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不狠一点。”
“就护不住自己想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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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书意离开后的训练基地,表面上恢复了往日的秩序,但暗流并未平息。
关于她突然“专业进修”的原因,私下里有各种版本的猜测流传。
有人说是她得罪了节目组高层,有人说是原公司紧急召回。
但也有些目光,若有似无地飘向江衍,飘向她耳垂上那对始终不曾摘下的音符耳钉。
她能感觉到那些目光中的探究,但她选择了无视。
膝盖的伤在姚琛的监督和进口药膏的帮助下,恢复得很快,她重新投入了训练。
只是偶尔在夜深人静时,她会想起许书意离开时苍白的面孔,想起姚琛那句冷硬的“她碰你的时候,就该想到后果”。
这天晚上,第二轮公演分组抽签结束。
她被分到了一首对她而言挑战很大的暗黑风歌曲,需要展现截然不同的气场。
她独自在练习室待到很晚,对着镜子反复练习那种冰冷又危险的眼神,却总觉得差了点什么。
手机震动,她以为是林薇催她回宿舍,拿起来却发现是姚琛。
【MS.Y:来天台。带上外套。】
没有多余的话。
她看着屏幕,犹豫了几秒,还是拿起椅背上的外套,走出了练习室。
天台上,夜风比下面更凉一些。
他背对着她站在栏杆边,听到脚步声转过身。
他手里拿着两罐温热的牛奶,递给她一罐。
“谢谢。”
她接过,指尖感受到罐身的温暖。
他没说话,只是走到她面前,借着天台昏暗的装饰灯光,仔细看了看她耳后的位置。
那道划痕已经几乎看不见了,只剩下一点点浅浅的印记。
“还疼吗?”
他的手指虚虚地悬在那处皮肤上方,没有真的触碰。
“早就不疼了。”
她摇头,喝了一口牛奶。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带着淡淡的甜。
姚琛收回手,和她并肩靠在栏杆上,望向远处城市的灯火。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只有风声和远处隐约的车流声。
“你在想许书意的事。”
他忽然开口,不是疑问,是陈述。
她握着牛奶罐的手指收紧了些。
她没有否认。
“觉得我做得太狠了?”
他侧过头看她,夜色中他的轮廓有些模糊,但眼神依旧清晰。
她思考了一下,选择诚实地回答:“有点。”
她顿了顿,补充道。
“我知道你是为了保护我,但…”
“但你觉得,不至于到让她退出节目的程度。”
他接过她的话,语气平静。
江衍点点头。
他转过身,面对着她,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的栏杆上,将她圈在自己和栏杆之间。
他的目光沉静,却带着一种江衍从未见过的认真。
“阿衍,这个圈子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他的声音很低,像夜风一样拂过她的耳畔。
“许书意今天敢用指甲划伤你,明天就敢做更过分的事。”
“嫉妒、竞争、不择手段往上爬——这些我都见过太多了。”
他抬起手,指尖轻轻碰了碰她耳垂上的音符耳钉。
“我送你耳钉,是希望你在舞台上发光,不是让你因为它受伤。”
他的指尖顺着她的脸颊滑下,停在她下巴上,迫使她抬起眼睛与他对视。
“我处理许书意,不只是因为她伤了你,更是因为她碰了不该碰的东西,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他的眼神深处,有一种近乎偏执的守护欲。
“我要让所有人都看清楚,你,江衍,是我姚琛护着的人。”
“碰你,就是碰我的底线。”他微微俯身,额头几乎抵上她的。
“你觉得我狠,我不否认。”
“但在这个圈子里,有时候,不狠一点,就护不住想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