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顿了半秒，最终还是点开了和张桂源的聊天框，敲了行字又删掉，最后只发了个冒粉色泡泡的小熊表情包。

刚把手机塞回口袋，就听见客厅沙发传来轻响，姜只抬头，撞进左奇函似笑非笑的眼神里。

左奇函的指尖转着玻璃杯，语气漫不经心

左奇函“笑成这样，是捡到糖了？”

姜只的脸颊“唰”地红透，攥着衣角往楼梯走，声音里裹着点没藏住的雀跃

姜只“要你管”

她踩着楼梯往上走，每一步都轻得像踩在棉花上，连楼梯扶手的木纹，都像是裹了层甜滋滋的糖霜。

左奇函看着姜只逃似的窜上楼梯，指尖转杯子的动作顿了顿，唇角的笑慢慢淡下去。他抬手捏了捏眉心，把玻璃杯放在茶几上

杯壁还留着他指尖的凉意，杯里的红酒晃了晃，漾开细碎的光斑。

他往后靠在沙发里，手肘搭在扶手上，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杯沿

暖黄的灯光落在他侧脸，把下颌线的弧度衬得冷了些，眼底却没什么情绪，只剩点漫不经心的自嘲。

他对着空了半杯的红酒轻声开口，声音轻得像落进地毯里

左奇函“确实……管不着了。”

他抬手按了按沙发靠垫，指腹蹭过布料的褶皱，忽然拿起手机，点开和张桂源的对话框，敲了行字又删掉，最后只把屏幕按灭，扔进了沙发缝里。

左奇函把手机扔进沙发缝后，抬眼看向落地窗

窗外的路灯正裹着晚雾，把树影揉成模糊的团，偶尔有晚归的行人裹紧外套走过，脚步声混在风里，轻得像没存在过。

他蜷起手指抵在唇上，喉结轻轻滚了滚，忽然拿起茶几上的烟盒，指尖刚碰到烟盒盖又顿住，转而捏起旁边的遥控器，把电视打开又关掉

屏幕亮了又暗，映得他眼底的情绪忽明忽暗。

窗外的风裹着冷意撞在玻璃上，发出细碎的轻响，左奇函盯着玻璃上自己的模糊倒影，忽然扯了扯嘴角，笑里裹着点没头没尾的散漫

左奇函“还是输了啊。”

左奇函他往后仰进沙发里，指尖搭在眉骨上，把眼底的情绪遮了个干净，只剩客厅的暖光，裹着他落在地毯上的影子，安静得像摊融不开的夜色。

张桂源刚走到巷口的路灯下，口袋里的手机就震了震

他指尖都在发颤，摸出手机时差点没拿稳，看清屏幕上那个冒粉泡泡的小熊表情包时，脚步“唰”地顿住。

路灯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站在原地，指尖反复戳着那个表情包，耳尖红得能滴血，嘴角却翘得越来越高

连攥着手机的指节，都裹着藏不住的软意。

他对着手机笑了半分钟，才手忙脚乱地回了个同款小熊表情包，又觉得不够，补了个捧着糖炒栗子的小狗贴纸，发出去之后还对着屏幕盯了半天，连路过的阿姨问“小伙子站这儿干啥呢”都没听见。

直到晚风吹得他打了个喷嚏，张桂源才挠了挠后脑勺，把手机揣回口袋，脚步都带着轻快的颠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