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
“监控看到你一个人在那较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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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衍看着他的眼睛，那里面没有平时的戏谑或温柔，只有一种经历过风浪后的清醒和决绝。
她忽然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不仅是在JYP训练了多年的前辈，也是在娱乐圈摸爬滚打过的“玩家”。
他懂规则，也懂怎么利用规则。
“你…”
她张了张嘴，想问什么，却不知道该从哪里问起。
“怕我吗？”
他忽然问，声音里有一丝几不可察的紧绷。
她愣住了。
怕他吗？
她想起他白天在训练室里严肃专业的模样，想起他深夜单膝跪地为她上药的温柔，也想起他处理许书意时不动声色的雷霆手段。
复杂的感觉交织在一起，但唯独没有害怕。
她摇摇头。
他的眼神明显松动了一些。
他松开捏着她下巴的手，重新站直身体，喝了一口牛奶。
“第二轮公演的歌，抽到了《暗涌》？”
他换了个话题，语气恢复了平常。
“嗯。”江衍点头，“风格和我以前的表现差别很大，有点没把握。”
“所以才练到这么晚？”他挑眉。
“对着镜子练眼神？”
她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
“监控。”他指了指练习室的方向。
“我看到你一个人在那里较劲。”
她脸一热，有种被看透的窘迫。
“过来。”
他忽然拉着她的手腕，将她带到天台中央更开阔的地方。
这里没有栏杆遮挡，夜风更大了些，吹起两人的衣角和头发。
“《暗涌》这首歌，要的不是单纯的冰冷或凶狠。”
他松开她的手，后退两步，在月光下看着她。
“它要的是一种内敛的疯狂，是表面平静下的暗流汹涌。”
他站定，整个人的气场忽然变了。
依旧是那个挺拔的身影，但眼神深了下去，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危险又迷人。
他没有做任何夸张的动作，只是静静站在那里，目光锁定她，就像盯上猎物的猛兽，优雅而致命。
江衍呼吸一滞。
她从未见过姚琛这样的状态——
不是导师，不是前辈，而是一个纯粹的、充满侵略性的表演者。
“看懂了吗？”
他开口，声音比平时更低哑。
“不是演给别人看，是让观众感受到，你内心深处那股随时可能爆发的力量。”
他一步步走近，停在离她只有半步远的地方，微微低头，目光如实质般落在她脸上。
“现在，用这种眼神看我。”他命令道。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回想他刚才的状态。
她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试图将心里那点对未知的不安、对舆论的疲惫、还有对他复杂情感的挣扎，都揉进眼神里。
他静静地看了她几秒，忽然笑了。
不是平时的轻笑，而是一种带着满意和欣赏的笑。
“有感觉了。”
“记住这个状态。”
“明天训练时，我要看到。”
他退后一步，恢复了平常的模样，仿佛刚才那个充满危险气息的人只是幻觉。
“很晚了，回去吧。”
他接过她手里已经空了的牛奶罐，和自己的并排放在一旁的台子上。
“明天开始，我会更严格。”
“第二轮公演，我要你惊艳所有人。”
“嗯。”
她点头，心里那点因为许书意而产生的纠结，似乎被刚才那番对话和教学冲淡了许多。
两人一前一后走下天台。
在楼梯口分别时，姚琛忽然拉住她，将一个东西塞进她手里。
她摊开手心，是一小管包装精致的修复膏，专门用于淡化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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