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金酒吧的霓虹裹着夜色漫进来，红橙蓝紫的光在吧台大理石面上碎成一片晃眼的星子，冰块撞在高脚杯壁上发出清脆声响，混着震耳的电子乐，却压不住林清野眼底翻涌的委屈。
她指尖捏着杯身，猩红的鸡尾酒液只剩杯底一点，酒液黏在杯壁上，顺着纹路慢慢往下滑，像极了她没忍住往下掉的眼泪。
林清野仰头将最后一口酒灌进喉咙，辛辣的口感顺着食道烧下去，却没驱散心口那股闷得发疼的钝痛。
半小时前，她在学校附近的咖啡馆又一次拦住了严浩翔，手里还攥着提前熬了两个晚上做的手工饼干，包装纸上印着他最爱的篮球图案，指尖因为紧张攥得发皱，连声音都带着小心翼翼的雀跃：
林清野“严浩翔，这个给你，我特意按照你喜欢的口味做的，你尝尝？”
林清野“还有……我还是喜欢你，你能不能再考虑考虑我？”
她是林清野，林家捧在手心长大的千金大小姐，从小要什么有什么，身边从不缺追捧者，可唯独对严浩翔上了心。
第一次见他是在学校的篮球赛上，他穿着白色球衣，汗水顺着下颌线往下滴，抬手投进绝杀球的瞬间，阳光落在他身上，连发梢都闪着光，那一刻林清野的心就不受控制地跳乱了节奏。
从那以后，她放下所有骄傲，主动凑上去打招呼、送礼物、递水，甚至跟着他去图书馆自习，哪怕两人坐一下午不说一句话，她都觉得满心欢喜。
可这份欢喜从来都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
严浩翔抬眼看向她，眼神里没有半分波澜，甚至带着几分疏离，他没接那盒饼干，只是语气平淡地开口，每一个字都像冰锥扎进林清野心里：
严浩翔“林清野，不用再做这些了，我已经跟你说过很多次，”
严浩翔“我对你没感觉，我们不合适，你别再浪费时间在我身上了。”
林清野“为什么不合适？”
林清野攥着包装纸的指尖泛白，眼眶瞬间红了，声音带着哽咽，
林清野“我哪里不好？我可以改，你说什么我都听，只要你愿意喜欢我一点点行不行？”
严浩翔“没有为什么，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和你好不好没关系。”
严浩翔避开她的目光，语气没有丝毫松动，说完便转身离开，背影干脆利落，没回头看她一眼。
咖啡馆里来来往往的人都忍不住看向林清野，那些目光里有好奇、有同情，还有几分看热闹的意味，让她觉得浑身不自在。
她攥着那盒没送出去的饼干，站在原地，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砸在包装纸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从小到大，她从没受过这样的委屈，可因为是严浩翔，她一次次放下身段，一次次主动靠近，换来的却只有一次次的拒绝，连一点余地都不肯留。
不知道熬了多久，她才擦干眼泪，转身走出咖啡馆，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最后鬼使神差地走进了鎏金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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