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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题

向过去,致未来

“把那只猫放下。”一道声音突然从我的身边响起,我侧头望去,是温乐。

“把猫放下。”见我没反应,她又重复了一次。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从她的声音中听出了一丝颤抖。

我将那只猫平放在地面上后,温乐走到了我的身边。她对上了我的眼睛,用手指着我说:“答应我,哪怕是看在你姐姐的面子上,这辈子都不要去研究海水。”

她神情激动,好似那是什么洪水猛兽。我很少在她的眼睛里看见极为外露的情绪,所以我没想过我能在她的眼睛里看见痛苦与恐惧,我又不禁回想起过去:

如果姐姐在这里,她一定不会让温乐害怕的吧。

于是我点点头,对她说:

“好,我答应你。”

其实这句话不知道是对谁说的,像是温乐,亦是姐姐。

“阿温,你过来找我干什么。”我将猫收拾到了实验室配备的盒子中,问她。

她沉默了片刻,伸手摸了摸我的头:“我们谈谈吧。”我微微点了点头,手上动作没停:“你想和我谈什么。”

她刚想开口,却又极为微妙地停顿了一下:“我们好久没谈过了,你待会来我房间吧。”

等我忙完事情前往温乐房间时,已是深夜。鸟儿不曾出声,风也不再咆哮,周身昏静,只我一人站与夜色的中央,手中还闪烁着淡淡地微光。

进门后,温乐穿着苏白的衣袍站与落地窗前,那窗边同我阳台别无两样,我猜她在看A国也有可能是看那翻涌的黑色海水。

海风将她的外袍吹起露出苍自纤细的脚腕,那白与这静的黑显得格格不入,却又融给得让人一并感到平静。

我也静静站在她的身后看着那片海。按理说这夜深人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怎么都会升出几分暖味,只是我们中间隔着太多不能说的事。

“雅成,你觉得阿若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背对着我问。我认真地想了想脑海中的姐姐,不得而承认我确实不了解她。

脑海中所浮现的词语都在此刻都过分轻浅,使我难以向面前这个可以说是最了解她的人说出。

她像是对我的想法了然于心,回过头缓缓对我吐出烟圈。

她的双眼都盛满了笑意,只是这笑意不达眼底,让我一眼就能看出她眼中的嘲讽。

她缓缓叹了口气:“没事,你说吧,想到什么说什么。”

我点头回答道:“聪明,善良,学习能力强。”她却像是听到了一个骇人听闻的笑话一般大笑出声:“你知道吗,雅威?你所说的那么多个词,没有一个是我认识的她。”她走到桌边,从那儿拿出了几张的打印图,然后用力甩到了我的面前。她指了指那堆东西:“你先着看吧。”

我拿那些东西,发现它们是来自不同报道的裁片,其里面有十九张来自管委会的劝诚书,我认真地个个对着,从中间拼凑出了一个完整的姐姐。

“她不羁放浪,年少时混迹于各种人物间。她杀线果断,对于一切事情零容忍。她任性妄为,不理管委会汉一次的警告执意做出一次又一次的改动,哪怕这些都是正确的,也严重地能犯了管委会的权力,这就是你的姐姐。“温乐字一顿,如同列书一样向我宣告着往日事件。

我轻笑着摇了摇头,抬眼望向她:“那你现在是以一个什么样的身份,在我讲这些?是姐姐的爱人、管委会养大的孩子,还是我的竞争对手?”

她听完我说的话,眼眸中流露了一丝失望。“都不是”她说:“我是你多年的好友”

我的,好友?那一刻我好像被人订了无数个钉子,将我的一切都压在了脚下,包括我的思绪。

她的话依然在继续:“在你所说的那些身份之前,我是你的好友,而非敌人。”

她话语中流修出的失落是那么制痛人的心,以致于我不得不呵止她“够了!“她失落的情绪一直在我的脑中,不断循坏。我终于忍无可忍,不管不顾地对着面前大喊:“我说,够了”

整个世界终于变得安静起来 我的面前也只有一个一脸平静的温乐。她什么都没做,只有颤抖的烟暴露了她此刻不平静的内心。

“你知道吗,我曾是那么自信地同你姐姻讲,你不会像她说的那样。”她将烟按进了烟灰缸,双手撑在身后,抬头看着刺眼的灯。

我想解释,,却刚开口就被制止了:“对不起,我只是……”

