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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水

龙岭迷窟:王凯旋的妹子邹凯宁

胡八一和胖子租的小院里间里,胖子正在坐在床上数钱呢,胡八一就回来了。

回来了?

嘛去了?我妹子呢?

胖子回头看着进来的胡八一,胡八一也没理他,径直走到桌前拿起水壶喝水,喝了两大口以后说。

不知道,小宁没跟着我啊?不在你那?

啊?

得了,这丫头鬼机灵,丢不了。八成是跟着你胡八一,你没看见。

嘿,你丫甭污蔑人,我告诉你胖子,你自己刚才在大金那可侃得比谁都起劲。

胡八一笑着指了指胖子打趣道。

行行,你说的都对。但我说啊,咱陕西还去不去了?

胖子收起钱,在他床上挥了挥手问。

胡八一坐到胖子旁边的床上,看着他答道。

去啊,干嘛不去。

说完胡八一自顾自的躺到了床上,胖子却警告道。

那去咱可就把话说头喽了啊。

诶,箱子那事,你给套出来了,这算你牛,啊。

但这以后,咱可不能这样,别到了那儿你啪一拍脑门子,你再来一仗义疏财。

说着胖子走到胡八一床旁边站着,给他看了看自己的小私库,说道。

数在这儿管着呢,哎,有时候我都觉得我跟你妈似的,你说出趟门还得我帮你收拾行李。

胖子一面儿念叩着,一面儿又走回了柜子旁边,拉开抽屉拿出了两个红裤衩,问躺着不说话的胡八一。

额?带俩裤衩够了吧?

见对面的人不理自己,胖子便当他是默认了,回道。

诶,得嘞。

这胖子也是真够能念叨的,边收拾行李,边又跟胡八一继续絮叨道。

老胡,不是我说你啊。哎呀,自打上回呀,你从新疆回来,你状态就不对。这马上都去陕西了,你可不能这么心不在焉了,啊?

终于一直沉默不语的胡八一开口说了话,问起了李春来那面的情况。

李春来那边怎么样?

你放心,我都安排好了,他巴不得咱们现在就去呢。

突然胖子收拾收拾着行李,就从床底下拿出了个工兵铲,打算揣进包里。胡八一听见动静往他那面望去,问道。

诶诶诶,拿工兵铲干什么呀?

不是说好了不干那事了吗。

胖子听了迟疑了几秒,拿起工兵铲在手上晃了晃,解释道。

那……那个防身,纯粹是防身,啊?呵呵。

胖子收拾完了行李,小心翼翼的走到了胡八一床边坐下,问道。

诶,诶诶。

魂让那美国妞勾走了吧?

老胡我必须得提醒你啊,这糖衣炮弹,你必须得给我挺住了。实在挺不住,啊,糖衣吃了,炮弹必须给人打回去。

千万不能让那美色,腐蚀了你纯洁的心灵。

胖子还觉得自己说的挺对,说完了点了点头,拍了拍床上胡八一的腿,谁知道胡八一却看着胖子骂道。

你丫有病吧?

瞧这要出门给你兴奋,打了鸡血了。

这话一听,胖子可不乐意了,辩驳道。

我兴奋什么呀我,这趟去能捞多少还不知道呢,切,不过话说回来了啊,精绝古城那一趟,那美国妞别的不说啊,就给咱点的那钱,真是不赖,够意思。

那个,实在不行啊,老胡,你你你……你就奉献一下你自己,啊?你就跟人家套套瓷,这兴许咱捞一长期饭票呢。

胡八一算是听不下去了,痛斥胖子道。

想钱想疯了吧你,咱不都说好了不干这事了吗。再说了,人姑娘跟咱也不是一路人,啊?以后估计也见不着面了。

胖子一听胡八一这话哪得了啊,忙劝道。

别……别,咱别跟饭票过不去,是吧?

滚蛋。

得嘞。

胖子见没戏,还容易被胡八一这将抬不抬的手给来上一巴掌,连忙起身走回了自己的床。

就在这时里间的门突然被人从外推开,胖子抬眼望过去,还是谁呢?

他笑了笑,瞧着提着大包小包的邹凯宁说。

回来了。

嘛去了?是不是偷偷跟着老胡跑出去了?

