了吧,你什么时候这么爱学习了?"他凑近林屿,声音更低了,"说真的,你俩该不会真的像张浩说的那样......"

"闭嘴!"林屿猛地推开赵阳,声音比他预想的还要尖锐,"别听张浩胡说八道!"

赵阳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好好好,当我没说。"但他眼中的怀疑并未消散。

回家的路上,林屿的心情更加低落了。校园里的流言已经传开了吗?许哲知道吗?如果他知道,会怎么想?会因此疏远自己吗?

推开家门,林母正在厨房做饭。听到动静,她探出头:"小屿,洗手吃饭了。"

晚餐时,林母突然问道:"最近学习怎么样?和那个...许哲同学还有来往吗?"

林屿夹菜的手顿了一下:"嗯,有时候一起讨论题目。"

林母放下筷子,表情严肃:"小屿,妈妈不是要干涉你的交友,但那个孩子家里的情况太复杂了。你年纪小,不懂这些事的严重性......"

"妈!"林屿打断她,"许哲是我朋友,他家庭情况不影响他是什么样的人。"

"你根本不了解精神疾病的可怕。"林母的声音也提高了,"那种病会遗传,而且病人发作时根本无法控制自己!我医院里就有这样的病例,一个双相患者发作时差点杀了自己的丈夫!"

"许哲不是病人!"林屿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音,"而且他母亲一直在接受治疗,情况很稳定!"

"你怎么知道?"林母反问,"你见过他母亲吗?你知道她什么时候会突然发作吗?小屿,妈妈是为你好,和这样的家庭走得太近,将来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

林屿放下碗筷,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我吃饱了。"

"小屿!"

林屿关上房门,将母亲的呼唤隔绝在外。他扑到床上,把脸埋进枕头里。为什么所有人都在反对他和许哲做朋友?许哲做错了什么?就因为他母亲生病?

窗外,夜色渐深。林屿翻出素描本,开始胡乱涂鸦。画着画着,他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画出了许哲的侧脸——那专注的眼神,微抿的嘴唇,还有今天在图书馆看到的那个转瞬即逝的笑容。

他轻轻抚摸纸上的素描,胸口涌起一阵酸涩的疼痛。这种感觉太陌生了,像是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又甜蜜又痛苦。

第二天早上,林屿比平时更早到达学校。教室里空无一人,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座位上。当他走近时,发现桌面上放着一个玻璃罐,里面装满了五颜六色的纸星星。

林屿的心跳骤然加速。他小心翼翼地拿起玻璃罐,发现底下压着一张纸条。纸条上只有简单的一行字:"透明玻璃珠代表无法定义的心情。——X"

X——许哲名字的首字母。林屿的手微微发抖,捧着玻璃罐像捧着一件稀世珍宝。许哲看到了他的信,而且用这种方式回应了!这些星星是什么意思?是接受还是拒绝?是友谊还是......

教室门突然被推开,林屿慌忙将玻璃罐和纸条塞进书包。进来的不是许哲,而是几个早到的同学。他们好奇地看了林屿一眼,但没多问。

整个上午,林屿都处于一种恍惚的状态。许哲和平常一样安静听课,没有任何异常,但林屿注意到,他的目光偶尔会飘向林屿的书包——那里装着那个玻璃罐。

午休铃响起时,许哲迅速起身离开教室。林屿犹豫了一下,跟了上去。他保持一段距离,跟着许哲穿过操场,来到了音乐教室——一个平时很少人使用的小教室。

许哲推门进去,片刻后,里面传出了钢琴声。林屿悄悄靠近,从窗户望进去。许哲坐在钢琴前,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舞动,弹奏的是一首林屿从未听过的曲子,忧伤而深沉,与许哲平时冷淡的形象截然不同。

林屿轻轻推开门。许哲听到动静,手指停在琴键上,但没有回头。

"这首曲子......"林屿走到钢琴旁,轻声问道,"叫什么名字?"

许哲摇摇头:"没有名字。我自己写的。"

林屿惊讶地看着他:"你会作曲?"

"只是随手写的。"许哲的声音很轻,"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弹这个。"

林屿的心揪了一下。许哲是在用音乐表达那些无法言说的情绪吗?那些被他冰冷外表封存的痛苦和孤独?

