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媚儿似怨似恨地瞥他一眼,擦掉眼眶里的眼泪,抿着唇,没有说话。
“现在做出这副贞洁烈妇的样子给谁看?”宫远徵冷笑一声,握住她的手腕,“徵宫的女主人你既然不愿意当,那以后就老老实实给我当个逗趣的玩意儿。”
钟媚儿微微白了脸,别开视线,哽咽道:“宫远徵…你欺人太甚!”
宫远徵:“你最好乖乖听话,否则——先前你勾引我的事,我可就不能保证不被别人知道了。”
钟媚儿:“我没有勾引你,我……”
宫远徵眼底蔓延了一层寒冰,“别妄自菲薄,郑姑娘勾引人的本事,可不比花楼里的姑娘差。”
钟媚儿不再争辩了,她安静地低下头,脸上血色全无。
可她越是如此,宫远徵越觉得是心虚的表现。若不然,普通良家女子被人辱作娼妓,怎么会反应这么平淡?
侍女:“夫人,今日不用晚膳吗?”
突兀的敲门声打断了宫远徵的思绪,他转身一跃,便从窗户边消失不见了。
钟媚儿收回视线,将体内的灵气运转了一个大周天并三个小周天,确认身上的痕迹都消掉了之后,才朝门外的人影说道:“好,你现在把晚膳拿进来吧。”
侍女:“是,夫人稍等。”
系统目瞪口呆地看着她擦干泪痕,瞬间又变回温柔知礼的模样,仿佛先前在床上哭哭啼啼的是另一个人一般。
*
宫远徵到角宫的时候,宫尚角正与上官浅一同在桌边吃着晚餐,明灭的烛光照得上官浅那一抹浅笑愈发刺眼,看得宫远徵直皱眉。
上官浅先一步察觉到他的存在,微微欠身:“徵公子来了。”
宫远徵并不答话,自如地走到宫尚角身边坐下:“哥哥,怎么这么晚才用膳?”
他这一句话显然意有所指。
上官浅垂眸,有点害羞地笑了笑:“是我动作太慢,耽误了宫二先生。”
宫远徵冷哼道:“既然知道自己动作慢,又何必急于此时跟我哥一起吃晚餐?还真是急不可耐。”
上官浅并不气恼,轻声向他解释:“我初来角宫,宫二先生怕我人生地不熟,所以才邀我一起,徵公子何必说得如此难听?”
“我真是好奇,你究竟哪里好,我哥居然肯亲自接你来角宫,”宫远徵眯起眼,冷冷打量着她,又说道:“若说漂亮,你也不外如是。”
他心里还有后半句话没说出来——论美貌,上官浅可远远及不上郑杳杳。
只是,现在光是想起这个名字,都让他心情发堵。
宫远徵忍不住想,果然漂亮的女人会骗人,他之前可不就是被郑杳杳给骗得团团转,甚至差点为她违拗哥哥的意思。
幸好他及时看穿她的真面目。
“好了,远徵弟弟,我有事同你说,你先去书房等我吧,我随后便来。”宫尚角放下筷子,打断了这场交锋,淡淡说道。
宫远徵闻言,脸色有些僵硬地点头应了声是,心里却不住打鼓。
哥哥……是不是猜到他刚刚去干嘛了?
上官浅观察到他的表情变换,再结合他身上浓烈的花香味,心中隐隐约约浮现出一个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