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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拜师

更流年

“大姐!你可算来了!我还以为你今日不来了呢!”

“大姐既然答应了你,自然是不会失约的。倒是昀儿你,看着怎么有些不悦?”

陆昀扶着陆安然从暖桥中下来,陆安然朝衫越看了一眼,“衫越,真人在何处?”

“真人应当在后院。”

“昀儿,和大姐说说吧。”

陆昀扶着陆安然穿过外堂朝后院走去,“还不是因为我娘。”

“话接上回,却说这文王听信了蔡侯爷的谗言。”

“他啊,特地去了这锦侯爷府上。”

“二姨娘又做什么了,惹的少爷这般不快。”

“灵犀,没大没小的,二娘是你可以议论的么?”

“这锦侯爷哪里知道文王的心思,席间让这戚夫人为文王斟酒。”

“小姐,我知道错了。”

“这锦侯爷是引狼入室啊!”

“大姐,他们这是在讲什么话本?”

“昀儿如今还对话本感兴趣了?”

“我,我就是好奇。”

“小姐,穿过这条长廊就是后院了。”

“六韬可有涉猎?”

“看了些皮毛。”

“可不是么,引狼入室,可怜这戚夫人啊,只怕是......”

“这文王席间直勾勾盯着这戚夫人,那眼神好像黏在她身上一般。这锦侯爷在一旁看的是又气又恼!”

“这戚夫人是又羞又气,还得顾着锦侯爷的面子,强忍着不悦斟了酒。”

“你看看,我说什么来着?”

“这豺狼虎豹不会因为猎物逃跑就放弃追逐,反而会激起他们更强的征服欲。”

“没错,这文王可不就是这样的人嘛,虚伪至极!”

陆安然抬头和说书人对视一眼,拉着陆昀去了后院。

“这戚夫人后来呢?”

“这说书人倒是有些意思。”

“老爷,这碧螺春可还合您胃口?”

“可惜了。”

“我让小二给您换一杯。”

“可惜不是喝碧螺春的时候,不合时宜。”

一旁的吴公公不停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生怕下一秒又做错了什么。

“听说苏城的高春红不错?”

“是,是,老奴这就让小二换。”

“这不合时宜的茶就像这不合时宜的人,错误的人出现在对的地方,就是一场孽缘啊!”

“老头子真来了?”

“来了,就在楼上呢,我看的真真的。”

南峰指了指楼上包厢的位置,“千真万确,错不了,吴公公陪着呢,刚刚让小二换了杯茶。”

“我二哥呢?”

“去了那陆家小姐的及笄礼,这会应当回陆家了。”

“二哥还真打算在陆家长住下去?”

“听说,二少爷被陆家小姐识破了身份,被逼着喝了杯酒。”

秦度的眉毛略微皱了一下,没想到惊鸿一瞥的女子竟然如此厉害。

“哈哈哈,这天底下还有人能有这种本事,我一想到我二哥吃瘪的样子,我就乐的不行。”

“公子,看样子二少爷对陆家是势在必得了。”

“势在必得又如何,老头子我都弄来了,何况是一个陆家。”

“听说陆家的双鱼令有意交到那位陆小姐手中,若是公子当真要啃下这块硬骨头。也许可以从陆小姐处入手。”

“我看秦兄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莫不是看上这陆家小姐了。”

“一介商贾之女未必登得上我们秦家门楣。”

“表兄若是看上了那位陆小姐,纳个妾总是可以的。”

“日后再说。”

不知怎的,只觉得那双眼睛不该只是个妾室的位份。

“小姐,我们到了。”

陆安然一行人到达后院的时候,只见院墙前腾空站着一位仙风道骨,道法超然的羽衣,他仅用柳条于墙面之上肆意挥洒,虽未用墨,却已浑然天成,可谓是不著人间一点尘。

“好,好功法!”

陆安然还未从眼前的震撼中回神,陆昀却已鼓起掌来。只见那位真人收身回势,身形迅猛直击陆安然的面门。陆昀情急之下只得出掌回击,与那人缠斗在一起。

“小姐,你没事吧。”

陆安然从未感受过如此强烈的压迫感,掌风凌厉如刃,若不是那人无意伤害自己,只怕是当场毙命也不是没有可能。

“我没事。”

“小姐,你的手心都是汗……”

“没事的,灵犀,我可能是太热了。”

几个回合之下,陆昀明显不敌那人,败下阵来。

“昀儿~”

“小娘子不必担心,这小娃娃根骨惊奇。之前同那些不入流的师傅学了些花架子,日后若是好好调教,必然是不可多得的奇才!”