邹凯宁自然不会说实话,一边把菜搁到房间的墙角里,一边说。

没有啊,我去买菜了。您们二位连个饭都不会做,要是没有我做饭,不找个长期饭票,还不得天天上大金那里蹭饭。

她打趣着两人,胡八一此时也从床上坐了起来。

什么长期饭票?你偷听我和老胡说话了?

切,真当我稀得听呢?哥你那嗓门那么大,我打院子西头就听见声了。

邹凯宁无语地走到自己的里间间中间,一个刷着深绿色油漆的小木门隔开的小杂物间改造的卧室,把肩上的包扔到了床上。

你俩嘀嘀咕咕啥呢?

邹凯宁一出来就看见胖子坐到胡八一的床上,两个人咬着耳朵不知道在念叨些什么。

没事没事。

胖子心虚地笑了笑,挥挥手冲着邹凯宁说。

话说你们俩是不是喜欢那个美国人啊?

邹凯宁突然凑近床上坐着的胡八一和王凯旋,扫了他俩一眼,语不惊死人不出地问。

你听谁说的?是不是你胖子?

胡八一瞅了一眼胖子,指着他问。

拉倒吧你,我今儿见着我妹子的时候你可都在啊老胡,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有时间跟我妹子说这些事。

哦,那就是有这件事了。

邹凯宁点点头,站直身子准备去做饭。

不是,诶,我说你这胖厮,你丫是不是又给胡爷我瞎说什么了?

邹凯宁不再管身后两人从小到大的打打闹闹,拿了几样菜去大院的公用厨房做饭去了。

吃完饭一夜修整以后,三人找到了大金牙,在他家一番商定之下,做好了详细的计划。

几天以后,四人便踏上了去往陕西古蓝县的旅程。

黄土高原上,崎岖的山道中,行驶着一辆大巴车。车子驶过的地方立刻激起一片的浮土,这便是这最真实的样貌。

胖子爱晕车,车开了一道,他就跟着吐了一道。

胡八一看不下去“诈尸”般的睡醒,给他扔了一板晕车药过去。

哟,老胡,你这可以啊,什么时间这么细心关心兄弟我了,嘿。

胖子感慨着,赶紧扣了两粒药咽了下去。

邹凯宁听了嘴角微弯,胡八一解释道。

我这是借花献佛,要是小宁给你带的。

胖子一听更高兴了,乐着说。

看看,看见没有老胡,这就是有个妹子的好处,我跟你说我妹子那对我真真是好,没的说。

胖子吃完药好多了,可算不一直吐了,大金牙就一直搁那给他扇风加拍背顺气,见他终于算是停止了一波吐,问道。

怎么样,胖爷?

胖子倒是没回答大金牙的话,喘了两口粗气,看着前头的胡八一和邹凯宁两人,说道。

他俩还真行啊,我刚才都颠得吐成这样了,他俩还能睡得着,而且这才过去多久,秒睡啊。

大金牙听了笑了笑,像是想到了什么问道。

诶?胖爷,自打你们回来,胡爷就在没跟那杨小姐联系过?

联系什么呀,那美国妞在美国给那陈教授治病呢。

可我看胡爷那架势,心里八成还是惦记着呢。

惦记有什么啊?估计这辈子是见不着了。

她走她的阳关道,咱走咱的独木桥,这就不是一路人。

但是自打前两天我妹子一回来,老胡这心不在焉倒是好点儿了,不过可能也是忙这去陕西的事,没什么时间想。

是吗?还有这码子事呢。要依我看啊,这胡爷说不定心里真正惦记的是咱凯爷呢。

什么玩意儿?

大金牙可比胖子这个当局者懂多了,最开始遇见三人,是在精绝古城认识雪莉杨以前,找他给看野人沟里那块玉。

那时候啊,他大金牙就慧眼识珠,觉得这两人之间不对劲,现在更是如此,毕竟你要按这个想法推,它逻辑也是顺溜的啊。

但是大金牙看胖子那一副家里精品大白菜要被猪拱了的恼羞劲,当即是不敢再多说,晃了晃手笑着说。

没什么,没什么,胖爷您听错了。

我告诉你啊大金,我、老胡、小宁,我们仨从小一块长大,那可是最淳朴的革命友谊,别给胖爷我玷污了啊。

胖子说完不知道是不是背后念叨人遭了报应,药效突然不管用了,又来了一波吐意,趴在窗口吐了起来。就在此时,本就颠簸的车突然猛的颠了一下,然后哐啷停在那儿不动了。

车上众人纷纷都抱怨起来,大金牙也冲前面的司机吼道。

诶!怎么开的车呀这是!

