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与大昭的和亲自然不能是小官之女,如今圣上没有子嗣,公主也只有一个。符合条件的适龄女子,以官职来论,只有我们姜家,这可如何是好?”季淑然毕竟也是姜若瑶的母亲,自然不愿女儿远嫁。
“此事不是我们姜家能左右的,大昭皇妃,早已尘埃落定。”姜元柏想着昨晚得知的讯息,“我们姜家的女儿,不要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夫君,你是说,姜梨?”季淑然定下了心。
“昨日姜景睿撞见了萧荇与大昭国君的会面,萧荇放走了他,并且拿出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东西。”姜元柏眸光深沉,“这是对我们姜家的警告,也是对我们的仁慈。”
“是什么东西?”季淑然问道。
“珍珍的遗物,留给姜梨的一支步摇。”姜元柏从袖中拿出一支步摇,“此事我已经告诫景睿不得外传,并将他禁足家中。”
“萧荇怎么会有这个?”季淑然自然记得这支步摇,从姜元柏手中接过,“的确是珍珍的。”
“她还给我带了一句话。”姜元柏凝视着步摇,“不治家何以治国。”
季淑然的手颤了颤,将步摇顺势放在桌上。
“萧荇,我还是看走了眼。”姜元柏看向季淑然,“她远比我想象的,更有城府。”
姜元柏没说的下一句是:“姜夫人曾得岐氏所医,寻常皆不致死。”姜景睿复述完这句话,竟不知为何晕厥,醒来忘却昨日之事。姜元柏只得暂时将其禁足。
看来,他该去会一会这位萧侍君。萧家,还真是人才辈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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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国公府
“姜相国,稀客啊。”萧蘅看着府外马车旁的姜元柏,身为晚辈先行了一礼。
“肃国公,我今日不是来找你的,我是来找你的妹妹,萧荇。”姜元柏回了一礼,萧蘅派文纪为他引路。
“姜相国请。”
姜元柏顺着肃国公府的内道来到萧荇宅内。
(不直接去萧荇那是为了掩人耳目)
“姜相国。”萧荇早知姜元柏会来此,煮好了茶。
姜元柏此时也不拘礼,直接落座:“姜某有一事,请萧侍君解惑。”
萧荇摒退侍从,给姜元柏倒了一杯茶:“姜相国历经风雨,我就开门见山了。”
“叶夫人的死的确不是意外。”萧荇看着姜元柏端起茶杯,“相必你也猜的到,这是谁的手笔。”
“我想问的,是我的女儿。”姜元柏端茶的手很稳。
“狸猫换太子。”姜元柏的手一下抖了,茶撒了一些。
“我的阿梨,阿梨她…”姜相国欲言又止,似是不敢听到她的回答。
“命运使然,我救下了她。”姜元柏一下松了一口气。
“你想见见她吗?”萧荇看着姜元柏将茶洒的一滴不剩。
“我…”萧荇打断了姜元柏的话,重新为他倒了一杯茶,“我也有一个不情之请。”
听到姜相国三个字,姜元柏突然又恢复了理智。
“只要我的女儿一切都好,无论她如今的身份是否是我的女儿,我永远都是她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