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珉奎看见全圆佑被铁链锁着四肢,静静地坐在一个低阶的圆台上,圆台中央是沙子,偶然还能发现血,台边围满了花.他像极了一只高贵的九尾狐,被囚禁在地牢.(参考落花MV)
家主告诉金珉奎,全圆佑自出生起便算出一命来自西域没落王族的诅咒,他的命与王族王子相连,一旦王子出事死亡,他亦命不久矣.
他一直活到现在,也说明王族王子也还活着,可不知为何自上周起便一直像患丁失心疯似的,性情暴躁,杀人无数,他清醒时却忘了这些鲜血.后来我与他母亲害怕再出事故,家族必受牵连,便将他锁在地牢,可他到今天却一直未曾清醒过.
"那订婚又是为何?"金珉奎又问.
"家族内讧,一些人带着他们的产业离开了本家,家中资金逐渐减少,这是对我们非常不利的,后来他提出和另一贵族小姐联姻获得支持,我们犟不过他便答应了.可现在..."
"把联姻取消,我带他去西域."金珉奎没有犹豫.他解开铁链,看着全圆佑因为痛苦挣扎而被铁链勒出的红痕,以及嘴角的鲜血,内心一顿酸楚.
"万万不可!婚期已定在下周,现在很婚我族面子放在哪?"家主大怒.
"你想让你族后继无人吗?既是西域,我便有办法解咒,除非你想让他一直这个样子,疯颠失控的贵族少主,而且还是继承人,传出去才颜面无存吧."
金珉奎将全圆佑横抱而起,身肩与家主擦过."要想让你族兴盛,就听我的建议.三日期限.退了婚约,否则等你的继承人暴毙而亡."
他带着全圆佑回到房间,转身向壁柜取药.可当他再次转身时,全圆佑却不在床上了,背后凉风吹过,一把银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知道全圆佑又失控了。他一个转身移到了全圆佑身后,试图找机会让失控的人先昏过去,失败了.全圆佑速度太快了,来无影去无踪.无奈,他只能撒下迷迭花粉.在花粉的作用下.全圆佑终于镇静下来.受诅咒的影响,每一次的失控都让他的体力透支,他倒在地上疯狂喘气,没有力气站起来,只得由金珉奎抱他上床.上药过程中,两人没有说过一句话.
"护城将军?"全圆佑问.
"别这样称呼我.我没接受封号,"金珉奎说。
"为什么瞒着我."
"你不适合战场."
"那你就适合了?你还瞒了我多少事?赎罪便赎罪,上战场算赎什么罪?自作主张,像你这般的随从早该卖入奴隶营....."全圆佑越说越急,嗓子一酸,咳出了血。
金珉奎沉默半响才说话:"就算你把我卖入奴隶营.我也有办法逃出来,我已经不是那个斗兽场中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了.你也说了,我是随从,那我理应照顾少主的安危,不就是西域吗,不就是月族吗,既然我活着,就必定不会让你死。"
全圆佑将视线移开,闭上眼睛后又说:"金珉奎,我讨厌你."
"可我一直在爱你,全圆佑"
两天过去,婚约最终还是被取消,全圆佑的母亲跑了好多次,才劝下对方小姐的家父家母.幸得对方谅解,随后两家又共同拟定通告,发布全城,第三天,金珉奎带着全圆佑去往西域.
他们走走停停,累丁歇息,让马儿休息,让自己缓解疲劳。那几天正值月圆,诅咒影响愈发增大,全圆佑只能让金珉奎将自己锁在客栈,或者用迷迭香让自己清醒.迷选香用多]毒素在体内堆积,可能导致双重影响,加速死亡.所以金珉奎拒绝了。
每晚,全圆佑在痛不欲生时,金珉奎只能在门外给他吹笛子,企图缓解疼痛,好不容易到达西域,却又因内城战乱,两人在人群中被冲散了.人生地不熟,全圆佑只能依靠儿时在西域的记忆,找到了先前的那座废墟,找了个角落静待夜晚.而金珉奎乔装混入内城,打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摸清了内城的路线后才出来,换回衣服,猜测全圆佑去了废墟连忙赶了过去,但已是第二天清晨。
金珉奎在角落中找到了他,可他嘴角,额头、手臂全是鲜血.他的心在痛,他后悔没有紧紧抓住全圆佑,他后悔没有第一时间找到全圆佑.
"你又扔下我."全圆佑有气无力地说.
"对不起,对不起..."金珉奎除了道歉便不会说话了.
为什么偏偏是他与我相连呢?
