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死就过来。”宫尚角那张气势凌人的脸半隐在黑暗中,如鹰般锐利的双眸紧紧锁在钟媚儿身上。
钟媚儿并不被他这幅模样吓到,自顾自揉了揉红肿的手腕,神情玩味。
钟媚儿:“你弟弟一出宫门,你就把我抓过来,怎么,想卸磨杀驴?”
钟媚儿:“别忘了那些寒衣客的信息是谁告诉你的。”
宫尚角:“只是有几件事想问你,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宫尚角拿起烛台,往前晃了晃,“去里面谈。”
原本是墙壁的地方凭空出现了一个密室。
钟媚儿眼里划过一丝诧异。这个密室她分明记得没在原剧情中出现过。看来,这就是系统说的需要她自行探索的部分。
钟媚儿走近他,抬手就把他腰间的佩刀摘了下来,放到一边。
宫尚角因为她这个动作瞬间迸发出杀意。
钟媚儿仿佛察觉不到似的,依旧笑盈盈,“既然只是问话,就没必要带武器了吧?”
“我可什么都没带。”
两人此时离得很近,近到宫尚角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花香,但具体是哪种花的味道,他却也说不上来。
密室四面皆为石壁,面积倒是很大,钟媚儿粗略扫了一眼,地面上点缀着些许暗红痕迹,不仔细看很难看出来。
恐怕这里死过不少人。
钟媚儿很快收回打量的目光,随意地坐到桌边,还给自己添了杯茶。
宫尚角看着她状似无意实则满是警惕的眼神余光,略微弯了弯唇。
“我这儿的陈茶,可还入得了郑姑娘的口?”宫尚角问道。
几乎是五花大绑地把人绑过来,现在倒好意思跑来装谦谦君子。钟媚儿抬手挽起耳边的一缕碎发,也跟着牵起唇角。
钟媚儿:“执刃过谦了。不知道执刃是有什么事要同我交待?”
装君子,当谁不会似的。
宫尚角的视线跟着她那双手的动作往上移,最后定在了白皙的锁骨处。
如果这么漂亮的锁骨被人折断,化为一滩血水,恐怕很可惜。
钟媚儿轻轻敲了敲桌面,示意他接话,宫尚角敏锐捕捉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不耐。
勾人的眉眼,红冽的唇,雪白的脸。哪怕是不耐烦的神情,也因为那双娇媚的眼而愈发惹人怜惜。
他忽然就想知道,为什么对着自己她从不会露出那样柔软的表情?
她不会对他调笑戏弄,总是那副不假辞色又漫不经心的样子。
“你接近远徵,是什么目的?”
“我?当然是想做徵宫的女主人咯。”
“为什么是徵宫?宫子羽对你同样有意。”
“因为…他对我最好,任何时候他都站在我这边,”钟媚儿勾着一缕发,在手尖上打着转,红艳艳的唇翘起,勾得人魂魄漂浮,“阿徵不会疑心我,他说他会永远信任我、保护我,他这么好,我自然是很想嫁给他的。”
她说着似真似假的话,却十足十扰乱了宫尚角的心。
阿徵?
叫得倒是亲密。
宫尚角别开脸,不想被她发现自己细微的表情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