"很美。"林屿真诚地说,"虽然很忧伤,但很美。"

许哲的手指轻轻抚过琴键,没有用力按下:"我母亲病前是音乐老师。这是她教我的第一首曲子,我...改编了一下。"

林屿突然明白了许哲对音乐的理解从何而来,也明白了他为什么放弃钢琴——那一定与母亲的病情有关。音乐既是他与母亲联系的纽带,也是痛苦的提醒。

"能再弹一遍吗?"林屿请求道,"我想完整地听一次。"

许哲犹豫了一下,然后点点头。他的手指再次落在琴键上,旋律如泣如诉,在空旷的音乐教室里回荡。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许哲身上,为他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林屿看着许哲专注的侧脸,看着他微微颤动的睫毛和紧抿的嘴唇,突然有种想拥抱他的冲动。

曲终时,许哲的手腕微微颤抖,右手无意识地抚上左腕内侧,一个迅速而隐蔽的动作。但林屿还是注意到了——在许哲的左手腕内侧,有几道淡淡的、几乎已经褪色的疤痕。

林屿的心猛地一沉。那些疤痕...是自伤留下的吗?许哲曾经那么痛苦吗?

许哲察觉到林屿的目光,迅速拉下袖口遮住手腕,表情重新变得冷峻:"该回去了。"

"许哲......"林屿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不能贸然询问那些疤痕,那太私人了,可能会让许哲更加封闭自己。

"谢谢你的星星。"林屿最终说道,指了指自己的书包,"我很喜欢。"

许哲的表情柔和了一些:"嗯。"

这个简单的回应让林屿心跳加速。他们之间似乎达成了一种默契——不去谈论那封信的具体内容,也不去定义那些星星代表什么,只是让这份情感安静地存在,像玻璃罐里的星星一样,美丽而神秘。

下午的体育课,林屿因为脚踝伤势未完全恢复,被允许旁观。他坐在操场边的长椅上,看着同学们跑步、打球。许哲也在其中,虽然体育不是他的强项,但他认真地完成每一个动作,脸上带着罕见的专注。

当许哲跑过林屿面前时,他的脚步微微放缓,两人目光短暂相接,又迅速分开。但那一刻的默契已经足够让林屿的心跳漏掉一拍。

放学后,林屿收拾书包时,许哲突然递给他一张折叠的纸条:"乐理笔记。可能对你有帮助。"

林屿接过纸条,指尖与许哲的相触,一丝电流般的触感从接触点蔓延开来:"谢谢。"

许哲点点头,转身离开。林屿等教室里人走得差不多了,才小心翼翼地打开纸条。里面确实是乐理笔记,工整清晰,但在最下方,还有一行小字:"今晚七点,老地方。——X"

老地方?图书馆?天台?林屿的心跳加速。无论哪里,他都会去。

回到家,林屿匆匆吃完晚饭,借口去赵阳家学习就出了门。他先去了学校,但校园已经锁门了;又去了图书馆,也已经关闭。最后,他来到了老教学楼的天台——他们的秘密基地。

许哲已经在那里了,背对着入口,望着远处的城市灯火。听到脚步声,他转过身来,月光下的脸显得格外苍白。

"你来了。"许哲的声音很轻,几乎被夜风吹散。

林屿走到他身边,两人肩并肩站在天台边缘,望着远处的灯光。夜风微凉,带着初秋的气息。

"我母亲又住院了。"许哲突然开口,声音平静得不带任何情绪,"昨天半夜发作的。我请了明天的假。"

林屿转头看他:"严重吗?"

许哲摇摇头:"常规调整药物。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有些不稳定。"他顿了顿,"秋天对她来说是个困难的季节。"

林屿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悄悄靠近一步,让两人的肩膀轻轻相触:"需要我做什么吗?"

许哲沉默了很久,久到林屿以为他不会回答。然后,他做了一个让林屿完全没想到的动作——他慢慢地将头靠在了林屿的肩膀上,很轻,像一片雪花落下。

"就这样...一会儿就好。"许哲的声音带着林屿从未听过的脆弱。

林屿屏住呼吸,生怕惊扰这一刻的宁静。许哲的头发蹭着他的脖颈,柔软而冰凉,带着淡淡的洗发水香气。他能感觉到许哲轻微的颤抖,像是极力压抑着什么情绪。

"你知道吗,"许哲轻声说,"那些星星...每一颗里面都写了一个字。"

林屿的心跳骤然加速:"什么字?"

