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章:结局已定的挣扎

私设如山。

不喜勿喷。

……

长秋宫：

椒淑殿里主仆几人都安安静静，宣以柔短短几日见证了皇家父女是如何由浓烈走向隔阂的。

这一点上她的父母远胜文帝，会以她的喜好来择定。

喟叹一声与翟媪她们退出了椒淑殿。

殿内:

储妃孙氏站在一旁陪着宣后与五公主。原先充满欢声笑语的长秋宫，如今竟然变成了这样，储妃心中也是不好受。

“明月婢，你想哭就哭出来吧。”宣后看着一言不发的女儿心里发慌。

五公主摇头，她趴在宣后膝上恳求“母后，请您帮我不要让父皇迁怒谢氏，我都答应父皇。”泪随着眼角落在衣裳上晕染出深色来。

这回五公主没哭反倒宣后先哭了。泪落在了五公主的后颈“明月婢，对不起，是母后没用，母后没能让你如愿。”

五公主连忙抱住宣后的腰身，满脑子都是那位风光霁月的公子。她为什么要去撩拨他为什么要得到他的心，让世间平白多了个伤心人。

“母后，我们左右不了自己的命运。抗争不过高高在上的皇权。儿臣就当作要为这十多年锦衣玉食的生活付出代价吧。父皇不会把我怎么样但是谢氏承担不起忤逆帝王的罪名。”于五公主而言，嫁越氏还在承受范围内，大不了婚后就分居，若文帝和越氏强逼，她就去封地。

宣后不知哪句话让她落了泪“不。母后不会放弃的。凡是困局总有解法。”

说罢，宣后便站起身子来，许是方才情绪过于波动，站的速度有些猛，便有阵眩晕，储妃在旁立刻扶住。

关切担忧道“母后，太子殿下已经去见父皇了，您也早些去歇息吧，别累坏身子。父皇兴许只是一时气过头，不会在谢氏退让后还赶尽杀绝的。父皇他素来宽厚待下，不会寒了重臣的心。”

宣后闻言点头，只嘱咐道“予知道。你也早些回东宫吧。”

宣后往殿外走去。

……

朝阳殿:

“皇嫂，我无事，你早些回去照顾灼华吧，她还小正是粘着阿母的时候。”五公主开口道。五公主自回到前世后，便改变了前世的一些悲剧，这一个比较重要的就是阻止储妃的孩子流产。

事实如她所愿，储妃平安生产后，并未如前世那般疯魔，与太子的感情说不上多好但有个孩子缓冲，储妃日子有盼头也是相敬如宾。

储妃坐在五公主对面的席位上，注视着五公主泪眼朦胧的双眸，她的眼中带着疲倦与恍惚，突然开口问“五妹，你后悔回来吗？”

五公主愣然的抬眼望着储妃“皇嫂？你这是何意？”

储妃了然一笑“我知道你帮我，是为了太子，为了灼华。我要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可能一辈子也无法亲自抚养我的女儿。”

五公主忽然有个念头，就是她可以重生，别人也可以。

见五公主不说话只是看着她，储妃融融浅笑“我回来的晚些，是生产之后回来的。前世我被幽禁后发现自己忽然有孕，殿下本就心软，就要看在这个孩子面上原谅我，可当时我本是戴罪之身，殿下又身陷储君废立风波，可谓进退两难。

我担心若孩子生下来便要背负骂名，便恳求殿下抹去我在汉宫的痕迹。前世生产后我便离开了汉宫，独自前往幽州。

在那里学医济世，想着多多少少赎些罪过，也给我的孩子积些阴德。多少次在百姓口中听闻东海王独女丹阳郡主的美名，我真高兴，我的女儿活的坦坦荡荡……”

接着又说“我这个阿母连她一面都没有见过。也从来没有想过去见她。这种奇异的重生能发生在我身上，弥补我的遗憾，我感激不尽。”

五公主欲言又止道“我的运气没你好…因为我的自以为是，连累了不想连累的人。”

储妃拿着帕子，轻柔的拭去五公主眼角的泪道“五妹，有些事情是注定好的，无法改变，中间的过程不一样，可是结果都是一样的。从前我不信，现在我信了。看到你，看到我，改变了过程，可是结局呢？”

五公主摇了摇头“我不会让那种事情发生。”

储妃扯了抹牵强的笑意道“前世今生，汉宫都是一样的危险。都是一样的，令人伤心……”

“躲过已知的明枪暗箭，便会有更多无法掌控的明枪暗箭。可惜你我当初，一个被废一个被幽禁，对于那场风波息息相关的线索，知之甚少。”

五公主性子是爱争先的，她被现实打回原形便开始好好谋划“退让迁就无用，我便主动出击。”

五公主的重生改变了很多，因为她重生在生机盎然时，储妃悲观是因为她重生在春日，却依然无法改变秋风萧瑟的席卷。

……

作者没有金手指。局中人总是迷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