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噙霜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拉着王若弗的衣角哭诉:“主母息怒!都是奴婢无能,约束不好下人,才惹出这样的事来,奴婢知道您不喜欢奴婢,您若有气,打我骂我都使得,只不要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王若弗一见林噙霜那娇娇弱弱的白莲花样子,登时火冒三丈,把衣角一拽,指着林噙霜鼻子骂道:“你做那妖精样子给谁看!哭哭哭就知道哭!
不过让你拿几天对牌钥匙,你就真以为自己是这个家的主人了?
还打量我不知道呢,这府里又是扣炭火的,又是偷银子的,好大的热闹!那偷银子的贼人呢,提上来,一并审了!”
林噙霜“哎呀”一声,顺势倒在了盛纮的身上,盛纮忙将她扶到了一边。
不多时就有人将那被派去往小蝶屋里藏银子的小厮提了上来,可是不管王若弗怎么逼问,那小厮只一口咬定,是自己偷了银子准备溜出府去的。
眼见王若弗问不到点上,盛纮又因事关林噙霜,大有和稀泥的意思,卫恕意不得已出声道:“主母,这小厮是在何处当差,在何处偷了银子,又是在何处被捉到的?”
王若弗瞪着那小厮:“说!”
那小厮慌忙磕头道:“回主母的话,小的是在林栖阁当差的。”至于这银子是从哪偷的,却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巡夜的小厮在一旁补充,是在如意居附近发现此人的。
卫恕意道:“这便奇了怪了,林栖阁在府里最东边,如意居在府里西北角上,你偷了银子,不想着赶紧出府,大老远的跑到如意居跟前干什么?
我看你不像是偷银子,倒像是特意拿着银子要做什么事。”
那小厮“我,我,我”了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王若弗骂道:“凭他什么事,半夜三更鬼鬼祟祟的,总归不是好事,去拿了他老子娘来,家里还有什么人,一并提来,发卖出去!”
那小厮一听祸及家人,忙磕头如捣蒜:“主君饶命,主母饶命!是伙房关娘子给小人的银子,她让小人将银子藏在如意居小蝶姑娘的房里,好将炭火一事栽赃给小蝶姑娘!
小人只不过是个跑腿的,背后主谋是关娘子啊!主君饶命!主母饶命!”
小蝶一听自己差点就被陷害了,俏脸顿时吓得刷白。
“你满嘴喷什么沫子!”王若弗怒骂,“你一个林栖阁的二等小厮,会听一个厨房管事的派遣?!”
那小厮红了脸,扭捏道:“关娘子说,若小的帮她办成此事,就将她侄女许配给小人。”
王若弗气急:“好好好,一个个的,都反了天了!这家里谁不知道关氏是林噙霜提拔的人?那关氏有胆子克扣主君房里人的东西?
见过厨子偷油的,也没见过把油偷光的呀!分明就是那贱人在背后指使!”
林噙霜哭着上前,拽着王若弗的衣袖道:“大娘子,您想要罚奴婢,打我骂我都成,却不能空口白牙污人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