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相国，你没有选择。”萧荇将一块雀牌碎片推到姜元柏面前，是一块背部碎片。
“这是…兵符？”姜元柏知晓龙武军的兵符是一块鱼符，也没有看出这一块是什么来历。下一刻他就明了，这是私兵。
通常兵马不过千人是不会用到兵符调遣，即使只是一块碎片。
“萧荇，拥兵自重，若为圣上所知，萧家数代忠臣，恐怕也逃不过灭顶之灾。”姜元柏并没有触碰这块兵符碎片。
“姜相国，你不会不明白，我和亲之后，即使为大燕为圣上带来了大昭这样的盟友，解决了南方的隐患，但萧家如此会成为众矢之的，不说君王的雷霆雨露，其他攻伐都能拖住萧蘅。”萧荇又将兵符推近了一厘，“不过萧蘅我自会为他打算，给你这一支兵马，是为了圣上。如今姜相国你在朝堂上与李仲南的品级相同，势均力敌。可在其他方面，李仲南私下的产业和兵马，姜家远比不上。”
“而我将它给你，就给了你与李仲南势力真正抗衡的资本。”萧荇看到姜元柏的瞳孔颤了颤，略微有些动摇。
“我如何确定，这支兵马会完全听我号令，即使有兵符在手。”姜元柏触碰兵符，却并未将其拿起，“这块兵符，能支配多少兵马？”
姜元柏的预估大概在一千五左右，毕竟萧荇还要为萧蘅留住底牌，即使如此，三千的兵马也足够他哑然。
“五千。”这个数字让姜元柏大吃一惊，萧荇却异常淡定。
“你这是要造反，萧荇！”姜元柏无法想象拥有一万兵马的萧家会是多大的威胁。
即便是为了圣上，姜元柏也要留下这块兵符。
萧荇注视着姜元柏攥紧兵符：“我与圣上是过命的交情，比之萧蘅更甚，姜相国不必担忧。”
“萧荇，我为官多年，也算历经风雨，却看不透你。”姜元柏微微叹息，将兵符收了起来。
“洋槐，带姜相国看一眼梨花，远看即可。”萧荇事了，唤来洋槐，为姜相国引路。
姜元柏看着梨花自如地穿梭在园林之间，与侍女们调笑，她的身影与年轻时的叶珍珍逐渐重叠。
“阿梨，阿梨……”
姜元柏的呓语消散在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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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国公府门口
萧蘅看着姜元柏凝重的面色：“姜相国。”
姜元柏也在萧蘅出声之时看向萧蘅：“肃国公，可真是有个好妹妹啊。”
姜相国大笑几声，信步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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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府
季淑然一见街口出现姜元柏的马车，就上前等待姜元柏。
“夫君，如何了？”季淑然在路上便向姜元柏问道。
“这次会面，倒是令我受益匪浅。”
季淑然不解其意：“夫君这是何意？”
“江水之深，你我不过其中几条小鱼，自有大鱼互相搏力。”
“你去把姜梨给我叫来。”姜元柏略有些颓然，将季淑然支了出去。
“姜梨，你又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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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得知姜元柏的口信，姜梨也隐约猜到了什么。
“桐儿，你与我一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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