“多谢道人谬赞,我只是希望昀儿能做自己喜欢之事。”

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被家族所累,不被亲人所伤,不被朋友背叛,不被世俗所拘。

“疼疼疼~”

真人旋即松开了手,“手重了些,没伤着吧。”

“老头,我手臂快废了!”

“昀儿,不得无礼,还不拜见黑禾真人。”

“他~他就是……”

“正是老夫。”

“晚辈陆昀拜见真人!”陆昀难掩心中雀跃之情,双膝跪地行了个大礼。

“昀儿如今行了拜师礼,真人不收昀儿为徒,左右也说不过去。”

陆昀闻言立马磕头,“徒儿陆昀拜见师傅!”“你这小娘子,甚是聪慧。不过,这拜师可没那么容易。”

陆安然上前扶起陆昀,“不知如何才算拜师成功?”

“对,道长您但说无妨,多难我都去做!”

“当真?”

“当真!我陆昀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难也不难,易也不易。”

“您但说无妨!”

“师叔,您就别逗少爷小姐了,您看他们都急成这样了。”

“他们都沉得住气,偏偏你就沉不住。你看看你,哪里有你师傅的做派!”

“师叔!”

陆昀,陆安然,灵犀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衫越。陆安然前世无意得知衫越的真实身份,今生知道的时候倒是少了三分雀跃之情。

“少爷,小姐,灵犀,实在是抱歉,我不是故意瞒着不说的。”

“既然如此,那你便同他们说说我们天门派的门规。”

“是,师叔!”

“凡天门派弟子需得保持本心,入门十年间通过九九八十一道试炼,才可以入内门,正式拜师。”

“十年!”

“不错,十年。”黑禾真人捋了捋自己的长须。“那衫越到我们陆家之前便已经是内门弟子了?”

“实在是惭愧,我一直没有通过最后一道试炼,还是个外门弟子。”

“昀儿,你想清楚了嘛?”

陆昀低头不语,一盏茶的时间未过,他像是做出来重要的决定,抬头向黑禾真人抱拳行礼,“真人,我想清楚了!既然决心学武,那么必心向往之。虽九死其犹未悔!”

“好,好,好!”

“真人不知我们何时出发!”

“即刻就出发。”

“我还没来得及和家人道别。”

“昀儿,你放心,我会和爹娘还有二娘,欣然告知的。”

“大姐,我之前还答应陪你好好过个及笄礼的。我如今却失信了!”

“如今你有了这么好的去处,大姐替你高兴都来不及,又怎么会责怪你呢?”

“真人,不如我们送你们一程如何?”

“老夫觉得甚可。”

陆安然一行人送陆昀至苏城城外,“昀儿,这个包袱你拿好。准备的仓促,但愿一路平安。”

“大姐,家中之事就交托给你了!”

“小娃娃,你先上马,老夫有几句话和你家姐姐说。”

“是,真人。”

“小女娃娃,过眼云烟終散,心中所求必成,愿你此生无憾,莫忘此行初心。”

“真人!”

“这个锦囊送给你,若有一日走投无路了,它或可救你一命。”

“多谢道长!”

陆昀从马上翻身下来,“大姐,你不会武功,这个匕首和金疮药给你。要是出门在外,也可以防防身。”

“昀儿的好意大姐收下了,大姐身边不是还有衫越保护么。时辰不早了,出发吧!”

“大姐,别送了!”

陆安然朝着陆昀离去的方向挥手告别,此刻泪意满满却无处可落。

“小姐,少爷他们都走远了。我们回去吧!”

“你这小子也太不把人放在眼里了吧!”

“衫越,你去看看,发生什么事情了?”

“是,小姐!”

衫越匆忙朝喧闹之处飞奔而去,陆安然刚想转身,却暼见那一抹月魄色的长衫。

是,是他!

“小姐,小姐您还是亲自去看看吧。”

“灵犀,我们也去瞧瞧。”

“陆小姐,没想到把您给惊动了。今儿个是您的及笄礼,小老儿怪没脸,叨扰了您。”

“不打紧,李老丈,这是发生了何事?”

“哎。”

“老丈,你们别担心,我家小姐义薄云天的,哪一次没给你们撑腰。你们就把心放肚子里吧。”

“那就麻烦老丈前头带路吧。”

“陆小姐这边请!”

