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尖的温度很凉，姜只下意识往回缩了缩，左母却开口了，语气是长辈式的温和，却带着刺

“小姜啊，结婚了就要有个家的样子，总往外跑像什么话？”

左奇函走过来，不动声色地把左思语的手从姜只腕上拉开，替姜只理了理外套的褶皱

动作很轻，眼神却黏在她脸上

左奇函“妈，她只是和朋友出去吃了饭。”

左母瞥了眼门口停着的张桂源的车，语气淡了些

““朋友？我看是‘特别的朋友’吧。小姜，左家娶你不是让你在外头胡闹的。””

左思语赶紧打圆场：“伯母别气~嫂子看着就乖，肯定是哥哥太严啦！”

等进了客厅，左奇函才把姜只拉到阳台，指尖碰了碰她唇角

是刚才张桂源被亲过的位置，眼神沉得像化不开的墨

左奇函“你亲他了？”

姜只僵了一下，别开脸

姜只“没有”

左奇函“别骗我。”

左奇函的拇指擦过她的唇，语气是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委屈

左奇函“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你能不能……别对着别人笑？”

客厅里，左母对着左思语叹气：“你哥就是被这丫头迷了心窍，姜家都落魄成那样了，他非死气白赖要娶。要我说，还是你知书达理，配你哥才合适。”

左思语端着茶杯笑，眼底却闪过一丝算计：“伯母放心，我会帮哥哥看着嫂子的。”

阳台的推拉门没关严，姜只能听见客厅里左母和左思语的对话，指尖越攥越紧。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了震，是张桂源的消息。

屏幕上只有短短一行字，带着他惯有的傻气：【我在你家楼下的花坛边，给你摘了朵小雏菊，等你出来拿。】

后面还跟了个小狗吐舌头的表情包。

姜只盯着屏幕，刚才憋在眼眶里的湿意突然涌了上来，手指在键盘上敲了又删，最后只回了个“嗯”。

左奇函看着她垂着眼打字的样子，喉结滚了滚

左奇函“是张桂源？”

姜只没应声，把手机按灭塞回口袋。左奇函突然伸手按住她的肩，语气里带着点近乎哀求的软

左奇函“姜只，我们是夫妻，你能不能试着……看看我？”

“夫妻”两个字像针一样扎在姜只心上，她偏过头躲开他的视线

姜只“左奇函，我们的婚姻只是交易。”

这话像把刀，左奇函的手瞬间僵在半空，眼底的光暗了下去。他沉默了几秒，突然扯了扯嘴角

左奇函“交易也好，只要你在我身边就行。”

客厅里突然传来左思语的喊声：“哥哥！伯母叫你过去说事情！”

左奇函看了姜只一眼，终于松开手，转身回了客厅。

姜只走到阳台栏杆边往下看，张桂源果然蹲在花坛边，手里举着朵白色的小雏菊，看见她探出头，立刻晃了晃手里的花，还比了个“放心”的口型。

晚风裹着花香吹过来，姜只攥着口袋里的手机，突然觉得没那么闷了。

左思语端着盘切好的水果走到阳台，往姜只身边一靠，声音甜得发腻：“嫂子，你尝尝这个车厘子~是我特意给你洗的。”

说着就递了颗到姜只嘴边，指尖却“不小心”蹭到她的唇

力道不轻，姜只下意识往后躲，盘子“哗啦”一声砸在地上，果汁溅了她一身。

左思语立刻摆出委屈的表情：“呀！嫂子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呀？这可是伯母最喜欢的骨瓷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