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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题

向过去,致未来

既然处理好了姐姐的事情,现在要开始处理A国那群人了。

网上的舆论现在都在谴责A国的行为,也引起了一部分高层对于自己国家的担忧。我一个一个的查看着人们的言论,我发现,真正在抵制A国的人很少,大部分人依旧觉得这是事出有因,A国也是被逼无奈的。再加上A国的有意控制,已经有部分人在询问姐姐是否做错了什么事。

也是,毕竟A国可是多数人的一生梦想。这点事情就要改变人们对它的看法远远不够。我靠在椅子上,点燃了一根烟。烟雾缓缓上升,遮住了我的视线,让我的眼前模糊一片。烟快燃尽的时候,我随手将烟头摁在了我的锁骨附近,疼痛很快蔓延至全身,我却好似没有知觉。一抹扭曲的微笑出现在了我的脸上,就好像来自地狱的恶魔。

很快,我召开了新闻发布会。本次发布会我邀请了各国的代表,就连A国我都没有落下。本次我必将改变多数人对于A国的看法,我轻轻地摸着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笑出了声。

在发布会上,我拿出了数年前A国研究员给我送来的信以及当时的录像。泪水从我的眼角滑落,滴在了衣服上,我扫视了台下众人,开口道:“这是当时A国给我送过来的信,他们那时候威胁我交出实验结果,我以为拒绝了就好了,只是不知道……”话就说到这里,我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不让自己在众人面前失态。

台下的人好像并不觉得这区区一封信能说明什么,他们的话筒争前恐后地挤在了我的面前,问我:“那为什么您不早日回来呢?您的姐姐最近一直出现在公众之下,为何她会突然死亡呢?雅威先生请你正面回答。”

看着面前的话筒,我扯出了一个比哭还勉强的笑,伸手拉下了我的衣领。几个月前A国留下的鞭痕和烟头烫出的伤疤此刻展现在所有人的面前,我清晰地听见面前的人们倒吸了一口凉气。

温乐此时挡在了我的面前,为我说话:“雅威当时被A国强行困在了那里,每天都在饱受折磨。叶若小姐也是因为知道自己的弟弟被困才去的,结果……”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哽咽了一下,通红的眼眶更能完美的表现出她的悲痛,“结果她就被扣留了,我们也没想到A国会读取……”后来的事情温乐没有交代,但这已经够了。有心人联系一下就能够猜出事情的全部。

我揽过温乐的肩膀,带着她走回家。如果有人能站在我们的面前,就会惊恐地发现我们在转身背对记者的时候,脸上悲伤的表情收了起来,只剩下了嘲讽地冷笑。

明天的报道标题我都为他们想好了,就写:A国为了一个计划非法扣留Y国研究员,Y国首脑为救弟弟死于非命。

请你们一定要好好享受我和姐姐为你们准备的大礼,我们为此可是付出了很多啊。我想,人们对于A国的纵容总是有底线的,我和姐姐的姐弟情已经够打动众人了吧。

我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手帕,递给身边的人。她接过后随便擦了擦脸上的妆容,通红的眼眶霎时消失了。

“哟,我还以为这是你哭的呢。”我吃惊地看着她的动作。

温乐摇了摇头,说:“哭有什么用,现在她已经走了。我要做的是尽自己全力去实现她的愿望,而不是哭哭啼啼的。”

“不错,有觉悟。姐姐的实验什么时候可以完成研究?”我赞许地点了点头,问道。

“没有,现在卡在了当初你母亲卡住的那一步。”她随手调出了实验的记录。“还要再等等,现在还没有任何头绪”

我仔细想了想,“好。”

网上的舆论果然和我所猜想的一样,大多数人们的内心都开始了动摇。他们开始怀疑起A国的目的。我和温乐的表演更是让人感同身受。一时间,讨论的人越来越多。

“哇哦,你看,多精彩呀。”我指着屏幕对着温乐说:“他们好好笑哦,一天到晚听风就是雨的。立场是随时可以变化的,正义感是随时就来的。”