“嗯~”

陆安然此刻心情忐忑无比,恰似十七八只水桶挂心头,上上下下,起起伏伏。心中想见他,迫不及待欢呼雀跃,却又怕见他,怕不知该如何面对。更像是近乡情更怯,欲语泪先流。

“待会我就去把那个小子打的满地找牙!”

“别拔了!”

“别拔了!”

“别拔了!”

“住手,不要再拔了!”

“这些都是我们辛辛苦苦种的呀!”

“陆小姐!”

“陆小姐!”

“陆小姐来了!”

陆安然穿过层层叠叠交织的人海,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心中眼中已然是泪意盈盈。

那人月魄长衫微绑,手中是病苗,眼中是病苗,口中依旧是病苗。他还是那般的性子,一遍一遍解释着拔除病苗的理由。可是他这样非但没有缓解田人们的怒火,反而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住手啊,你!”

“不能拔啊!”

“这个苗真的生病了!”

“陆小姐,你们等等我这老骨头。”

陆安然潸然泪下,驻足于前。若说刚刚送别的时候,还能忍住,现在却再也无法忍住了。许是泪珠找到了自己的归处,滑落眼眶无人怜。

“小姐,你怎么哭了?”

“是你?”

那人快步上前,只觉得那双眼睛犹如雾里看花花朦胧,朦胧中又那般熟悉,好似梦中千百回流转,他的手不自觉得伸出帮她擦拭泪珠。

陆安然蓦然回头巧妙避开了他的手,“是我唐突了。你不记得我了么?”

“你记得我?”

“那天晚上你把我折腾的够呛的呢!”

“你胡说什么呢?这是回来后我第一次见到你!”

“也罢,那个,当务之急是这稻苗。”

“这稻苗真的生病了!”

陆安然接过他手中的病苗,仔细查看了一番。随后又将病苗分给李老丈为首的田人们。

“如今,大家手中都有这病苗了。大家可以看看,这病苗的稻杆上有白色像蜘蛛网一样的丝状物。”

“来,看一看,看一看。”

“你们看......”

“这,这还真的是......”

“老丈,带我去出现病苗的田里瞧一瞧。”

“我带你去。”

穆川拉住陆安然的手来到了另一侧的田岸上,“这里是发现比较多的地方。”

陆安然动了动自己的手腕,穆川得知立马松开了抓着的手。

“可有哪位带了水瓢?”

“我带了,我带了。”

“多谢!”

陆安然蹲在田岸上,用水瓢从田里舀上一瓢水。水面上俨然漂浮着若干飞虱,飞虱的翅膀黄褐色且透明,翅膀上还有黑褐色的斑点。

“你们看,就是它让苗生了病。”

“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穆川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陆安然手中的水瓢,“麻烦这位公子递给他们。”

“好!”

陆安然又继续蹲下去,看到田岸一边靠着岸边的病苗上,有橘黄色的粘液。她不甘心又看了好几棵,脱了鞋袜正准备下田。

“田里水凉,又有虫子,还是让我下去吧。”

“多谢你的好意!”

你的心意我又如何不会知晓,你总是这样让我暖心。

可是陆安然并未放慢自己的节奏,径直下了田。

“小姐。”

“陆小姐。”

“有些事情需得自己去查证,才可以确定是否如眼前所见一般无二。”

“果然如此!”

“小姐,你快上来。”

穆川只觉得眼前少女的身影远远比她头上的金步摇更加夺目耀眼。的确,眼前所见,未必为真。心之所向,远远胜过眼睛所看到的东西。

“灵犀,将这些稻杆递给田人们。”

“是,小姐。”

陆安然全然不顾自己脸上的泥土痕迹,只是一心想要递出那稻杆。

“这稻杆?”

“这稻杆上的褐色伤痕、斑点便是这飞虱留下的,而且我刚刚查看过,稻丛下部已经开始变黑。”

“所以,刚刚这位公子所说,并无问题。”

“它是真的病了,也的确会传染!”

“陆小姐,您救救我们的苗儿吧,这可是我们的命根子啊!”

“我......”