刚刚这一颠,加上众人的吵吵,坐在前面睡觉的两人算是睡不着了。

只见胡八一和邹凯宁把墨镜一摘,一前一后回头对大金牙和胖子说道。

瞎他妈聊什么呀?车都让你们给聊爆缸了。

我说哥,你这嘴也是够行的,在沙漠里招那女王,搞得那叫一个山崩地裂,现在可好,到了黄土高坡给车整爆缸了。

胖子一听邹凯宁说这个吐意都没了,瞪大眼睛看着他旁边的大金牙,不可置信地问。

金爷,你丫又给我捅漏出去的?

不是,怎么嘛都是我呢?胖爷,摸着良心,这事我是怎么知道的呐?

大金牙一脸无奈地扒拉开胖子凑上来揽他肩的手,拍拍小胸口问。

车上的其他人一听胡八一和邹凯宁两个人说车爆缸了,也纷纷议论起来。

胡八一和邹凯宁却不管这些,先一步直接走下了车。

胖子一琢磨是啊,这是除了老胡还有谁知道。

嘿,胡八一,是不是你跟大金说的咱在沙漠里的事?

胖子说着一抬头想去找胡八一对峙,才发现前面坐着的两个人已经下车了。

咳咳!

由于邹凯宁是第一个下车的,一打开车门,门带出来的风就给前面山坡子上的浮土全刮她脸上,呛得她咳嗽起来。

胡八一见状拍了拍邹凯宁的后背给她顺顺气,然后瞅着她好点了,蹲下身看了看这车的前轮胎,随即走到了呼呼往外冒白烟儿的车前面。

咋嘞啊?

李春来看此情形,问旁边儿站着的司机。

“这伐坏嘞,又爆缸嘞,装不起啊各位,车伐嘞,走不了嘞。”司机用了一口纯正的陕西话搁那解释道。车上的其他乘客一听,纷纷过去找他议论。

他们四人加上李春来却站在那不动,胖子一看在这待着也不行啊,问身旁的胡八一。

怎么办啊,老胡,咱不能在这儿待着呀。

胡八一想了想,还是觉得问当地人比较靠谱,于是问边儿上的李春来。

我说来哥,还有其他什么办法,能到你们那儿吗?

李春来想了想招呼着四人走到了路边上,指了指远处的大河,说道。

要不然咱就走水漏,就怕现在莫有船了。

这个样能行吧?

胡八一和邹凯宁还有胖子三人,互相望了一眼,下了决定。

那走吧。

黄土高坡上偶尔有些青绿的植被覆盖,蜿蜒崎岖的山势里流淌着一条条黄色的大河。走了半天四人终于在一个临岸的小山坡停下,李春来尴尬的望了望四周说道。

额……莫有船。

胡八一一听,这哪得了啊,问道。

我说来哥,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要是没船,咱今儿晚上是不是岸边过夜了?

啊?别慌嘛,咱们等一阵儿,一阵儿就来了。

李春来怕众人不放心,匆忙解释道。可胡八一才不吃这一套呢,看了看这周围河面上,哪有个船影儿啊?于是对李春来说道。

哪儿有啊?

这时一旁的大金牙提出了建议,说道。

要不,咱回去看看,车修好没有?

胖子也是走一路累的不行了,怼道。

要回去你回去,都走俩小时了。

邹凯宁也是拍了拍大金牙的肩,附和胖子道。

金爷,我觉得吧,我哥这回说的没错。

咱都已经走俩小时了,现在要是往回走,指定用的时间比来的时候还长。

到时候就算咱真走回去,车能修好,估计也早就修完跑路了。

所以呀,咱还是安心搁这儿等船吧。

听了邹凯宁话,众人也是决定在这安安心心的等船来,胖子却突然冲身侧的胡八一说道。

诶,老胡,既然到了黄河边上了,要不你整个信天游?

一行五人听了都是一笑,胡八一学着陕西话的腔调回怼道。

你这个胖娃娃懂个甚,啊?不放羊唱甚酸曲儿,听爷给你整个秦腔。

其余四人看着胡八一,等他表演他的“秦腔”。

而李春来也是乐着问道。

咦,会唱秦腔了?

