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出了延禧宫这事儿之后,宫里的风言风语也愈发多了起来。
皇上头疼欲裂。
他叫来李玉刚想问一问关于宫中流言的事儿,进保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皇上,玫贵人自缢了。”
什,什么?!
进忠一旁听了,心里也是大为惊骇——这也是之前故事里不曾发生过的。
如果玫贵人没死,进保该说的是“玫贵人闹着上吊”才是。
弘历脸色也难看起来,“自缢……真死了?”
进保跪在下面哆哆嗦嗦的回答,“是,脖子都抻断了半截。”
那是死的透透的了!
弘历坐在御座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对外宣称玫贵人暴毙,追封为嫔。”
宫内现在对玫贵人生下的那个胎儿议论纷纷,眼下玫贵人又自缢而死,即使皇后有心压制,也堵不住悠悠之口。
更何况……延禧宫那处传的有鼻子有眼的。
皇上担心之事不无道理,很快朝中就有御史弹劾,言娴妃乌拉那拉氏嫉妒不容人,以流言逼死嫔妃。
而白蕊姬还停灵在宫里,尸身未能下葬。
毕竟是嫔位主子,哪怕是死后追封,也是要上皇家玉牒的,不能够随意埋葬。
棺椁品级、陵寝位置都需要内务府考量。
玫嫔死了,宫里更是人心惶惶了。
“我奉茶的时候听进保公公说,她吊上去的时候,穿了一身红衣。”
昭明提着食盒去御膳房的时候,还能听见大家议论这事儿。
开始的时候她没太放在心上,毕竟诡异若是白日肉身死了,也就是一滩肉了,夜晚也不会再变成诡异害人了。
但她自己听着,又感觉不像那么回事儿。
在华夏传统民俗里,红衣,自杀,女人,产妇,鬼婴……要素过多。
这让昭明不由的绷紧了神经。
延禧宫那处也因为阿箬看见鬼婴的事情各处都在小声议论。那些胆子小的宫女甚至不愿意夜值了,使银子托管事嬷嬷换值。
值夜的就剩下些死抠银子或是真的胆子极大的宫女。惢玉是两者皆有,她也不是死抠银子,她是真的没有。
本来在延禧宫伺候也是没什么油水,加上她仔细看过规则,满心想着,白蕊姬死了,宫里晚上还少个诡异呢,别人害怕,她却还好。
守夜无聊,她四处张望一番。
晚上没什么人,娴妃也早已安睡,阿箬都不知道溜哪儿去了,门口就剩下三宝和几个小太监。
被安排守夜,她就有了宫内伤害豁免。延禧宫的诡异见她,是不会伤害她的。
惢玉也想躲个懒,她借口小解,溜到偏殿找了个椅子坐下,半靠着休息。
半梦半醒间,殿门打开了。惢玉以为是阿箬,她正想告罪,狡辩一句自己腿麻了才想着歇歇脚,却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
一阵阵似猫儿的尖细叫声传入耳朵,惢玉细细分辨,这声音更像是婴儿啼哭。
她努力抬起眼皮,只看见眼前一片红色。
有纱料覆在脸上,她闻到了很浓重的血腥味。
惢玉僵直了身子,整个人只有眼珠尚且能转动。她努力抬起眼睛,想看看来的人是谁。
她,看到了。
对方垂在肩膀的头颅,和那断裂开的脖子。似有一截白绫挂在上面,但被鲜血染红。
而她断开的脖颈,还能看见里面的肌肉,被撕扯裂开的皮肤,已经森白颈骨……
惢玉心里放声尖叫,但她发不出一点声音。
“就是你这贱人,一直说本宫孩儿坏话吗?”
这是她听到的最后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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