“你只是什么了"她侧头瞥了眼我。

准准好的话瞬间变成了气,都堵在了喉咙里,看着她疲惫的神情,我什么也说不出

“夜深了,你先回去吧 等哪天你想好了,你再来找我。”

她冲我摆了摆手让我离开:“现在让我先静静吧”

走出门口的时候,我回头看了眼她。她依旧是那个姿势,只是眼里多了几分泪花。

我明白她在为什么而伤感,而我却只能说抱歉。

她的身份太难不让我恐惧了,管委会名下养大的孩子,本身实力也不俗。她所拥有的一切都让我害怕,以致于我忘了她是我的朋友。

我想找个时间同她解释,只是我踌躇着不敢去。她不愿见我,我不敢打扰她

我本以为我们的关系会直这样像圆一般循环,直到我手下的一个人工智能程方现自我意识。我看着它一步步地动起来,看着它对世界的一切产生了好奇,看着它如同孩童般吸汲取有关世界上的一切。我的内心纠结而矛盾。

纠结是因为从这一刻起它就已经是个人了,那我该如何处理它,矛盾而讽刺的是我在担心它会成胁到人类对自然的独裁地位

温乐安静地听完我的纠结,拿了一个计划书和毁坏万案给我。

我细细地翻看着计划书,上面是有关智能自主人合法案。我越翻内心的疑惑越大翻到最后一页的时候,我的脑子好似炸裂了。

因为那上面有人按了指纹还用娟秀的字体写着:

“叶若。”那旁边还按着管委会的私章。

我细细地数了一下,每个成员的私章都在,而这代表着

管委会全票通过!!!

这怎么可能,我反复翻看着面前的计划书,试图从中找出什么蛛丝马迹。

“别找了,阿若她拿东西换的。”温乐抿了口茶。

“换的?她有什么东西可以换?”

“用命,温乐挤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她本来有一线生机的。”

“什么意思?“我抓住了温乐的肩膀“我不觉得姐姐与有自我意识的机器人会有什么关系。”

温乐偏过头,没看我的眼睛:“雅威,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很多。”

“所以你们是在瞒着我了?”

“不是:我们只是觉得你..

后面的话她设讲,收了回去。我望着她心里觉无比可笑。

我又怎么了,我不站队,不认输。实验室烧了的时候,我没怕死,严刑逼供之时我也没开口。

我又怎么了 ?你说啊“气到极致,我竟然笑了起来。

她在这时终于回答我五个字,这五个字将我内心的防战彻底打破。我颤打着简直不敢相信我所听见的,只因她说“你太软弱了!"

软弱一词是我所增想过的。温乐说:“因为你保护不好你自己,要姐姐去救你,我才失去了她。你保护不了爱人,所以被迫与他分离。还有你从前你依靠你姐姐多少次,你这里有什么是我说错了的吗?”

我哑口无言,因为以这么看我确实是个懦夫,不仅是个懦夫,还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她的声音仍在继续:“是,我也保护不了我的爱人,我也是个懦夫。但雅威你不可以一直逃避的,人总要面对现实的。”

“现在两个方案我给你摆在这里,你要自己作出决定,决定好了,就要背负起责任。”她的手指着划书,眼睛着着我。

我默了默拿起计划书回到了自己狭小的房间,一个人孤独地坐着。

房同里,猫咪正在同人工智能玩耍,我坐在它的身边问它:“你为什么会生出自我意识呢?”那个小

机器人学着我的动作坐下,一板一眼地回答我的疑惑:“因为你在我的身上投入了大量精力呀“

我摸了摸它的脑袋:“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想问你你出现的意义是什么啊?”

虽然我这句话说得极轻无比,但还是被他察觉到了

“虽然说我出生是有自己的意义的,但每个人都一定会带着目的出生吗?也可能只是因为母亲爱你,你才能出现啊?”它抬头看了我一眼,见我没反应又继续说:“何况我是因为你的爱才出生的,那我的出现就是来爱你的"

“来爱我的?我摇摇头。还是太天真了确也太像一个机器人了。

人为已而活啊……

“不说这个了,我给你取个名字好不好?就叫叶顺怎么样?”

叶顺着我眨了眨眼睛:“为什么叫叶顺啊?”