只见胡八一往前走了两步,蓄力以后放起了大招。

呼喊一声~

绑~帐~

绑~帐~

外~~~

众人听着美妙的音乐都乐了起来,邹凯宁也是大笑起来,忽然她发现在河的那面儿竟然有一只船,赶忙对身旁四人说道。

胡哥你这行啊,你这秦腔都把船招来了。

李春来也是,看见船激动的大喊道。

秦腔把船,秦腔把船给招来了。

胡八一看着邹凯宁拍了拍她肩,眉眼带上了笑意,不自觉的也跟着她笑了起来。

随后众人冲着船老大,大声呼喊道。

这儿呢!

船老大,这儿呢!

老乡,老乡来!

诶诶诶,在这呢!

我搭您船,师傅!

诶,搭您船!

谁知隔着河岸的船老大在船上,呼喊道。

不行!

正涨水啦,停不了!

邹凯宁和胡八一心想有钱能使鬼推磨,忙冲一旁的胖子说道。

哥,拿钱拿钱!

快点啊,嘛呢,拿钱!

胖子被他俩一说也是回过了神,说道。

拿钱拿钱,跟大金拿钱。

哎嘿,不是怎么还掏我兜啊。

胖子也来不及理会他,掏出了一张大团结,就冲船老大喊道。

诶诶,一张大团结!

一张大团结!

诶呀,不行不行!

哪曾想船老大竟然不为所动,胡八一也是蒙了,说道。

不是,怎么着,诶,不是。

诶,嘿,不是你怎么知道我这地方放钱了。

胡八一正疑问着呢,胖子算是把学以致用给玩明白了,又从大金牙的兜里掏了一张大团结,喊道。

两张大团结!

两张大团结!

两张!

果然,只要数给到位了,什么涨水不涨水的。那船老大听见两张大团结的报价,忙喊道。

好好,你等着我,我马上过来!

李春来瞧见船往这面走,忙高兴的说道。

来了!来了!快!快!

来了来了!

胖子也是高兴的说道,只是他还有点良心,没忘了冤大头大金牙,回头冲他道谢道。

谢谢金爷啊,谢谢金爷!

大金牙只是心疼自己两张大团结,冲胖子说道。

您掏别人兜还真不含糊!

您怎么不掏凯爷的呐?

胖子乐呵呵的就当没听见,邹凯宁只好替他解释道。

哎,话也不能这么说啊,金爷。

您想想我是个女的呀,我要是把钱放胸兜里,我哥他敢掏吗?

是吧? 您就当是仗义疏财了,啊?

没过多久船来了,众人不再说话,依次上了船老大的船。

这船不大,他们一行人都只得站在甲板上,邹凯宁和胡八一站在船头看着前方。

船老大从驾驶室里拿出了几个板凳,递给了站在船中间的大金牙和胖子。

前面站着的胡八一和邹凯宁没回去,听着后面船老大和胖子他们说话。

饿不是要讹你们钱了啊.

这几天雨下的太大了,黄河水位暴涨,都发水灾了。

这种天啊,最害怕的就是河神发怒,我这可是冒着生命危险送你们一程了。

船老大正说着呢,站在船头的两人也走了回来坐下。

胡八一看那船老大说完,抬头看着他说道。

哎呦,我说老哥,那儿来的河神呀,您这纯属于封建迷信。

船老大一听胡八一的质疑可不乐意了,说道。

诶,饿可没有瞎编乱造,饿跟你说,有一年,这水来的快,退的也快,把特别大的一副鱼骨架子,一哈子就冲到了岸上,饿们这些跑船人,都认为这种鱼就是河神的化身。

还专门给它起个名字,叫铁头龙王。

四人听了都是一笑,并不认为是真的,只当是听个乐呵。

大伙呢,也不能随便的处置这铁头龙王,就想用它的鱼骨啊,建个庙。

可村民都拿不出钱来,说来也巧得很,这时候来了个外地商人。听说这事以后啊,主动愿意掏钱建这个庙,保佑此地风调雨顺。

用鱼骨头建庙?

这事听着稀罕啊。

一直听船老大讲话的胖子提出了疑问,坐在他旁边的大金牙见状解释道。

诶嘿,还真不稀罕。

这鱼骨庙啊,在天津地界也出现过,是不是这就是拿这鱼骨做梁,鱼头当庙门,祭祀龙王爷的。

那船老大一听,忙答道。

是是,天津也有?

