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儿,这位夫人是?”薛芳菲抬眸怯生生地看向柳夫人。
“娘子,这就是小时候常来看你和夫人的柳夫人呐。”
柳夫人朝薛芳菲宽慰一笑。
“竟然是柳姨,柳姨你真的,”薛芳菲上前几步又被文纪拽了回来,“柳姨,救救我。”薛芳菲眼眶微红,楚楚可怜。
“我不是什么犯人的同谋,我被人陷害,百口莫辩,我不想被带回京城受审。”萧蘅三人听到这,均是微微错愕地转头看向薛芳菲,毕竟,前一刻她还求着要被带回京城受审。
“好好好,你别着急。”柳夫人温柔地安抚薛芳菲,转头变了脸面向萧蘅:“肃国公,你怎么能随意抓人呢?,这可是贞女堂,就这样在堂里把贞女带走也不跟堂主知会一声,是不是有些不妥呀。”
薛芳菲连日来的谋划就是为了此刻,忙略带急切地说道:“柳姨,你帮我求求堂主,让她替我说说话。”
“你别怕,我这就去找堂主,让她替你主持公道。”柳夫人成竹在胸,这便开始微微转开准备动身。
“我在这等你,柳夫人。”萧蘅看向不远处的屋顶,却没有动作。
“搜搜她的身。”萧蘅看向红叶的尸体,又让陆玑将秦公子的尸身拖了过来。
不过数息,文纪在红叶的身上搜出了半张油纸。将其双手呈给萧蘅。
“霜叶居的红玉酥。”薛芳菲脱口而出。
“哦?你倒是识货,从这半张油纸如何看出?”萧蘅平日里并不喜糕点,对此倒不熟悉。
“霜叶居油纸上的花押别具一格,唯此一家。且这红玉酥,一块便要一两银,更是寻常百姓无法沾手的贵物。其上独特的气味经久不散,按如今残留的程度来说,应是刚撕下不到一刻。”薛芳菲自知这或许会让她露出破绽,可为了增加自己在萧蘅心中的分量,这一手又是必须暴露的,“我幼时娘尤爱这红玉酥,因此知晓。”
“我还并未开始怀疑,你怎么就解释上了?”萧蘅折好油纸,交给回来的陆玑,“秦公子身上有搜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吗?”
“主君,并未。想必已经被他藏在了某处。”陆玑已将秦公子的尸身扒了个干净,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对了,你说,你见到了那个人。”萧蘅接过陆玑的帕子擦了擦手,犀利的眼神看向薛芳菲。
“瞒不过肃国公,先前我并不敢确认究竟是谁,但看到了这油纸,便笃定了许多。”薛芳菲顿了顿,“此人应当是霜叶居的幕后之人。”
“呵,谁知你是不是攀谁咬谁,仅凭半张油纸,就定了他人的罪。”萧蘅顿觉无趣。
“不,霜叶居的服装布料材质特殊,在夜色中,会有微微的闪光。由此,再根据这张油纸作为物证,方能确认。”薛芳菲狡黠一笑,“况且不问黑白随意抓人,不向来都是肃国公的作风吗?”
“多年前有个人告诉我,霜叶红于二月花。”萧蘅想向屋外沉沉的夜空,“看来,故人将回,往事重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