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时前,盛望还在放假期间临时加班埋头苦干,困得脑袋一点一点地往他哥那倒。江添顺势托住他的头,轻声问他要不要先去睡会儿。
盛望打了个哈欠:“就差一点,等我弄好我们一起休息。”
他凑近去亲了下江添的侧脸,然后十指如飞地在键盘上敲字。
……其实盛望所说的休息意义很单纯,真的只是盖着被子纯聊天。谁知道刚睡着就活见了鬼……啊不是,被拉到了一个诡异的地方,让他自闭了两秒怀疑无神论的正确性。
盛望面色古怪地看了半晌这一古色古香的建筑,往自己的手指上掐了一记:“嘶,有痛感,还挺真实。哥,你怎么看?”
“不对,你是我哥吗?”
盛望煞有介事地在江添左边打了个响指,江添默默转到反方向,成功抓住了从另一边凑来的望仔。
“如假包换。”
盛望笑嘻嘻地说:“那看来是真的了。”
不知道为什么来这里,那就先转一转,四处看看。
转着转着,盛望清咳一声,对江添说;“不知道我有没有跟你提过这个荒唐的想法——或许,或许我们也是某人书里的角色。”
“书外会有无数人见证我们的故事,以我们所爱为爱,所憾为憾……挺浪漫的,却莫名有点羞耻。”
盛望挑了下眉:“是不是,漂亮疯了的大美人?”
“……”江添沉默一瞬牵过他的手指,语不惊人死不休,“嗯。很烫的望仔。”
……靠,他好像解锁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江添。盛望慢半拍地眨了下眼,没拦住漫上脖颈的绯色:“哥,这个话题先揭过吧。”
“咦,前面有人。”盛望扣了扣江添的手,摩挲了一下那颗小痣,“我们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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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惑正以质询的目光看着身旁的秦究。
秦究无辜摊手,唇角勾着,语气要多不正经就有多不正经:“大考官,真不是我干的。我自己也困惑着呢。”
“训练场不会选在这里,我们也没可能再被强制拉入系统了。真要解释,我觉得会是某种特别的存在空间。”
“先走走吧。”游惑说,“总归可以把这里的环境摸个大概。”
“唉,是不是老夫老妻后就有点激情退却了?感觉A先生最近对我很冷淡——”
“闭嘴。”
“嗯……其实也有另一种方法可以让我闭嘴。”
还没等秦究不做人,游惑就和对面的两个人对上了视线。
秦究当即收敛起那副混不吝的调调,抬手打了招呼:“嗨。”
盛望也对他遥遥招了下手,几人隔着不算远的距离,没有主动离得过近。
“你们也是被拉到这里来的?”盛望好奇道。
秦究按了下自己的手指,未语先笑:“是。挺奇妙,它的运行机制不在我的认知范畴之内。”
“有实物,有痛感,不算梦。”江添简单陈述了他和盛望得出来的结论,“也不符合我们的认知。”
游惑沉吟一瞬,眸光落在了前方的屋宇上:“那间屋子里,兴许会有些别的什么。”
“去看看?”秦究问。
几人一拍即合。
果不其然,那里有人,还不止一个。
他们身着古袍,言谈间都是些逸闻趣事,也对此方天地的性质有所疑惑。
盛望敲了敲门,但他们谈得正投机,好像没太听见。
既然都不知情,不如一起探讨一番,多个人多份助力。于是盛望罕见失礼地直接插了白衣青年的话,又成功收获了几个人的目光注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