他背着全圆佑绕去内城北门,从某个小巷中的一个地下入口走进皇城,利用轻盈的身法跳跃在官墙之上,这座皇城是几年前新建的,可统治民族不再是月族,而是祈源族,曾经族的分支,明面上他们与月族毫无关系,可背后仍在保护着月族残党,找寻着月族王子,金珉奎用着不熟悉的族音询问官中管事,得知祭司们一切事宜都在大殿后的祭坛高塔里举行,却不曾想祭坛里机关密布,两人刚踏进去便触发了机关,花了好大力气才通入塔内,可里面空无一人,破旧的石盘沉积了厚厚的灰.
祭司呢?
"金...金珉奎.."全圆佑顿感不适,呼吸变得急促,一股莫名的冲劲似乎要在他体内爆开。
金珉奎转过身,只看见一群士兵闯进来将他们围住,又有几人用链于捆住全圆佑,便立刻拔剑.
"祭坛长期无人进入,你们是什么人,敢擅闯禁地!"询问的人缓缓走来,看穿着应是祈源族的祭司.
"月族祭司呢?他们在哪?!"金珉奎没有回答他的话。
在两人的对峙中,全圆佑无法再忍受那股冲动,凭借铁链的力甩开了几名士兵,举剑便连杀几其余几名士兵.见对方是祈源祭司,金珉奎不想伤及无辜,便吹奏了笛子,那乐曲正是月族族中流传的歌谣,全圆佑听到了确实清醒了些许.伤人不是他的本意,便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到了金珉奎身后.
"此谣是月族流传下来的,你如何得知?你是月族人?"祭司问.
"身份不便透露,带我去见月族祭司!"他吼道.月族人身份尊贵,便是祈源族长也不敢僭越.祭司便给金珉奎让身.金珉奎随即拉着全圆佑跑出了高塔.祭司领着他们走上皇宫,踏入大殿.祈源王坐在大殿之上,而下一层左座便是月族祭司.祈源祭司向两人报上情况,月族祭司便站起身来,打量着金珉奎.
"如何证明你是月族人?"祭司问.
"月族诅咒.前族长为了证明回国心意,设下诅咒,一名族人与帝国贵族或王室的一名骄子命相连,族人死,骄子死."
"知道的不少.那又如何?"灵石拿来."金珉奎说.
"荒唐!灵石乃圣物,岂得让你一个陌生人沾污!"祈源王大怒,
可月族祭司却是把它拿了来."请."
金珉奎用匕首在手掌上划了一刀,鲜血滴落在灵石上,灵石发出白色的光芒.
刚还在得意金氓奎不会通过身份验证的祈源祭司一下愣神,他知道,普通族民验石也只会发出蓝光,而白光却是至高无上的王的颜色.
"可以了吧?能帮忙了吗?"金珉奎包扎好手掌问道.
"臣恭迎圣子归来!请圣子到偏殿稍候,解咒事宜待臣与余下祭司商量."月族祭司向他请礼."你最好快点,否则以失职论罪."他冷声道,拉着全圆佑去了偏殿.
"他竟然回来了!我们都以为他那时便..."
"确实是他,我亲眼看着他验的血!月族复兴有望了!我们终于不用被祈源压迫了!"
"可王子不知诅咒一事."
"着实棘手,百年来还无人请愿解咒."
"他回来了;我们祈源怎么办?
“莫慌,他如今单枪匹马,未得日人支持,无力与我族抗衡.”
“趁他归来,得赶紧解决掉他,否则..."
“臣附议.”
"圣子?"全圆佑坐在席上问,甚至没抬眼看他
"我能解释..."
“不用,我也不想听,我也只想解了咒赶紧回家,家里需要我,解完咒.你留下来吧.这才是你的家.”他说.
“我不!我要和你回去!”金珉奎着急说.
“金珉奎....我救了你,你也救了我,我们两不相欠了.别在幼稚了好吗?我们身份不同,我留一个月族圣子在身边做随从,又是什么道理?我有家族,你有族人,我们都有使命.别再玩了.我没时间和你玩过家家.”
“所以你从始至终都认为那是一场过家家是吗...全圆佑,你从来都不敢直面你的感情,我不信你对我一点情意也没有,全圆佑,你什么时候才能说一次真话”
全圆佑没再说话.
几名白衣祭司进来将全圆佑请走了.
“公子,咒可解,只看您愿不愿解了.只是...”
"但说无妨."
"我们查过此咒相连的命星,确是公子,可与公子相连的...是我族圣子。"
"什么?"