我缄默了一会:“因为你是我亲手创造的产物,所以我希望你能一生顺遂,平安喜乐。”

其实这缄默是没有道理的,但我就是感觉好像有人在和我说不是所有的人都被人希望平安喜乐的。

看着它天真无邪的背影,我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浊气。那就试试吧,大不了我被骂,而这次机会对叶顺来说,是一次生命,是一次以一个人的身份活在大众面前的机会。

于是第二天,我将计划书公布了出去。

大批大批的人开始了无尽的讨论,A国也似乎发现这是一个很好的时机去扳倒我,放出了我txl的消息。这下,我是真的成为了大众言语讨论的对象。我苦笑着,靠在椅背上。显示屏上有人给我发来了一个消息,引得我手腕一震。

我点开一看,上面只有寥寥几字:“面对才是最好的胜利。”

这封信没有署名,可我却猜出了来人是谁。这是温乐,也只能是她。

第二天我召开了面向大众的协商会,可我却在台下看不见几个公民,我反而在那里看见了一个又一个的记者。他们架着摄影机将聚光灯打在了我的身上。

“请问你这个计划书的意义在哪里呢?你就不担心人工智能取代人类吗?”一个记者率先发问。我被这个问题所逗笑,反问他:“你讲错了,人工智能合法化是时代的潮流,难道你认为我们遇到困难时退缩就可以解决吗?”

他一下子被我问倒,不甘心地继续问:“那为什么别的国家都没发布这个计划书,而你们却要发呢。连A国都还在保持中立,是什么让你有这个自信呢?”

“是Y国。”我平静地回答了他的问题:“Y国从来不是什么胆小怕事的国家,他们敢为人先,会为了自己觉得正确的事而付出全力。这就是我所拥有的底气。”

又有一位记者站了起来:“那网上传闻你是一个txl,这是真的吗?”

我哈哈一笑:“这有什么所谓的吗?两个人只要相爱就可以在一起。”

“你就不担心在你的带领之下生育率下降,导致人口老龄化吗?”

我诧异的看了他一眼,难以理解他的逻辑:“可你要明白,人不是生育工具啊。每个人都有追求合法幸福的权利,不管他是男是女他们都是自由的。人从来不是为了传宗接代而出生,他们从出生的那一刻起他们就只属于他们自己,而不是其他任何人。”

那记者呆愣在那里没有坐下,我等了他一会发现他没有反应就转头问他们还有人有疑问吗。

这时一个瘦瘦小小地女生站了起来,她问我:“那我们该如何区分它是真的产生了自我意识还是伪装的呢?”

“你说的这个问题我也想过,但温小姐和我说了一句话,她说‘不管是否伪装,只要你足够爱他,他就能够放下一切去爱你。’”我微笑地转过头看她:“这位小姐,你明白了吗?”

她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坐会了位置上。我环顾四周,见没人再有疑问就诚恳的鞠了一躬。

“请大家一定要考虑我的计划,我相信大家的选择。”

说完,我没顾台下人的感受,逃离了这一片让人窒息的地方。

这里让我觉得……觉得就好像在审犯人一样。没有人能拥有隐私,一切问题必须以正确的方式回答,让我感到好像被人掐住了脖子,难以呼吸。

我一点都不喜欢这种感觉,它让我回想起那暗无天日的三个月,也让我想起了无能为力的过去。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分明感受到这周围的世界变得透明。有种被迷雾所覆盖的感觉。

咚,咚。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进来吧。”我抬起头看向门的方向。

温乐走那里走进,手上还拿着一份文件。我呼吸一滞,那应该就是来自大众的票选结果了。温乐将它放在我的桌子上,含笑着说:“看看吧。”

听着她的声音,我不自觉地感到了一丝平静。一直到我将文件打开的时候,我才松了一口气。那上面写着:赞同人数占比百分之六十五,弃票人数百分之六,否定人数百分之二十九。

“成功了?”我喃喃道,温乐就在旁边笑着看我,听到我的话,她伸手摸了摸我的头:“是的,你成功了。从此以后,人工智能所产生的自主意识就合法了。”说完,她朝我伸出了双手:“那么雅威,有什么情绪就释放出来吧。”我在那一瞬间紧紧地抱住了她,这么长时间来别人对我的不断否认,姐姐离世带来的阴影还有来自管委会的打击终于顺着眼泪流了出来。

“乖,别哭了。”她的右手抚摸着我的头顶,对着我低声轻语:“阿若她也会为了你开心的。”

我不记得我哭了多久,我只知道我醒来的时候温乐已经离去。我呆坐在床前,突然想去看姐姐。刚来到姐姐的坟前,我就看见一女子身穿白衣抱着一簇白玫瑰站在那里。

那是温乐。

她看着姐姐的黑白照片,照片上姐姐笑容灿烂,一如往常的每一天。她却将白玫瑰放下后,用手轻轻地擦去了墓碑上的浮尘说:“下次不想笑就别笑了,死后还要伪装,不累吗?”

