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脸色依旧冷淡,声音却放柔了,“我哪里就是那么迂腐的人了?”
“什么都没有你能陪在我身边重要。”
他喜欢钟媚儿与他说话时的声音、眼神乃至一颦一笑,而不是所谓虚的名节。
宫远徵明白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钟媚儿这才松了口气。
宫远徵:“杳杳,你现在立刻跟我回徵宫,再晚了我哥就要发现了。”
这个点,宫尚角想必是亲自去接上官浅了。
钟媚儿心中了然,再抬头时眼里已然涌出几滴泪,嫣红的唇瓣紧抿:“我不能就这样走,这太不像样子了,我、我怕羽公子会为难我父亲。”
“远徵,他再怎么说,也是宫门执刃,我实在……”
宫远徵没预料到她会哭着拒绝自己,一时怔在那里。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有多天真。
是啊,没有哥哥的支持,他又能靠什么保护郑家人呢?就连光明正大地娶回自己心上人他都做不到。
房间内安静了下来,空气仿佛凝结了。
“你不是说过,想要我娶你吗?”
少年垂下眼,喉结上下轻滚,声音低哑至极。
钟媚儿嘴唇动了动,却一句话都没说。
良久,不知从哪传来的水滴声响,啪嗒一声,像极了眼泪坠下的声音。
宫远徵:“你是不是变心了?”
钟媚儿:“我没有!”
宫远徵抬眼,漆黑的眸子里看不出情绪:“回答得这么快,你在说谎?”
“我……”
“你怎么了?你继续说下去。”
宫远徵步步紧逼,钟媚儿无法,只得泪水涟涟地推开他。
钟媚儿:“远徵,是我对不起你,你、你走吧,日后,就当我们彼此素不相识。”
宫远徵气极反笑,一把掐住她的腰,用力带到床边。
宫远徵:“终于说出心里话了?当上执刃夫人就想一脚踢开我,嗯?”
宫远徵:“素不相识…你还真是说得出口。”
钟媚儿:“呜…疼…”
宫远徵见状只是勾起少年气的笑,眼底闪过一丝兴奋:“杳杳,叫这么大声,是想把羽宫的侍从全都引过来吗?”
“没关系,你就算让宫子羽在旁边坐着看,我也是不介意的。”
钟媚儿惊诧地瞪大眼:“远徵?你、你想干什么?”
宫远徵:“你如果真的喜欢我,为什么不愿意跟我回徵宫?”
钟媚儿:“我说过了,我不能不顾念我父亲。”
宫远徵冷眼看她,只觉得她找理由搪塞他的样子分外可憎。
他微微俯身,用力咬了下她的耳垂:“好了,你可以闭嘴了。再发出声音,我剁了你的舌头做药。”
冷不防瞥见宫远徵湿红的眼尾,钟媚儿浑身一颤,只能轻咬下唇,无力地任由他摆弄。
宫远徵只当她是被吓坏了,恶狠狠把人扔到地上,又重重折腾了一番。即便这具身体还是与他分外契合,他的心头却始终憋着一口郁气,无法纾解。
两个人顾忌着外面的侍从,都压抑着不敢出声,反而感觉更加强烈。
临走前,宫远徵的表情已经缓和了许多。低头扫了一眼女人身上的青紫痕迹,他犹豫片刻,还是把一瓶药放到了床头,冷声道:“好好上药,记得管住你自己的嘴,别说出去些什么不该说的。”
(作者:宫远徵冷脸洗内裤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