"此咒已跟随您两人二十余年,且咒术的每一次作用,都会在您的经脉上打下烙印.如果您执意要解咒,烙印非但不会消失,还会转移到另一人身上.烙印一旦转移,您不再感到疼痛,但另一人如果受咒术影响超过十次,必死无疑"
“那如果我不解咒呢?"
“受作用之人从频繁作用那一年算起,仅有五年可活.”
“没有其他解咒方法了吗?"
“此为首任族长设下的咒术,他仅告诉我们此法"
“有缓解疼痛的方法吗?"
"有的."
“那我不解了,明天告诉我方法.还有,别告诉金珉奎我不解咒之事,明日之后我自会离开.帮我瞒住他."
"公子当真要如此做?"
"你们也想让金珉奎好好活着吧,以我命换他命,也换了你族复兴希望,这比解了咒的后果好多了."祭司听闻,连忙跪谢道:“感恩公子换我族复兴希望!日后若有需要,我月族定倾力相助.”
“快起身,可否告知缓解疼痛的方法?"全圆佑问。
“服用一种药丸即可.只是.还缺一味药引.此药被封存于禁地,也就是祭坛高塔中,走至中央,抬头望去,塔顶有暗格,药引便在那,但那暗格钥匙在祈源王那儿.."
"好.药引交给我,劳烦您等费心制药了."全圆结向他们敬了月礼,转身回到偏殿.
"说什么了."这语气不像疑问,倒像质问.
"现在去祈源王的宫殿偷钥匙,再去高塔拿药."
"好."
夜晚,两人在官墙上跳动,停落在祈源王的寝殿,"祭司说钥匙在王榻后,"全圆佑说.
此刻祈源王并未就寝,而是在与他儿子议事.由于距离太高,只能听取大概,没过一会殿中就暗下了,两人见机跳入殿中,轻手轻脚地在里面摸索着,金珉奎凭借优良的夜视能力很快便找到了王榻暗格,可打开一看--钥匙呢?
糟糕...中计了!
殿内灯火又亮了起来,全圆佑已而被擒住,放开他!"金珉奎大吼.
祈源王子得意地踏入殿中,嘲笑着金珉奎:"你不是圣子吗,怎么这么狼狈?哦,你已经被灭族了哈哈哈..找钥匙吗?可以呀,可惜钥匙在王身上,但是放了他嘛...拿你来换吧,怎么样?"
"不行!"
"好!放了他,换我..."
"金珉奎!""好一出情深意重的戏.来人,抓住他."
在全圆佑与金珉擦身而过时,全圆佑向他点了一下头.金珉奎在他身边悄悄念了一句月文,催动了全圆佑的诅咒.他再次处于失控状态,一个跳跃便不见人影,又突然出现在几个士兵身边,无声无息地抹了他们的脖子.金珉奎挣脱了束缚,却被祈源王子剑指心口.他见过全圆佑发疯的样子,"让他停下来."剑尖逐渐刺破衣服.
"不好意思,我也控制不了他."
"那你只好去死了."
"该死的是你."
不知何时,全圆佑出现在了祈源王子身后,剑身贴着手臂,利刃滑过王子的脖颈,鲜血喷出,倒地不走此时祈源王进入寝殿,看着满地的血腥,他勃然大怒,紧随其后赶到的是祈源族的暗卫,蜂拥而上拔刀挥向两人,即使全圆佑对付他们得心应手,但碍于体力不支,逐渐无力。
金珉奎见势灵活躲开暗卫,站到全圆佑身边告诉他钥匙就是王腰带上的玉佩.然后他拉着全圆佑的手冲了出去,在与祈源王仅有半尺之距时,全圆佑一个转身挟住了王,迫使暗卫停止攻击.金珉奎夺下玉佩.向暗卫方向撒下昏睡粉,打晕了祈源王,与全圆佑跑去了禁地高塔.
全圆佑实在是累了.金珉奎给了他一瓶花蜜,可以助他恢复状态,全圆佑把它喝了下去,靠在祭台边休息.
可该怎么碰到暗格?四周墙壁很光滑,跟本没有落力点.
"全圆佑,踏着我肩膀,跳上去,上面应该有绳子,然后抓住它,开锁取药."金珉奎望着塔顶说.
全圆佑很轻,他站上金珉金的肩膀,轻轻一跃便能抓到绳子.
"拿到了。"他跳下去,金珉奎接住了他
他们把药交给祭司,回到祭司给他们准备的住处.当晚,两人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