诶。

那饿倒没有听说,不过啊,和你说的差不多,那个外地商人啊,说自己经常要出海过河,免不了要乘船涉水,所以才掏钱建的这个庙。

胡八一听了像是想到点什么,点了点头问船老大。

这鱼骨庙现在还在吗?

在。

一直站在船老大身后没说话的李春来,突然开口问道。

在..…在那里呢?

在什么地方啊?要是路过咱顺道看看去,也长长见识。

谁知道船老大接下来的话,却是让胡八一和邹凯宁都觉得事情不简单。

这个鱼骨庙啊,建在龙岭山坳里,不过已经荒废了好多年了。

为什么啊?

邹凯宁也被勾起了好奇心,觉得这外地商人肯定不是个善茬,谁会把鱼骨庙修在山里,不修在岸边,这分明也不符合风水学说啊。

她虽然不精通风水学吧,但好歹跟着胡八一看了几页《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懂得点儿皮毛。

当年这个外地商人说,深山里有个地方风水不错,要是把庙建到那儿啊,肯定能风调雨顺。

哼,说来也好笑的很。这个庙自打建好以后,就莫有灵验过,老天爷想哈雨就哈雨,不想像哈雨就给你早上几年。

对对对,饿们都旱了好几年了噢,好几年莫哈雨了。

李春来听了,也是感同身受的说道。

烧香,上供,什嘛都莫有用。

饿们大伙都认为是这个商人算错了风水位,哼,想找他算账呢,人家早跑得没影影了。

大金牙听着笑了笑,船老大摇摇头接着说道。

打那以后啊,这个庙就断了香火了。

没事,我们不拜龙王爷,我们就是一走一过,顺便过去看看,啊。

胖子却晃了晃手,毫不在意,跟船老大说道。

胡八一跟邹凯宁一样看出了什么,一拍腿起身走到了船头说道。

这事蹊跷啊?

诶? 这话怎么说呀?

大金牙算是没搞明白怎么回事,便问胡八一这个中缘由。

你想啊,商人出资修建鱼骨庙,那这建庙怎么也得建在河边吧,怎么可能建在这沟壑纵横的深山里呀,不符合风水理论啊。

邹凯宁闻言起身笑笑,顺着胡八一的话说道。

而且呀,这商人还是个大忽悠,他所谓的这个风水适宜,完全就是胡说八道。

不是,小宁,你什么时候还跟老胡一样懂这些东西了?

胖子听完邹凯宁的话,瞅着她有些疑惑地问。

邹凯宁叹了口气,看着胖子说。

哥,我这天天看也得看会儿点吧,况且你要是愿意看胡哥也没拦着你啊,说不定你多看看也能行。

胖子挥了挥手,没管邹凯宁的话。他这时候对两人之前的话算是回过点儿味了,冲着他俩说道。

那你俩的意思就是说。

可能就是一盗墓贼。

八成啊,估计是看上这龙岭里边一处古墓了。

没错,这修庙是假,摸金才是真呢。

而他修这庙啊,可能单纯就是为了掩人耳目。

两人正给胖子和大金牙解释着呢,突然船身好像就被什么撞了,猛的就晃了一下。

众人见此都紧紧的扒在栏杆上,生怕这船再来个猛晃给自己甩下去。

怎么回事?

一行人还没来得及回胖子话呢,只听天空传来异响,便都纷纷往天空望去。

一刹那的时间,天空就变的阴沉无比。电闪雷鸣之间,大雨倾盆而下。苍穹都被染成了墨黑色,好像谁家的墨缸被打碎了。

黄河水也变得漆黑无比,本就不大的船,此时更像是一叶孤舟,飘荡在猛烈激荡的河水里。

船老大见状忙赶到船头去看,只是还没等到他看到什么呢,船就又被猛烈一撞。

诶!怎么回事啊?

胡八一眼看这样下去也不行,忙问一旁的船老大,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河神发怒了,要收了这条船啊!

