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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感觉,就像是喝了一杯长岛冰茶。
沾着茶字,可却是十足的烈酒。
刚开始喝的时候,还未曾察觉什么不对劲,只当饮料喝着。
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连路都走的不太稳健了。
后知后觉的情感,才是最为致命的。
大多数人,好像都是这般,因为偏爱就有恃无恐。
直到最后彻底失去,才幡然醒悟、后悔莫及。
时序礼刚去世的时候,张真源也不过只是一瞬的错愕。
他只是有些不敢信,前几天还抱着他撒娇,说要从老家带桂花糕给他吃的人,会失言。
她不会再回来了,张真源也不会再等到她的桂花糕。
其实,张真源并不喜欢吃那种甜腻腻的糕点。
那种东西,也就时序礼会喜欢吃。
时序礼不是桁京本地的,所以张真源请了一周的假,到时序礼的老家。
一座不算有多发达的小县城。
参加完时序礼的葬礼,张真源回到桁京依旧按部就班的生活。
他以为时序礼的死,并不会对他造成多大的影响。
就像长岛冰茶。
只有后知后觉的知晓,那玩意后劲是真的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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笠日,太阳高高升起,将早餐做温在锅里,张真源才再次打开卧室的门。
昨天晚上闹的太晚了些,近凌晨才将时序礼身上清洗干净。
以至于,现在都九点了,时序礼才隐约有些要醒来的迹象。
张真源今天不值班,他身上穿着一套白色的居家服。
以前张真源会喜欢一些鲜艳的衣服。
他的颜值抗打,穿什么衣服都不会太挑。
只是后来,习惯性的穿白色的衣服。
走到床边,张真源低眸看着床上躺着的人。
他弯腰靠近,语气亲昵。
张真源“醒了就起来吃饭。”
不知是早就醒了还是被张真源吵醒的,躺在床上的时序礼动了动。
她慢慢地转头看向张真源。
时序礼“知道了。”
刚睡醒,声音中夹杂着浓厚的鼻音。
时序礼又挣扎了几番,过了近三分钟,她才从床上坐起来。
她身上穿着白色碎花睡裙。
是之前时序礼在这里留下的。
张真源一直没扔就这么放在衣柜里。
当是没想过时序礼还活着。
只是想要留下来,好歹,这也是她存在过的证据。
见时序礼准备起来了,张真源也没在卧室了多留,他起身往门外走去。
将早就备好的早餐端在桌上,刚巧时序礼也洗漱完毕走了出来。
豆浆配着煎饺。
还有摆的好看的各种形状的小饭团。
三年不见,张真源的厨艺真的是相当不错。
时序礼不过扫了一眼就拉开了桌边的椅子。
时序礼“怎么会做饭了?”
之前的张真源虽然是牙医,但他也是养尊处优的大少爷。
家里最不缺的就是钱。
有钱人嘛。
能用钱解决的事情,就都不是事。
既然有些事情能用钱来解决,就没有必要多费时间和精力。
比如...做饭这件事。
和张真源在一起的时候,他就没有这项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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