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境线的生意是真的,不过可没什么中国朋友,那是琅那自己的生产线。
琅那在那条生产线用的身份是中国女老板“柳岸”,她隐藏地极好,连班隆都不知道。
生产线在中国境内,三边坡这边的人,无论如何也查不到那边去的。
琅那自产自销,怎么样都是赚的。
但拓听后没有半分怀疑,反倒夸赞起琅那来。
但拓“可以啊,你不晓得,中国那边的生意,这边没人能谈得下来,连猜叔之前还想从中国边境拿酒,也没办成。”
琅那一脸“不愧是我”的理所当然的表情,她眯着眼睛看了看南边的太阳,很刺眼,于是戴上了新买的墨镜。
这下倒让但拓回想起,那天晚上琅那看不见的样子。
但拓“你眼睛到底咋回事噶?”
琅那“在大曲林给提扑打工做黑心医生,几乎24小时都在做手术,被劣质的手术灯照的,现在眼睛看不了强光,晚上也看不清东西。”
琅那说的风轻云淡,完全不为自己的眼睛感到遗憾,她支着头,歪头看了一眼但拓。
琅那“瞎不了,放心吧,阿哥。”
但拓应了一声,还是把“给琅那治眼睛”放在以后必做的清单里。
但拓的车开进达班时,率先跑过来的是细狗,他既不用出去跑边水,又不用去勃磨进货,一个闲散人口就被猜叔安排在大门口,等着但拓和琅那回来。
细狗从睡醒就蹲在大门口,太阳动,他就动,阴凉的地方肯定有他在那蹲着。
猜叔怎么可能等琅那呢?肯定是要给但拓派活计。细狗于是成功说服自己。
细狗“拓子哥,拓子哥!耶,你咋回来噶?”
看到从副驾驶上下来的琅那,跟刚来达班那天一样,意气风发目中无人的样子,细狗大声地咦耶了一声,指着琅那。
琅那啧一声,抬腿就是一脚。她是知道细狗阿妈的表弟,所以才被留在达班,不知道的还以为达班都是和他一样的蠢材。
琅那“我回来怎么了,你不满意你滚。”
细狗被打过一次,这回很熟练地就躲开了,但拓看见笑了笑,和看小孩打闹一样,没管。
细狗“拓子哥,你脖子让啥子咬了噻?”
但拓“细狗,过来卸车噻,给搬到琅那二楼起!”
(起=去)
细狗“我才不给她搬东西。”
细狗撇了撇嘴,十分嫌弃地瞪了一眼琅那。
琅那“还瞪我?早晚给你眼睛挖出来。”
在琅那的威逼和但拓的利诱下,细狗还是极不情愿地从车上拿下来大包小包的东西,还有但拓顺路买的食材,应该够达班吃几天。
猜叔站在二楼向下看去,琅那的红头发实在是惹眼,在土黄土黄的达班里,像个小太阳一样,她叉着腰指挥细狗和但拓往二楼搬东西。
不是猜叔住的二楼,是另一个二楼,琅那的楼下就是细狗和小柴刀。
琅那抬头时看见了猜叔,她咧嘴笑了笑,抬手挥挥手,吹了个口哨。
琅那“Hi~阿爸!”
猜叔看她这副活力四射的样子,哼笑了一声,也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