温乐神色不明地笑了笑,点燃了一根烟。打火机咔哒的声音响起,在这个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你不是不抽的吗?”我望着她娴熟地动作,忍不住问

“她不喜欢而已,认识她之前我是个老烟枪了。再说了,你之前不也不抽?”她偏过头来瞥了我几眼,上调的眼角与缭绕地烟雾给她增添了几分魅气,未卸去的眼妆残留在她的脸上,显得更加妩媚动人。

我突然就知道姐姐为什么会喜欢这样的一个人了,没办法,温乐太带感了。平时温温柔柔地,到了关键时候绝不含糊,做事有自己的目标,从来都不半途而废。姐姐本质上也不是一个很软弱的人,不会一让再让。像温乐这样的人实在是太对她的胃口了。

我随手从她的手中拿过打火机,边点着烟边含糊地说:“是啊,那不是姐姐不喜欢吗。她不喜欢就不在她面前抽了呗。”

太阳在我们的面前降下,黑夜很快就来了,而我们的反击才刚刚开始。

果不其然,网上的舆论和我想的一样。人们都在感慨我和姐姐之间的感情,A国官方的发言下充斥着谩骂。此时此刻,A国所说的任何话都不会有用处,因为姐姐已经死了。没有人会拿死者开玩笑,更何况还是死者照顾了数十年的亲弟弟。

不得不说,姐姐真的很了解这些人。她所猜想的一切都真实地发生了,不管是人们一开始的不信任还是人们现在的激动。她要是猜得没那么准就好了,至少我还能和她说,不是所有人都像你想的那样黑白不分的。

A国会拿什么去威胁我我也想到了,可能会直接派人将卫佑的现状传过来,或者是拿我是个txl的身份去威胁我。

深究到底,A国来来回回就这么几个路子。想用这些来约束我还是很困难的,感情这件事主要在于你情我愿和放过彼此。我放过了卫佑,他也放过了我自己。

窗外突然下起了大雨,打断了我的思绪。

抬头望去,雨水重重地打在了树叶上,打得它摇摇欲坠。生机勃勃的绿变成了灰色,带着一粒又一粒的雨滴摔倒在地。原本干净的叶子在落地的瞬间沾满了灰尘,脏水埋没了这叶子,也将它砸入了泥土里。

站起身,我接住了一片落下的树叶。树叶带着雨水湿漉漉地躺在我的手上,整个房间静悄悄的,我能听见一声接一声稳定的心跳声。我就这样握着这片树叶,靠在窗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疲惫的潮水淹没了自己的身体,浑身的力气在我闭眼的那一瞬间就被人抽离,雨滴透过窗户打入房间内,滴在了我的脸上。我伸手胡乱擦去了脸上无尽的雨水,我可以清晰地感觉到那一小块地方有些刺痛,这就是环境污染的结果。

如今Y国会有人在淋雨吗,年迈的他们是否会怀念过去那段奔跑在雨中的日子,是否会记得过去Y国与A国其实是友国。算了,不怀念过去了,是不是友国有什么意义吗,利益当前,友谊什么的都是假的。

‘In the summer, I met you for the first time’悠扬的乐曲突然在我的耳边响起,我回头看去。

母亲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只是这次她不在模糊,反而有了自己的样子。她抚摸着我的头顶的碎发,和我讲:“你和阿若都做的很好,都做的很好。妈妈只希望你能开心,不要为难自己。”是这样的吗?我恍惚地看着面前的人,泪水同窗外的雨水一并砸在了地上。

我想抱住她,可我的手却穿过了瘦弱的母亲,摸上了冰冷的空气。母亲笑着看我,姐姐在这时悄悄地出现在她的身边。

“带我走吧。”我带着几分自暴自弃说道。我无助地将手伸向了二人,她们却没有一个人愿意拉住我的手。

就在这时,姐姐伸出了手与我十指相扣。我听见了她含笑地声音:“弟弟,谁欺负你啦,和姐姐说说。说完之后你就睡一觉,第二天都会好起来的。”