陆安然刚刚想开口,却感觉有一股温柔的力量在她脸上拂过,比之春风拂柳也不妨多让。

“你的脸脏了。”

“多谢,我自己来吧。”

“陆小姐,这里离小老儿的家很近,不如去我家里喝口茶。”

“也好。”

“李老丈,刚刚的事情,我觉得理应向这位公子道歉。”

“我是李司,也是这个绿波村的里正,实在是对不住公子。刚刚我们有眼不识泰山,误会了公子的一番好意。”

“我也有错,我要是像这位姑娘一样,有理有据的也不会让你们误会了。”

“我不过是行船南下的时候遇到过类似的情况,再加上曾经在一本古籍上看过类似的病症,所以今日得以解惑。”

“那小老儿就以茶代酒,敬公子和陆小姐一盏茶。”

“老丈实在是客气了。”

“不知道姑娘所说的古籍是何书,日后我定要多多涉猎。”

“是贾公的《齐民要术》,也曾有幸听过陶朱公的《养鱼法》。”

灵犀心中纳闷的紧,我家小姐什么时候爱看书了。

“听说这两本已经失传很久,日后定当细细搜寻。多谢告知!”

“老丈,可有干净的鞋袜给这位小姐。”

“瞧我这脑子!”

“陆小姐,这病苗我们就都拔了么?可有方法治治这飞虱。”

“办法也不是没有。”

草屋内出来了一位老婆婆,“陆小姐,请跟我来。”

“小姐。”

陆安然朝灵犀比了个手势,示意她安心。

“陆小姐,今日的事情,我都听我家老头子说了。若是没有你,只怕是这些苗儿颗粒无收。”

陆安然握住婆婆粗糙的双手,“这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老丈作为里正也是劳苦用心。”

“这都是他该做的。”

陆安然从头上取下一只金步摇,递给了婆婆,“婆婆,我素来很喜欢绿波村的稻米,如今以这只金步摇为定金,定下来年的稻米可好。”

“这如何使得!”

“这金步摇若是直接给婆婆去当铺,只怕那些人以貌取人。不如我和商号的掌柜交代一下,明日婆婆用这只金步摇到陆家商号换取一百两银子,这一百两银子做定金可好。”

“好,好,好!陆小姐太贴心了,这都为我们考虑到了。”

“那便多谢婆婆的这双草鞋,甚是舒服。”

“那是我老婆子的荣幸。”

“婆婆的制鞋手艺如此高超,可曾想过做些鞋子挂卖?”

“我这手艺登不上台面了,倒是王二家的,不仅草鞋做的好,其他的鞋子也是相当可以的。”

“那明日婆婆叫上王二家的,带上些鞋子,一同去如何?”

“那自然是太好了。”

“婆婆换我安然便好了。”

“这哪里使得……”

“不打紧的。”

“安然你这孩子真是难得的细致。”

“那婆婆我先出去了。”

“去吧,去吧。”

“衫越。”

“小姐。”

“你一会同灵犀留在这里帮忙除病苗,之后你……”

“是,小姐。”

“我刚刚瞧着那飞虱在这水下比水面上多。我想,若是可以将稻田中的水,引向别处,说不定可以治一治这飞虱子。”

“陆小姐来了。”

“这位公子的方法也并无不可。”

“可是这稻田没有了水,岂不会干涸?”

“这日头算不上毒,若是用了这烤田法,一举两得。”

“烤田法?这名字取得极其应景。”

陆安然随手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蹲在地上画出了整块稻田的布局。

“我们可以在这里开一个口子,将水流引入这小河之中。水中飞虱又是鱼儿么的食物,这样一来,既可以烤田,又可以烤虫子,同时喂了鱼儿。这是一举三得的好事。”

“公子果然厉害,随意思考竟然能想到这一举三得的好事!”

“我这就回去拿工具。”

“且慢!”

“瞧你们那猴样,说风就是雨的。陆小姐还有话说呢。”

“大家的心情安然自然是能够理解的。”

原来她叫陆安然,一世安稳,真是个好名字。

陆安然起身时陡然觉得有些头晕,“小心!”

穆川连忙扶住了陆安然的腰,只是这手却不知该落在何处。

“小姐,你没事吧!”

“灵犀,我没事,我只是一时没有站稳。”

“多谢公子。”

“别公子长公子短的,叫我穆怀衡就好。”

“我的想法也的确是一时兴起,我们还得细细谋划谋划。”

“穆怀衡你谦虚了。”

“多谢陆小姐夸赞。”

“今日得遇知己,不若大家叫我安然吧。”

“好。”

“好。”

陆安然无暇在意穆川心中腹诽,她让我叫她安然,还说我们是知己!

“一举三得固然可喜,可是若可以一举四得,五得呢?”

“真有这样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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