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京城,解雨丞收到从杭州第一时间发来的消息,整个人都放松了几分。
之前查到翎霜去杭州的机票,他还没完全放下心来,毕竟之前也不是没有过这样的情况。
翎霜前一日去了杭州,都没出机场就买了回京城的机票,赶着凌晨折返。
那一次,属实把他折腾得不轻。
不过这次,既然她已经去找吳邪了,那暂时,十多天内,他还不用过心惊肉跳的生活。
“看来,这次的礼物她还算喜欢。可惜,下次就不能用这个了,得再想个新奇精贵的物件做准备才行……”
喃喃的声音伴着思绪飘远,解雨丞仿佛又看到了那个窈窕的身影。
不同于吳邪耍无赖的表面下藏着戒备,他对那人的到来,除去一点点的头疼无奈之外,只有欣喜与期待。
九门这一代,他和吳邪年纪相仿,成长经历却大为不同。
吳自小被家人护着,天真地,干干净净地长大。
而他自从8岁之后,四周围绕的都是豺狼虎豹。
吳邪他三叔对他说过的话,小时候一起玩时,他也听过。
这些年,吳邪只体会到了前半句。但他这十多年走到今日,那后半句是仅存的依仗。
想到这里,他拿起手机,发出一条消息。
“今年的花果该准备起来了。”
想到某个喜新厌旧,又偏爱些精巧玩意的人,他含笑又打下一行字:
“记得给那几个院子的花盆摆设换新。”
……
这年的春节已经是公历2月,翎霜在杭州待到正月结束,已经是公历的3月了。
又去广西转了一圈,她赶着四月春暖花开的日子到了京城。
解雨丞刚下车,守在门前的管家便迎上前来:
“当家的,那位小姐来了。此刻正在您的花园里。”
闻言,解雨丞低垂着眉眼敛下难以抑制的激动与欢欣,声音依旧沉稳:
“嗯,知道了。好好招待着。”
他今天去盘口处理了些人,身上沾染了些那里的的味道。
翎霜鼻子可娇贵着,还是要先洗漱一下,换件衣服再去见她。
至于管家眼皮都快抽筋了的暗示,他并不在意。
不就是些花儿,本来也是为她喜欢才种的。既然她喜欢,不管是摆着看还是掐了做什么,都是那些花的福气。
等解雨丞收拾好,在小花园外站定平复呼吸时,翎霜面前已经摆了十几朵开得正好,色泽娇艳的西府海棠。
走近前,还能看到另一侧被她身体挡着的各样工具。
“花儿来了?正好帮我捣一下这个。”
闻到身侧清淡的香气,翎霜自然地将手里的研钵和小杵递了过去。
解雨丞顺手接过工具听着翎霜的安排。
“这些都捣碎了,挤出汁子来,滤到这个小碗里。”
“嗯。怎么想着拿这个染指甲了?”
为了投翎霜所好,他这些年雅致,精巧的事物了解了不少。刚才过来看到那些工具,便知晓是要做什么了。
问这一句倒也不是可惜那几朵花,只不过想着能猜出几分她近日喜欢什么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