白天装模作样挤出来的眼泪在此刻爆发般流出,打湿了我的衣服。我的嗓子好像被什么堵住了,只能用摇头表示自己内心的委屈。

“诶,别哭呀。哭了我可哄不好你。”姐姐轻轻地为我擦去了脸上的泪水。“上次我们分别的太快,我们都还没告别呢。我专门带来了母亲陪我,有感觉到开心一点吗?”姐姐坐在我的面前,戳了戳我因为哭泣而变得通红的鼻子。

黎明的光照入了这个房间里,姐姐抬头看了一眼远方的太阳,开口说:“好啦,我们要走了。这次是真的走了哦,以后就不会再回来了。再见,雅威。”说完最后一句话,她在我的眉间留下一吻就想脱身。刚走几步,她就感受到有什么东西扯着她不让她走。

她回头一看,只看见我紧紧地抓着她的衣角,好像一个一无所有的小兽在和她撒娇,让她留下。

她蹲了下来,一根一根地扳开我的手指。边扳,她一边小声嘟囔:“雅威,做人要向前看。所有人都不能陪你走到人生的尽头的,能到达终点的只有你自己,也只能是你自己。还记得我以前说过什么吗?”

思绪突然返回了很久之前的一个夏夜,她坐在我的身边。在那一刻,我呢喃道:“请不要为我的死亡而伤心,也不要为我而惋惜。”当初的时空与现在重叠,多年前姐姐朝着远方开的枪,子弹在飞翔了数十年之后给了我重重一击。

我看着她扳开我的手指,可我却无能为力。等她收拾好,站起身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母亲一直等在她的身后,静静地看着我们之间的互动。姐姐一只手牵上了母亲的手,一只手向着我挥了挥,就突然消失在了我的面前。

我不愿意面对她们已经离开我的现实。抱着双膝,我低下了头。那音乐却还没有停止,一直萦绕在我的耳边。地毯很软,树叶也很凉。我孤零零的一个人坐在地上,拨弄着手上的树叶,我笑了起来。

细细碎碎地笑声从我的嘴里穿出,又转成了大笑。这世界真不公平啊,姐姐这样的好人不得长寿,那些坏人却享受着美好岁月。

不过这世界又有什么公平呢,有的人生来就高人一等,有的人出生就一无所有,这些每个人都明白,可每个人又都在做着人人平等的美梦。我竟然在今天也成为那些人之一。

命运不公,我不服这一切。

天终于亮了起来,太阳燃烧着周围的云,将我照的无处躲藏。我真的要醒了,我不能在这些梦里沉浮。

望着远方升起的太阳,我在心中暗暗发誓:终有一天,我要A国付出代价。哪怕因此我会万劫不复也无所谓。

终于这首乐曲到了结尾,我也终于听到了最后的歌词。

‘I think I never blame giving birth to you’

“我们对于过去发生的事情感到抱歉”A国代表站在台上,冲着我深深地鞠了一躬。

人们围观着这一切的发生,全场寂静无声,他们都在等我的答复。我也对着面前的人鞠了一躬,然后抬起头和他讲:“我不接受。”说完,我转过身走回去,满戴尔陪我的身边为我在人群中开辟出一条道路。

是的,我不接受。

为什么别人和我道歉我就一定要接受,我不是什么好人,也不是蠢人。

我躺在靠椅上,看着远方的太阳,眯起了眼睛。

阳光真好啊。

微风吹到了我的脸上,恶臭从我的房间外弥漫进来。我平静地打开房门,在地上看见了一只被人分尸的动物。一个粉色的盒子装着它,血水从纸盒的外壁渗出,在地板上奔跑。碎肉摆在我的面前,上面有人用鲜血写着和当初一样的单词[TRASH]我拨弄着面前的碎块,鲜血染上了我的双手,可我却浑然不觉。

