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祖师】重蹈覆辙（1）伪道人

【前情提要：薛晓是我数年前一对意难平吧。这篇也是很久很久的同人文了，有改动，却不太多。

……怎么说，今天再翻出来看，有点恍如隔世的感觉

他们之间或许只能是死局。一个难以存善，一个又放不下心中道义——可惜，最终不过一句太晚相逢。

但如果导向相遇的只有横亘的仇恨，我想，薛洋还是会用血海深仇换和那人相遇一次。】

—————————————————— 　‖是再逢，是一切苦痛的来源，也是救赎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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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腹猜疑、步步试探，却不自知的沦陷。

耽溺于不知情的温柔，幼稚拌嘴的日常。沦陷于毕生难见的平淡，和一颗甜饴。

谁知糖是甜的，虎牙是甜的，

　　苹果却是苦的。

　　薛洋提着菜篮子，嘴里嚼着苹果，眼里尚有纯粹的笑意。

刺向小腹的那柄剑却打碎了他的梦。

是碎了吧？它四分五裂，难以拼凑，所有的腌臜不堪都披露在了阳光之下。

.

　 薛洋不紧不慢地将那口苹果咽下去，心里翻腾起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有惊异。

　　有无奈。

　　有气愤。

　　也有委屈。

　　这些情绪哪个占了上风，薛洋分辨不清。他只是笑着抹了抹腹部的伤口，眸光落在指尖沾染的粘稠的血上。

　　……他残酷的揭露真相。他看他崩溃，看他哭泣，看血泪渐染白布，看明月清风堕入尘泥。

　　该快意的。

　　可他内心深处却是难过。

　　为什么终究要错过呢。

　　这场梦，为什么不能永远做下去呢。

　　晓星尘。

　　再来一次，

　　还是不要遇见了。

　　你还当你的清风明月，我自在地狱逍遥快活。

‖

……可是。

可是，他还是不得不承认，晓星尘这个傻到极点，干净到极点，又被自己强拉硬拽着堕入泥潭的人……

占了心尖最柔软的一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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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洋。”

　　方才还在谈笑风生的白衣道人一愣，顷刻便收敛起笑容。他削白的薄唇微抿，旋即唇角一勾，莞尔道：“阁下是？”

　　咦？

　　似乎，并没有很意外的感觉呀。

　　一袭黑衣的女子挑了挑眉，道：“可以帮你的人。要聊聊吗，薛洋？”

　　面前的白衣道人轻轻颔首，一行一动都温极雅极，予人一派春风拂柳之感……倒是无法使人升起厌恶之心，也很难和那个夔州一霸联系在一起。

　　不得不说，薛洋扮的这位道长——真真是像极了那位被世人誉为“清风明月”的晓星尘。除过相貌以外，一颦一笑都模仿的极其到位。

　　她微微眯起眸子：伪道人……该说是好计策吗？

　　到了一个廖无人烟的地方，箬叶停下脚步，微微侧身。几乎是下一瞬，霜华凌冽的剑光在侧颈划过，险险擦过了她的发丝。

箬叶心中微叹，抬手止住他的剑势，开门见山：“薛洋，你想救晓星尘，是罢。”

　　分明是一句疑问，却硬生生被眼前清丽出尘的女子笃定成了肯定。

　 　“啧。”

　　少年轻啧一声，唇角抿成一条直线。

　　被认出来了啊……

　　他笑了起来，露出了一对小小虎牙，可爱得几乎略显稚气。白衣道长解掉脑后的白布，又将落在掌心的眼布收好。

　　面前人有很漂亮的一双眼睛，璀璨的像有星辰落入其中，带了细碎的流光。

　很好看。箬叶想。

却也很危险。

　　薛洋眸中寒气四溢，显然是动了杀念。

　　女子敛起笑容，道：“我有办法。”

　　青年的动作猛然顿住，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风沙迷了眼睛，他的眼眶红了些许。

　　铮然一声，霜华回鞘。

　　薛洋道：“……什么办法？”

　　那是一种几乎称得上迫切的语气，连尾音都在微微发抖。似是意识到自己失态，薛洋眸色一沉，阴森森道：“若是诓我，你就该和那群走尸一般尊容了。”

学了那人这么多年，满口脏话的地痞流氓总算有了点文人雅士的派头……虽然这会儿又回到了那个他。箬叶沉吟片刻，道：“……我有一法，可助你回溯过往，集他魂魄。只是要以命换命……以你死，换他生，你可愿意？”

箬叶本觉得这么大代价，薛洋应该会斟酌很久……谁料那人愣怔一瞬，好像无所谓般道了句愿意。

　　原来自以为心若磐石，却终究人非草木么。

非亲非故，晓星尘只是给了他一时温暖和漫长钝痛，就足够让他……为此献出生命？

·

箬叶替蜷在床榻上的薛洋擦去额上汗珠，不息的灵流源源不断地涌向那人。

所谓回溯，是指去各类乱线里寻找某人散落的几息魂魄，再以自身为饵，穿针引线，缝起万千碎魂。

一人得生，一人将死。

随着回溯时间的推后，薛洋的记忆也会随之消逝。忘却仇恨的他和那位晓道长的结局……会不会因此有所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