擦完她干脆席地而坐,靠着碑望着远处的日落。“你看那里的云,都被火烧起来了,好美。”她和身边的墓碑聊着天:“你如果还在,应该会拿摄像机拍下来。你和那个卫佑一样都喜欢拍照。”她絮絮叨叨地讲着琐事,却又停了下来。

她应该是想起了她们过去美好的日子,却又强装镇定:“说起那个卫佑啊,他最近好像有什么大动作。你看这天啊,很快就要如你所愿了。”

卫佑将有什么大动作,我皱了皱眉,因为我完全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只是还没开始思索这话内的含义,就又听到她说:“不过,雅威长大了好多。他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说着,她笑了笑:“你放心,我不会那么快就去找你的,那样有点太不负责任了。”

她突然陷入了沉默,却又很快打起精神和姐姐聊天:“我最近常想,好像一直是你在照顾我。如果有下辈子,我要比你大一点,然后我来照顾你。怎么样?”

没有人回答她,只有风唰唰吹过的声音在这里响起。

“那你不说话,就当同意了。”温乐又小声地开口了:“那……一言为定。”

我不好形容温乐脸上的表情,但我感觉上面有着一丝小小的雀跃。

我死死地捂着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破坏这一幕。但我还是好难过也好伤心,这大抵是因为我不够强大,没法保护温乐,就像姐姐一样。而我还需要挡在温乐的后面,让她替我遮风挡雨。这不对,这一点都不对。我的内心在疯狂叫嚣,可我无法抑制那从心底泛起的酸涩。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和姐姐的容貌那么相似。每当温乐凝视着我的眼睛时,她在想着谁呢?每每看见我的泪水,她是否也会想起姐姐晶莹的泪光。那她每一次看见我,岂不是在自己的心上用刀狠狠地划几刀。

原来我与她之间那奇怪又疏远的关系是这么来的。我远远的瞧着她,她也在望着那夜景。风吹过我,骨子里传来了一阵寒意。看着她穿着单薄的长裙,想将外套脱下盖在她的身上。我却不敢让她知道我听到她的话,所以我只得将外套随意地挂在了一颗树上。我知道,她一定会看见的,但她会装着什么都不知道,然后第二天我就能在房间里看见叠好的衣服。

最后远远的眺望了一眼温乐,我就转身离去。

刚回到房间,我就收到了满戴尔的邀请。他邀我去喝酒,想了想,最近没什么安排,就应了下来。看见满戴尔的时候,他正大大咧咧地坐在桌子旁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喝。”见我过来,他手上动作不停,朝我示意了一下桌子上的酒。

“怎么喝那么多,嫂子不管吗?”我看着他通红的脸颊,皱眉问到。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问我:“雅威,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身边的人出于不得已背叛了你,你会怎么做?”

我思考了一会儿,回答道:“我会放他离开。他会背叛我可能是因为很多原因,但根本原因是我不够好,留不住他。”我转过头去调笑他:“怎么,背叛嫂子了?”

“没有。”他用力地摆了摆手,说:“我只是突然想问你而已。”

见他不答,我也不强求他。随手开了桌面上的一瓶酒,喝了起来。这酒一点都不好喝,只是我却一直无法放下它。我发誓,这真的是温乐刺激到了我。我不知道我当时是多么的麻木,但我数得清桌面上一瓶又一瓶的空酒瓶。

在这场的聚会的最后,满戴尔恍恍惚惚地站起来,举着杯子冲周围的人大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他抽什么风,连忙把他拉下来。他却抓着我的袖子,泣不成声:“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也是走投无路了?”

“起来,满戴尔。你认错人了。”我挣扎着,想松开那双手。他却像是更加痛苦:“没认错,对不起。”

他抓着我袖子的手猛然一松,整个人倒在了地上。我不知道该怎么把他带回去,就打了他爱人的电话。一直到他们上车,满戴尔都是浑浑噩噩地状态,不管谁说话,他都只会说对不起。

想必是真的干了错的事,那他要及时找到对应人道歉啊。我站在他的身后,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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