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丁程鑫没有丝毫停顿,也没有丝毫心疼。
他依旧捏着林清野的下巴,唇瓣紧紧贴着她的,没有分开分毫。
疼痛与窒息交织在一起,让林清野的挣扎渐渐变得无力,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丁程鑫能感觉到她的颤抖,能尝到她唇瓣上的血腥味,却没有停下。
他的眼底翻涌着疯狂的光芒,那种掌控一切、哪怕摧毁也要占有的偏执,在此刻达到了顶峰。
他喜欢她的顺从,也迷恋她反抗后被他彻底征服的模样,这种极致的拉扯,让他心底的占有欲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他的手顺着她的腰肢下滑,紧紧搂住她的臀部,将她更紧地贴近自己,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后腰的疼痛越来越剧烈,林清野的视线开始模糊,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滴在他的衬衫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不知过了多久,丁程鑫终于松开了她的唇。
他微微后退,看着她红肿破皮的唇瓣,看着她眼底未干的泪水,看着她因为疼痛和窒息而泛红的脸颊,嘴角勾起一抹病态的笑容。
丁程鑫压在她的身上。
晨光斜切过画室窗台,落在那只半满的白瓷水桶上,桶壁凝着细密的水珠,折射出细碎的光。
丁程鑫的指尖捏着一支狼毫笔,笔杆泛着温润的檀木光泽,尾端缠着的丝线在光线中微微发亮。
他并未立刻动作,目光先落在笔锋——那些被颜料浸润过的毫毛,根部还残留着昨夜未洗净的石青,尖端却已在空气中泛着干涩的哑光,像蜷缩的绒羽。
指尖微沉,画笔垂直探入水中。
先是笔锋触水的瞬间,干涩的毫毛遇水便如苏醒的触角,瞬间舒展开来,细密的绒毛在水面轻轻扫过,漾开一圈极淡的涟漪,像蜻蜓点水般转瞬即逝。
随着笔杆继续下沉,水线顺着笔杆缓缓爬升,在檀木表面留下一道透明的水痕,与未沾水的深色木纹形成清晰的分界,水渍漫过缠丝时,丝线吸饱水分,颜色骤然变深,像墨色在纸上晕染。
当笔锋完全浸入水中,丁程鑫手腕微微发力,开始顺时针搅动。
最初的转动带着一丝滞涩,吸饱水的毫毛在水中舒展成蓬松的扇形,每一根细毛都清晰可辨,随着搅动的轨迹在水中划出圆弧。
桶底沉淀的细碎颜料(前几日残留的赭石与藤黄)被搅起,先是在笔锋周围形成一团朦胧的色块,像被打散的云雾,随着转速加快,色块逐渐扩散,与清水交融,形成渐变的暖黄色光晕,在桶壁上投下流动的光影。
搅动的力道逐渐加大,水面开始形成明显的漩涡。
漩涡中心向下凹陷,形成一个光滑的弧形水面向下拉扯,画笔的毫毛在离心力作用下被甩向外侧,尖端几乎要触碰到桶壁,却又在手腕的控制下保持着稳定的弧度。
水珠顺着旋转的轨迹被抛起,溅在桶口边缘,形成细碎的水花,落在白色的桶壁上,晕开一个个转瞬即逝的湿痕,又被后续的水花覆盖。
水的阻力让笔杆微微震颤,丁程鑫的指尖能清晰感受到毫毛与水流摩擦的细腻触感,像握着一团流动的绒絮。
随着搅动持续,水中的颜料被彻底打散,原本清澈的水变成了浑浊的暖黄色,光线穿过水面时,被悬浮的颜料颗粒折射,在桶底投下斑驳的光影,笔杆的影子在水中扭曲、旋转,与流动的色块交织在一起,像一幅动态的抽象画。
他忽然放慢转速,手腕轻轻一旋,画笔在水中划出一道反向的弧线。
原本顺时针的漩涡瞬间紊乱,水流相互碰撞,形成细小的涡流,笔锋的毫毛在混乱的水流中微微颤动,像受惊的羽毛。
未完全溶解的颜料颗粒在涡流中翻滚,偶尔有细小的色块附着在毫毛上,又被水流冲刷下来,在水中沉浮不定。
最后,他缓缓停下搅动,画笔在水中保持静止。
吸饱水的毫毛在水中舒展成完美的扇形,尖端微微下垂,像一朵盛开在水中的绒花。
水流渐渐平息,漩涡的痕迹慢慢消散,悬浮的颜料颗粒开始缓缓下沉,水面恢复平静,只留下一层淡淡的黄色水膜,贴在桶壁上,随着光线的移动,泛着柔和的光泽。
笔杆上的水痕顺着木纹缓缓滴落,每一滴水珠脱离笔杆时,都在水面轻轻弹起,发出极轻的“嗒”声,然后融入水中,漾开一圈微不可察的涟漪。
丁程鑫并未立刻提起画笔,只是让它静静浸在水中,目光落在笔锋与水面的交界处,那里的毫毛被水浸润得透亮,每一根细毛都裹着一层薄薄的水膜,像镀上了一层银霜,与水中的光影交织,分不清是毛还是水,是色还是光。
(意识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