"你自己看。"许哲直起身子,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这是我折的第一颗。其他的...等你慢慢发现。"

林屿接过小盒子,手指微微发抖。他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是一颗浅蓝色的纸星星。他看了许哲一眼,后者点点头,示意他打开。

林屿屏住呼吸,慢慢拆开那颗星星。里面写着一个清秀的字:"信"。

"信?"林屿疑惑地看向许哲。

许哲的嘴角微微上扬:"继续拆。但不是现在...等你一个人的时候。"

林屿突然明白了——许哲是要他自己去发现玻璃罐里每一颗星星中的秘密。这个认知让他的胸口涌起一阵暖流,像是一杯热巧克力从内而外温暖了他。

"好。"林屿小心地将那颗拆开的星星重新折好,放回盒子,然后贴身收进口袋里,"我会一颗一颗地看。"

许哲点点头,目光重新投向远方的灯火:"谢谢你...那封信。"

林屿的脸一下子烧了起来。原来许哲真的看懂了,看懂了他那些语焉不详的文字下隐藏的情感。

"我写得乱七八糟的。"林屿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都不知道自己想表达什么。"

"我知道。"许哲轻声说,然后,在月光下,他做了一个让林屿心跳停止的动作——他轻轻握住了林屿的手,十指相扣,"我也是。"

这三个字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林屿心中所有的锁。他回握住许哲的手,两人的掌心紧紧相贴,温度交融。

他们就这样站在天台上,手牵着手,望着远处的城市灯火,谁都没有说话,但沉默中流淌着比任何言语都丰富的情感。

不知过了多久,许哲看了看手表:"我该回去了。明天要去医院看母亲。"

林屿不舍地松开手:"我陪你去?"

许哲摇摇头:"不用。这次...我想自己处理。"他顿了顿,"但谢谢你的提议。"

他们在校门口分道扬镳。林屿看着许哲上了公交车,直到车尾灯消失在夜色中,才转身往家走。

回到家,林母已经睡了。林屿轻手轻脚地回到自己的房间,从书包里小心翼翼地取出那个玻璃罐。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罐子里的星星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像是装了一整片星空。

林屿倒出一颗星星,小心地拆开。里面写着一个字:"你"。

他又拆开一颗:"的"。

再一颗:"信"。

"你的信..."林屿喃喃自语,心跳加速。他继续拆着,一颗接一颗,像是在玩一个珍贵的拼图游戏:"让"、"我"、"想"、"起"、"音"、"乐"、"的"、"力"、"量"......

当所有拆开的星星铺满桌面,林屿终于拼出了完整的句子:"你的信让我想起音乐的力量,那些我以为已经遗忘的感觉。谢谢你看到真实的我。——X"

林屿的眼眶湿润了。他小心地将每一颗星星重新折好,放回玻璃罐,然后抱着它躺在床上,胸口涌动着难以名状的情感。

许哲接受了他的感情,用一种如此美丽而含蓄的方式回应了他。那些星星,那些文字,那个月光下的牵手......一切都美好得不真实。

第二天早上,林屿醒来时,玻璃罐还紧紧抱在怀里。他小心地把它放在书桌上最显眼的位置,然后去洗漱。镜子里的自己眼下有明显的黑眼圈,但嘴角却控制不住地上扬。

许哲今天请假,教室里他的座位空荡荡的。林屿时不时地看向那个方向,想象许哲在医院陪母亲的情景。他希望一切顺利,希望许哲的母亲能尽快好转。

午休时间,林屿独自去了音乐教室。他坐在钢琴前,试着弹奏许哲教他的曲子。虽然技巧仍然生涩,但比起之前已经有了进步。弹着弹着,他突然想起许哲手腕上那些淡化的疤痕,胸口一阵刺痛。

那些伤痕是怎么来的?是母亲病情发作时留下的?还是许哲自己......林屿不敢细想。他只知道,从今以后,他要成为许哲生命中的光,驱散那些阴霾。

下午最后一节课是自习。林屿正埋头写作业,前桌的同学突然传给他一张纸条:"老班叫你去办公室。"

林屿疑惑地皱了皱眉,起身去了教师办公室。班主任李老师见到他,表情有些严肃:"林屿,坐。"

林屿不安地坐下:"老师,什么事?"

"你和许哲...最近走得挺近?"李老师开门见山。

林屿的心一沉:"我们是同桌,有时候一起讨论学习。"

李老师叹了口气,从抽屉里拿出一封信:"这是你母亲刚才送来的。她说很担心你...和许哲的关系。"

林屿接过信,手指微微发抖。信封上确实是母亲的笔迹。他没有立即打开,而是抬头看向班主任:"老师,我和许哲只是朋友。他母亲生病了,他需要支持。"

"我理解。"李老师点点头,"许哲是个好学生,但他家庭情况确实特殊。你母亲担心你受到影响,也是人之常情。"

林屿握紧了拳头:"许哲没有做错任何事。他母亲生病不是他的错。"

"当然不是。"李老师温和地说,"但作为班主任,我必须提醒你,高中阶段最重要的是学习。任何可能影响学习的关系都需要慎重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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