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章:宣皇后从来没有自主选择权

私设如山不喜勿喷。

帝妃锁死。

私设宣皇后有青梅竹马，不做别人感情的垫脚石。

……

宣后在崇德殿跪着请求文帝成全五公主与谢昀。

崇德殿的九架连枝长灯照耀着和睦了多年如今却各怀心事沉默不言的帝后夫妻。

文帝看着素来端庄柔顺的皇后。激道“在神谙心中朕是不可信之人？明月婢出宫相看瞒着朕，还是和谢氏？既然如此，不知皇后与宣氏又商量了什么？三公主嫁了宣氏难不成皇后不满意？”

一连四问，文帝脸色阴沉。

言下之意是说皇后与宣氏耍权弄势要将五公主婚事的好处收入囊中。

宣后面容一白，带着坚定道“瞒着陛下是妾的错，陛下要怪罪妾来承担。可是这些年宣氏如何妾如何，陛下心知肚明。”

“陛下不同意明月婢嫁给谢昀，妾也不会同意明月婢嫁给小越侯世子。”

听她这么说，文帝微叹后道“小越侯世子真的已经改过，他真心的爱慕明月婢，今后一定会和明月婢和睦，又能让文宣越三族永结同好。你们为什么就是不信？”

复而看到宣后手腕上的紫檀手串，带着不悦道“神谙如此满意谢昀这个女婿的人选，就只是小五喜欢？还是因为……他是谢炽的侄儿？”

往事被提，犹如这个紫檀竹节手串般。

宣后倦怠一笑，看着眼前相处多年的夫君，世人眼中他威严圣明仁慈，却往往忘记他是一个尸山血海里打出天下的帝王，忌惮怀疑是高位者与生俱来的。

“重要吗？南阳谢氏被陛下打压了这么久，谢尚书因谢炽之事自觉愧对陛下，多年来甘居尚书令之位多年，勤勤恳恳。妾，身为皇后可曾有过半分私心？如今不过希望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她喜欢的郎君，陛下也要这样想？难不成还想和十年前一样，再在长秋宫设局？可惜了，谢炽已经死在了边关，不用陛下大费周章的设局。”

文帝瞳孔一震，想起往事。“神谙这是后悔当年没有和谢炽走，还是后悔嫁给朕？”

宣后平静的看着文帝，语气依然平稳，数年苦楚隐藏在字里行间。“悔？妾哪一次能为自己的来去做主？妾哪里有资格一走了之。自嫁给陛下便一心一意做陛下的妻，全心的信任陛下。

当初舅父让妾嫁，为了宣氏为了舅父的恩情，妾还是嫁了。妾为皇后多年不敢有半点私欲，如今盼望的只有女儿的幸福，明月婢也是妾与陛下唯一的女儿，妾请求陛下也真正的疼爱一下她。为她的将来想一想。”

文帝双眉冷蹙，看向温顺端庄了这么多年的皇后，第一次跟他说这些心里话。

五公主的婚事，让他们这对和睦多年的夫妻一次又一次的争吵。

文帝被往事刺激到了，神情痛苦“神谙呐。你恨朕是吗？我们这么多年情分，朕以为你是懂朕的无奈的。”

宣后跪拜恳求“妾别无他求也不敢威胁陛下。只是一个母亲最朴素的愿望。是身为一个妻子在恳求她的夫君。”

复而“妾不想要自己疼爱的女儿，嫁给不爱的男子。明月婢和妾不一样，她自幼千娇万宠，便没有忍受过什么委屈，也受不得苦难。”

文帝闭了闭眼不再去看宣后含泪的眼眸。

世人皆说越氏降妻为妾受了十多年的委屈，可是宣氏呢？她真的有错吗。同位苦命人，为什么要去比谁比谁更苦。

他又有什么立场去问神谙这种问题呢。如果不是他，谢炽当年就不会死。他又凭什么嫉妒，凭什么这么多年忌惮谢氏呢。

现在想想真正可恶的人原来是他，自以为这颗心可以同时给两个人，自以为可以左右逢源，又想要真心又想要制衡天下。

文帝依然冷硬的说“两族联姻势在必行，朕可以妥协让明月婢在你我膝下留到二十岁。神谙，你也要为子昆想一想。子昆是你我的嫡长子，是朕亲封的太子，他性情仁善，若无联姻那些外戚世家岂不是蠢蠢欲动？”

宣后自丧父后，听到最多就是为了谁想一想。

文帝道“朕是一国之君，朝野盘根错节，要做的事情很多。神谙，你我夫妻十余载，你应该明白朕的难处，不要为难朕好吗？”

宣后眼中的泪由滚烫变为冰凉，离开崇德殿那一刻，凉风一吹，让她心如刀绞。

是啊，她从来没有自主选择权。宣氏已经和皇室绑在了一起，家族亲人，哪个不是牵挂，遑论她还有两子一女。即便如坐针毡，她都要坐在后位上。

“明月婢是公主，理应为朝局尽一份力。朕答应你，把明月婢在我们身边多留几年，你想让她何时嫁就何时嫁。朕也会多加补偿明月婢的。至于谢氏，朕也会补偿，朕不仅不会因为明月婢的事而算后账。朕还会将当年欠他们的封赏都还给他们。”文帝终究不愿再吵了，语气低沉道。

见宣后不再说话。文帝以为宣后是理解他的，所以妥协了，又问“神谙。我们这么多年的夫妻情义，你对我……”

“陛下有阿姮在身边，从来不需要妾。”宣后结束对话。

……

作者新人物:谢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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