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的阳光刚漫过窗台，姜只的手机就震了震。

她摸过手机一看，是张桂源发来的消息，只有短短一句：“下楼，栗子快好了。”

她穿着拖鞋跑到窗边，掀开窗帘一角

楼下的梧桐树下，张桂源正拎着两个保温袋站着，身上还穿着昨天那件藏青色外套，耳尖被晨风吹得泛红，却仰着头往她的窗户方向望，手里还攥着个热乎的烤红薯，在晨光里冒着凉气。

姜只慌忙套上外套，连头发都没来得及梳整齐就往楼下跑。

刚推开门，就见张桂源把一个保温袋递过来，指尖碰了碰她的手背

张桂源“刚排队买的，还热着，你先吃颗栗子垫垫。”

保温袋里的糖炒栗子还带着烫意，姜只剥壳时指尖被烫得轻轻缩了缩，张桂源立刻伸手接过来，熟练地捏开壳，把剥好的栗子肉递到她嘴边

张桂源“小心烫，我帮你剥。”

晨光落在两人交叠的手上，栗子的甜香裹着晨风吹过来，姜只咬下栗子肉时，忽然觉得，连清晨的风都带着点软乎乎的甜。

左奇函站在二楼书房的窗边，指尖还夹着刚翻开的书，目光却落在楼下的两人身上。

他看着张桂源熟练地帮姜只剥栗子壳，看着姜只笑起来时眼尾的软弧，看着晨光把两人的影子叠成暖融融的一团

左奇函抬手按了按窗框，忽然扯了扯嘴角，把书往桌上一放，转身往厨房走。

路过客厅时，他瞥见茶几上还放着昨天姜只落下的发绳，顺手拿起来放进抽屉，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什么。

左奇函“算了”

他对着空无一人的客厅轻声说，声音裹在晨光里，带着点释然的轻

左奇函“甜的，就让他们多尝点。”

左奇函拎着早餐店的纸袋走出门的时候，恰好撞见姜只踮脚够张桂源肩头的落叶

浅棕色的碎叶卡在张桂源的卫衣帽绳上，姜只伸手去够的模样，像只探头探脑的小松鼠。

听见脚步声，两人同时回头。姜只先眼睛一亮，指尖还捏着刚够下来的落叶

姜只“左奇函？”

姜只“你也来买早餐？”

张桂源则笑着扬了扬手里的保温袋，笑里藏刀

张桂源“我一大早给只只排队买的栗子，左少爷要尝尝吗”

左奇函脚步没停，走到两人身边时，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从口袋里摸出根发绳

米白色的绳身缀着颗小樱桃，正是姜只消失的那根。

左奇函“昨天落在茶几上了”

他把发绳递过去，指尖没碰着姜只的手就收回，又指了指她鬓边垂落的碎发

左奇函“风大，扎上吧。”

姜只哦了一声接过来，指尖蹭到发绳时才反应过来，脸颊有点发烫

姜只“谢了，我昨天找半天没找着……”

张桂源在旁边帮腔，却阴阳怪气的

张桂源“这还多亏左少爷细心呢，不过，我准备带她去买新的”

左奇函“挺好的”

左奇函扯了扯嘴角，晃了晃手里的纸袋

左奇函“我先去送早餐，你们慢慢逛。”

路过姜只身边时，又补了句

左奇函“栗子趁热吃，凉了就不甜了。”

说完便转身往小区外走，没回头，却能听见身后姜只跟张桂源的对话

张桂源“哟哟哟~趁热吃，凉了就不甜了”

姜只“你别阴阳怪气的”

姜只“好好说话”

张桂源“你凶我”

姜只“我哪有”

张桂源“果然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了吗”

张桂源“姜只你个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