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宫远徵穿着单薄的衣裳从地牢中走了出来。宫尚角将手臂上的厚袍披到了他的身上。宫远徵虚弱的朝他笑了笑。
等宫远徵回到徵宫,拿出自己培育的那株珍贵的药材,融入了自己刚熬的这药中。
等药稍微冷了些,他便一口气全给喝了下去。
起初刚入口就是苦,没别的什么味,但一喝到胃中,这药便起了作用。疼得宫远徵整个人直直的跪了下去。
他紧咬着唇,额间的冷汗立马就冒了出来。改变人体结构本身就是一件违反天道之事,怎么可能轻松,他被疼晕了过去。
宫远徵连着服用了这汤药半月之久,到后来,这药吃下去渐渐的没了感觉时,他知道,定是成功了。
………
角宫。
宫远徵抱着宫尚角的腰身,整个人埋在他怀里。
宫尚角伸手摸上宫远徵的肩胛骨,有些心疼的说道。
宫尚角“怎么都出来好些时日了,这伤口还不见好转。”
宫远徵不说话,动作十分慵懒的窝在他的怀里,心想:“不上药,自然就好得慢。”
宫远徵没有想到,那竟然是他们俩的最后一次温存。从那次后,那个上官浅就被接了进来。那上宫浅一看就不像什么好人,说起话来绿茶得很。宫远徵讨厌极了,可感觉宫尚角却很吃她这一套。
原本没有什么生气的角宫,都被她给种上了白色的杜鹃花。更离谱的是,哥哥居然没有责怪她,任由她去了。
那月长老一死,哥哥在那雾姬夫人面前栽了个大跟头,难免引得他想起了那逝去的泠夫人和朗弟弟。我知道,这事在哥哥心里一直都是一个结,他一直都还没有走出来。
注视着宫向角的上官浅,突然感觉自己也在被人注视,便转身从楼梯上走下来,看见停留在庭院里的宫远徵。
上官浅欲笑未笑,看着宫远徵问道。
上官浅“你怎么还没走?”
听到上官浅这话,宫远徵心中莫明的有些难受,有些委屈的说道。
宫远徵“这里是我家,我为什么要走?”
上官浅“那角公子为何一直看着手上那块老虎刺绣如此出神?”
上官浅隔着门缝,瞄了眼屋中的宫尚角,直接抛出了问题。她直觉那块刺绣手帕连着宫尚角的软肋。
宫远徵看了眼宫尚角,垂着头,有些难受的说道。
宫远徵“那是他弟弟的……。”
上官浅眼睛一亮,反问道。
上官浅“就是刚才徵公子提到的那个‘朗弟弟’?”
宫远徵皱眉,挑眼看着上官浅,语气中透着几丝不耐烦。
宫远徵“你怎么每次都能听到我们说话?没事儿就趴墙角,是吗?”
上官浅面对责问,非但无愧,反倒夸张地点了点头。
上官浅“那你应该问问自己是不是来角宫有点太勤快了。你自己的徵宫不舒服吗?我找未来夫君天经地义,倒是你,天天缠着你哥。马上就要成年了,赶紧娶个媳妇儿吧。”
宫远徵被噎了一下,脸色难看的说道。
宫远徵“少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