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一簇烟花在沉寂的夜色猛然绚烂炸开,紧随而至的是炸满夜空的热闹新年气象。
亭词望向落地窗外夜空被缀亮的瑰丽烟火,呼出一团白雾,烟火之下,是家家户户的阑珊灯火。
【搭档,新年快乐!】把自己打扮的格外喜庆的烧鹅一同望向外面的烟火,出声祝贺。
亭词眉眼扬笑,清冷色的浅黛琉璃眸此时璨星明媚。
“新年快乐。”
过年,是增重的节日,短短十几天,亭词把脸上的婴儿肥都吃了出来,就连烧鹅都胖的跟只白毛猪似的,亭词觉得不能再吃了,得节制。
【词儿,你妈做的这个巧克力可颂超好吃!】烧鹅手里拿了一个巧克力可颂,一边嚼嚼嚼还不忘点评。
亭词视线立马瞄向桌上充满诱惑力的可颂。
【是吗?我尝尝。】
诱惑成功。
节制什么的,等过了年再说。
结果还没等到开学,却接到了一个令她意外的电话。
“……呃……林七夜?”听着那头的声音,亭词垂眸看了看她爸手机上的座机号码,脸上的表情更为迷茫了,“你怎么会有我爸的电话?”
另一头立马传来声音解释,“我问姨妈要的……”他话音停顿了一会儿,语气犹豫,“我是打扰到你了吗?”
亭词∶“……”
这小子对他人的情绪感知简直敏锐的过分。
“没有,你打电话找我是有什么事吗?”清冷稚嫩的声线直入主题,她不是个会叙旧抒情的人。
电话那头似乎沉默了会儿,她听见他说∶“你不是说要给我写信的吗?”
亭词∶?
还真记着呢?
不对!
“你入院了?什么时候的事?”亭词看了眼手机上的日期,离开学还有几天时间。
“昨天,前天打你电话你没接。”
亭词∶……
语气这么幽怨干什么。
【木头!他是想要你送他!】烧鹅受不了了,出声提醒。
亭词“啪——”的一声把它系统空间的联系窗口一关,锁死。
【没空!】
又不是多要好的关系,就算她和林七夜是铁哥们她都不得跑大老远去送他,这么冷的天儿,难不成她疯了?
但起码还是得应付一下,维持一下两人的表面友好。
“抱歉,这段时间手机没带在身边,你好好配合医生治疗,早点回家。”
亭也不管他有没有听懂,反正她已经给提示了。
她知道林七夜没有精神病,但她没有权利阻止,但进了精神病院,病人说没病反而会引起医生的“特别关注”。
“嗯,我会的。”
挂了电话,亭词一手从系统空间里的储鲜柜里拿出一小篮紫玉葡萄,放在桌面,一手将烧鹅薅了出来。
“给他写信,和这两串葡萄一起寄过去。”
烧鹅∶?
它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谁?
【我吗?】它指着自己问她。
亭词手指十分明确的指着它∶“对,就你。”
【?!】
【不儿,这对吗?他明明要的是你!是要你写!】
亭词摆摆手不甚在意∶“他又看不见,你就按照我的意思写给他寄过去。”
烧鹅∶……
这人怎么能懒成这样!
虽心里抱怨,但手里已经拿起笔,满脸愤懑地望着她∶【说!写啥?】
这倒是把亭词问到了,她也不知道写啥,仔细想了想,斟酌道∶“就……普通慰问一下吧。”
烧鹅∶【……挺笼统啊。】
“你自由发挥一下吧。”她实在是想不出要写啥!
烧鹅无语。
但身体已经诚实的有了动作,不出五分钟,哪着写好的信递给亭词看。
亭词皱眉∶“人设ooc了,人家拿信一看就知道不是我写的,重写。”
第一封,驳回。
又五分钟后……
“太冷淡了,还不如不写。”
第二封,驳回。
“啧,我觉得有点暧昧了。”
第三封,驳回。
……
“我觉得你很有当生活助理的潜质,把我一天拉几次也写上去吧。”亭词无情冷嘲。
第八封,驳回。
烧鹅忍了忍,忍无可忍!
当即一手把桌面上的信全扬了,情绪彻底失控爆发∶【啊啊啊啊不写了!不写了!!艹你爹的!!!你把老子当小日子整呢!!】
烧鹅的突然发狂把亭词吓了一跳,满脸震惊的看着它,一张嘴就是资本味儿的无情谴责。
“干什么干什么!这么点压力都受不了吗?为什么别的统子受得了就你受不了?能力不行就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好吧!”
烧鹅神情惊愕到不可置信∶【你神经病啊!!】
它觉得,被关进精神病院不该是林七夜,而是这突发神金质的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