“这应该是一只猫”我和站在身侧的满戴尔说。将手收回之后,我轻笑着舔了一下手指。这血是甜的,很甜。这件事大概率不是A国做的,在这种情况下,A国根本不可能去做这种事情,他们也不是蠢的。

那会是谁呢,浑身的血突然变得兴奋起来。黑暗面蠢蠢欲动,希望能亲手抓住那个人。我一定会将它碎尸万段,就像面前这只可爱的小猫一样。

“满戴尔,去查。我想找到它。”我抱起了这个盒子,将它放入了我的实验室。正好实验还缺点东西,就拿你来做实验吧。

擦拭干净后,我随手将一支海水打入碎肉的体内。一根又一个的细丝在它的体内长出,它开始有了自我意识。残缺的四肢让它无法站起,只能挣扎着在地上蠕动。一声比一声刺耳的叫声从它的口中发出,我就站在旁边饶有兴致地看着它的动作。

它好像很痛苦,又好像很愉悦。它重获新生却失去了自己。我看见它的眼睛里满是红色的血丝,原本渗出血的伤口处在长出尖刺。它好似疯了,黑色的毛发迅速遮盖住了一处又一处的断裂口。

“乖乖,过来。”我轻声呼唤着它。在它朝我冲过来的时候,我将针筒狠狠地扎入了它的血管。“睡吧,一觉醒来,你就只听我的话了。”我碰了碰它依旧抽搐的身体,温柔地说。

海水的污染加上我研制出的随注可以为我制造出一支专用兵。他们不会畏惧痛苦,也不会胆怯,他们会百分百听从我的命令。如果将这些东西加入Y国的饮水口,我将拥有很多东西。

只是这样真的对吗,握着随注的手微微颤抖。良心在此刻与黑暗面进行拉扯,我不知道自己将来会不会后悔,可此刻黑暗面占据了我的内心。我想将这一切都毁去。

这不对,这一点都不对。随注掉在了地上,发出的清脆声音敲响了我。我不要听话的傀儡,我要真情实意愿意听从我的人。服用之后,在听话又怎么样,他们已经不是人了。

如果我真的这么干了,性质就比A国所做的事情恶劣多了。A国只是想扩张国土,而我却想要别人百分百服从我的命令。这不是我想要的,我也担不起这样的罪名。

猫咪从昏迷中转醒,它安静地趴在那里,没有我的命令不敢动一下。我突然有点犹豫,解药我也研制出来了,可它只是一只猫,无法掀起什么巨大的波浪。那还要给它注射解药吗?如果注射了,它一个被海水污染的产物将不受控制地攻击所有人。

更何况,它的命都是我给的。它听我的话也没什么问题吧?我的头脑开始剧烈的疼痛,撕裂感让我无法做出正确的回答,我只能紧紧地攥着那支解药,就好像抓住了一块浮木。

母亲的话在这时出现在了我的耳边,她说:“妈妈只要你开心,不要为难自己。”

可是妈妈,如果我开心的代价是别人不开心呢?

你从来没教过我该怎么抉择这一切呀,我终于向姐姐低了头。比科研你的确不如我,可很多方面我不如你。我对我的未来感到了无尽的茫然无措,我完全不知道我学习的能为如今时局做出什么帮助。我只能通过读姐姐过去写给我的信揣摩,如果是姐姐,她会做什么。

如果是姐姐,她好像根本就不会拿这只猫做实验。她会安排人将它处理掉,然后一点一点的复盘这可能是谁干的。但我不是姐姐啊,我就是一个疯子。

我永远都无法像姐姐那样理性地对待每一件事,我有自己的感情。这个人他亲手毁掉了我的实验,我做不到保持冷静。我恨不得找到他然后食其肉,啖其血。我对他恨之入骨,却无可奈何。

姐姐,我不是你啊,你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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