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的左母闻声过来，看见地上的碎片，脸色一下沉了：“姜只，你怎么回事？思语好心给你送水果，你还摔东西？”

左奇函皱着眉刚要开口，左思语已经抢着说：“伯母别骂嫂子啦，是我没拿稳……不过嫂子身上脏了，得赶紧换衣服吧？我哥的衣帽间里有新裙子，我陪你去换？”

她伸手就要拉姜只，手腕却突然被人攥住

张桂源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阳台门口，指尖用力得泛白

张桂源“不用麻烦你，我送她回去换。”

左母脸色更难看了：“你是谁？这里是左家，轮得到你插嘴？”

张桂源“我是她朋友。”

张桂源把姜只护在身后，盯着左思语的眼神冷得吓人

张桂源“还有，盘子是你故意碰掉的，别装了。”

左思语的脸色瞬间僵住，左奇函看着张桂源护着姜只的样子，喉结紧了紧，却没说话。

张桂源没再理他们，扯过姜只的手腕就往外走

张桂源“我们走”

姜只被他拉着穿过客厅，路过左奇函身边时，听见他低声说了句

左奇函“注意安全”

出了别墅门，张桂源才松开手，语气里带着点后怕

张桂源“刚才她是不是故意弄你的？”

姜只看着他气鼓鼓的样子，突然笑了

姜只“刚才你怎么进来的？”

张桂源“翻栅栏进来的。”

张桂源挠了挠头，把手里的小雏菊塞到她手里

张桂源“这花没弄脏，给你。”

晚风裹着他身上的薄荷味吹过来，姜只攥着那朵小雏菊，突然伸手牵住了他的衣角

姜只“张桂源，谢谢你”

路灯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张桂源走在姜只外侧，脚步刻意放慢，配合她沾了果汁的裙摆。拐过别墅区最后一个路口，亮着暖黄灯箱的便利店像颗被遗落的星星，在夜里格外显眼。

张桂源“等我两分钟。”

张桂源把姜只护在店门口的避风处，转身掀开门帘进去。收银台旁的热饮柜冒着白气，他盯着一排排标签看了两秒，指尖先勾住一罐热椰奶

上次见她在咖啡店点过这个口味，又拿了罐自己常喝的热可可，还没忘了抓两包纸巾，结账时瞥见冰柜里的草莓大福，犹豫了下也一并放进篮子。

姜只正低头捻着小雏菊的花瓣，门帘“叮铃”一声响，带着热气的椰奶就递到了眼前

张桂源“先暖暖手，”

张桂源把纸巾塞给她，自己拧开热可可的拉环

张桂源“裙子脏得显眼，要不要先去我车上拿件外套？后备箱里有件没拆吊牌的米色风衣，应该合你身。”

姜只握着温热的罐身，指尖的凉意慢慢散去。她咬着吸管吸了口椰奶，甜意混着暖意漫到心口，抬头时撞进张桂源的目光

他正盯着她裙摆上的果汁渍，眉头还皱着，像在替她心疼裙子

姜只“不用啦，回家洗了就好。”

她晃了晃手里的小雏菊

姜只“倒是你，翻栅栏的时候没被扎到吧？”

张桂源愣了下，随即挠着头笑起来，耳尖有点红

张桂源“没有，我身手好着呢。”

他忽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颗包装完好的车厘子，是刚才在左家阳台偷偷攥的

张桂源“这个没脏，补偿你刚才没吃着的。”

姜只接过车厘子，指尖碰到他的指腹，两人都顿了下。晚风卷着便利店的甜香吹过，她咬开车厘子的薄皮，清甜的汁水在舌尖散开，忽然觉得刚才在左家的委屈，好像都被这罐热椰奶和手里的小雏菊，悄悄抚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