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开始。”
“她不会再来打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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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给你添麻烦。”她小声说。
“这是小事，而且…”
“小事？”
姚琛的声音陡然提高，又立刻压了下去，他深吸一口气。
“她碰了你的耳朵，碰了我送的耳钉，还弄伤了你。这不是小事。”
他收起手机，走到窗边，背对着她站了一会儿。
再转过身时，脸上已经恢复了惯有的冷静，只是眼底那抹寒意更深了。
“膝盖的药自己换好，早点休息。”他走过来，将药膏塞回她手里，动作依旧轻柔，但周身的气场明显不同了，“明天开始，许书意不会再来打扰你。”
江衍心里一紧：“你要做什么？”
姚琛低头看她，手指轻轻抚过她耳后的伤痕，动作温柔得近乎怜惜，但说出来的话却带着冰冷的锋利：
“教教她，什么该碰，什么不该碰。”
他说完，转身离开了练习室，留下江衍一个人握着药膏，心绪纷乱。
第二天，训练照常进行，但所有人都感觉到了微妙的变化。
首先，许书意原本在另一个导师小组里担任的重要段落，突然被重新分配给了另一位学员。
导师给出的理由是“根据最新评估，你的声线更适合和声部分”。
其次，原本安排许书意参与的几支宣传短片拍摄，她的镜头被大幅删减，几乎只剩下集体画面中的侧影。
更明显的是，在集体训练时，姚琛对许书意的态度变得极其公事公办，甚至可以说是冷漠。
他不再单独指导她，对她的问题也只用最简短的专业术语回应，完全没有了之前对其他学员那种虽然严格但至少耐心的态度。
午餐时，江衍在食堂远远看到许书意独自坐在角落，脸色苍白，眼圈有些红。
周围几个平时和她关系不错的学员，也都刻意和她保持着距离。
“听说许书意好像得罪了什么人。”
林薇凑到她耳边小声说。
“今天早上她的经纪人突然被叫去开会，回来之后脸色特别难看。”
“而且你看，连她那个一直很捧她的副导演，今天都没跟她说话。”
她低头扒拉着碗里的饭菜，心里五味杂陈。
她知道这是他的手笔。
他不需要大吼大叫，不需要公开指责，只需要几个电话，一些“专业调整”，就能让一个人在这个圈子里寸步难行。
晚上，她收到姚琛的消息。
【MS.Y：耳后的伤，记得消毒。】
【衍：嗯。】
【MS.Y：还疼吗？】
【衍：不疼了。】
【MS.Y：许书意明天的航班回原公司，进行“专业进修”。】
【MS.Y：她不会再出现在节目里了。】
她看着最后那条消息，手指悬在屏幕上方，很久才打字。
【衍：是不是…太过了？】
【MS.Y：过？】
【MS.Y：她碰你的时候，就该想到后果。】
【MS.Y：我的底线很简单——别动你。】
【MS.Y：睡吧。】
他的回复简洁而强硬，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江衍放下手机，走到镜子前，侧头看着耳后那道已经几乎看不见的浅痕。
她想起姚琛昨晚那句“她碰了你的耳朵，碰了我送的耳钉，还弄伤了你，这不是小事”，心里涌起一种复杂的情绪。
有点害怕他这种不动声色却雷霆万钧的手段，但又无法否认，那种被如此绝对地保护着的感觉…让她心底某个地方，悄悄地塌陷了一块。
窗外夜色深沉，她摸着耳垂上冰凉的钻石耳钉，轻轻叹了口气。
这个圈子远比她想象的更复杂，而他，也比她以为的更加护短，且危险。
但奇怪的是，这种危险，反而让她觉得更安全了。
她知道，从今往后，不会再有人敢轻易碰她。
因为所有人都看到了——
碰了姚琛护着的人，会是什么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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