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已经死了。
它还活着,活在流言蜚语中,活在别人的嘴里。
关于玫贵人生了个怪胎的事儿甚嚣尘上,一时之间,宫内人心惶惶。
秋日逐渐寒冷,白日也一天比一天更短。风吹过宫墙,悠长的呼啸声会在宫巷中回荡。
夜色渐浓。
小太监提着灯笼,另一只手抓着食盒,风吹过来,烛火更晃了几分。
高高的红砖墙,在月色笼罩下投出一束阴影。暗处似乎有什么在阴影处蠕动。
他以为是个野猫野狗什么的,起了些逗弄的心思,便提着灯笼靠了过去。
等走近了些,把灯笼伸过去,这才看清楚——是一个小小的婴孩拖着青紫色的身体在在青砖上缓慢的爬动着。
它一抬脸,就着灯笼,小太监看清楚了它那极为不对称的,像是两张脸强行融合成一张的,有些惊悚的面容。
不是所有的宫人都会保留自己鬼化之后的记忆,大部分宫人在鬼化前,都只有自己作为活人的记忆。
这个小太监自然也不例外。
他被眼前的一幕直接吓破了胆子,“啊——!”的一声惊叫出声音。
食盒打翻在地,灯笼也脱了手,连滚带爬的往后跑,头都不敢回。
只是鬼婴虽然在爬行,但它速度极快,又是手脚并用。
于是身后伴随着婴儿细小的啼哭声,和簌簌的爬行声音。
过了一会儿,这偏僻的宫巷只剩下咯吱咯吱的咀嚼声音。冷风刮过去,听着格外瘆人。
第二日,延禧宫上报丢了个洒扫太监,内务府没当回事——宫里消失个太监太平常了,吃错东西的,躲懒藏起来的,吃酒吃多了失足摔死的,受不了累偷跑了的……
数不胜数。
内务府记录应付了一下,答应给他们补个人,拖着也就算了。
这点事儿,没有兴起什么波澜。
也就是有人传,宫里从延禧宫往外走的某条长街窄巷里,发现了一身带血的衣服,有些骨头和肉的碎片什么的。
是侍卫巡街发现的。
但这点东西,证明不了什么,也证明不了衣服的主人是谁。
又一日。
如懿在晚上沐浴更衣,由阿箬扶着上了床。她们听见床底下有动静。
阿箬蹙眉,“该不是招了老鼠吧,这群偷懒的小蹄子,肯定没有打扫干净!奴婢看看。”
如懿听了,吓得往床铺里面缩,拧着细长眉毛,又嘟起嘴唇来,“本宫床下怎么会有老鼠!?”
阿箬拿着蜡烛往床下一照。
她和鬼婴那纯黑无白的眼眸对个正着,惊吓的惊叫出声,连连倒退几步,摔倒在地。
如懿翘着自己戴了长长金属护甲的手,从床铺一点点往外挪,“看见什么了,竟然吓成这样,失了体统分寸。”
她沙哑的声音摩擦着阿箬的耳膜,所以才缓过神来,哆哆嗦嗦,“主儿,床底下,床底下有……”
如懿已经探头看去,床下空空一片。
“什么都没有啊!”
阿箬闻言,捡起已经熄灭的蜡烛,重新点燃,再次去看床底,此时已经空空如也。
——
明天请假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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