这么一会儿猛烈的晃荡,给邹凯宁是颠的七荤八素了,忽然她发现在水面上掠过了一条鱼的背脊。

那条鱼浑身漆黑,光是露出的背脊就足足像个小山一样。由此可见,这鱼估计至少得跟个卡车一样大小。

至于邹凯宁什么在这种情况下还能看清,因为她有一双半夜眼,能在黑暗里完完全全没有影响的视物,不过只能看清个七八分。她这双眼睛并不是后天培养的,是天生的,可能因为她的生父生前是个眼神极好的狙击手吧。

此时船上的船舱里传来的船老大儿子的哭声,船老大忙唤着儿子,跑到了船舱里。

河面之上没有其他的声音,除了那条鱼一直撞击船的声音,还有船老大儿子的哭声。

船老大也没有办法,只得大喊道。

河神爷爷息怒啊!

河神爷爷息怒啊!

然而这世界上哪有真正的神呢,所以他的呼喊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

这是什么东西呀?什么啊!

大鱼正好从李春来旁边的河面闪过,李春来看到这么个庞然巨物,也是吓破了胆,喊道。

此时一行人也是谁都顾不上谁了,要想活命,就只能跟这条大鱼正面硬刚了。

大金牙抽出了船上的粗麻绳,把自己牢牢的绑了起来,胡八一和胖子则是在商量着对策。

胖子!看清楚什么东西了吗?

看不清楚!

黑不拉几的,像个大老鳖一样。

有卡车这么大!

再他妈让它这么撞两下,这船非得沉了不可!

诶!抄家伙!

抄家伙?抄什么家伙呀!

工兵铲!

管它是鱼还是王八呢?

剁它丫挺的!

好!

给我!

胡八一和胖子两人拿了工兵铲,一人站在船的一侧望着水里。

突然又是一下剧烈的撞击,船上的人免不了人仰马翻。

邹凯宁心想,再这么坐以待毙下去,这一船人全得死,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从船后、包里拿了家伙什,走到船边直接就跳了下去。

这面胡八一刚被撞的七荤八素坐起来,就看见邹凯宁自船上纵身一跃,跳了下去。胡八一见状想拦都没办法了,人都已经进水里了。

小宁!

胡八一心想,这妮子怎么还是跟以前一样不知死活?连根绳都不栓,就敢直接往水里跳。

但没办法,人跳都跳下去了,还能怎么样。

所幸,他们仨从小一起在福建长大,挨着海边水性都不错,如今黄河水涨湍急,他倒也不是那么担心邹凯宁的生命安全,至少心里有些底。

胡八一知道邹凯宁不是胖子那种纯莽,她比她哥冷静点儿,没有七八成的把握是不会出手的。

于是胡八一不再管邹凯宁,招呼胖子一起去驾驶室,想找找有没有武器,工兵铲太短了,根本就打不到那条大鱼。

诶!去驾驶室!

好!

等胡八一和胖子赶到驾驶室,就见那船老大抱着自己的儿子,也没有动作,静静的等死。胡八一只得劝劝他,让他振作起来,不然他不掌这船的舵,到时候他们也全都得死在这儿。

诶!老哥!

别在这儿等死啊!

想办法让船稳一稳,要不然你儿子也得跟着一块儿死。

对啊!

得,胡八一一番杀人诛心的话语,可算是唤醒了船老大。

见船老大有了动作,胡八一接着问道。

诶!我说,你船上还有其他能用的家伙没有!

船老大一边掌着舵,一边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惊吓,声音发着颤答道。

有……有有……有有,就在船后头。

胡八一往船后头一看,果然有不少的钢管,冲身后的胖子喊我。

诶!胖子!后面有钢管!

好!

说完两人便去后面拿了钢管和鱼叉,组装了起来,淮备用这对付那大家伙。

两人淮备着呢,就听一旁的老金吓得带着哭音说道。

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胖爷,我可全指望着你们活了啊!

要了命,真是!

另一面刚刚跳下水的邹凯宁,拔出了自己的携带的一把短刀,在水里寻找着那大鱼的踪迹。

邹凯宁这一把短刀是王父生前在军区当司令的时候,去新疆剿匪缴获的狼王牙齿用特殊工法制作的短刀,锐力无比,可以说是削铁如泥,但此时面对着这个大家伙,她用了十足十的劲,竟也只是能划开一个不怎么深的口子。

而且这招简直就是伤敌一干,自损一万。邹凯宁没有对这大家伙产生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可却让这大家伙见了血恼怒起来,疯了一样追着她跑。

见状邹凯宁也是在心里暗骂道,他娘的非逼我使绝招是吧。

邹凯宁的绝招就是不要命,她决定搏一把也不躲那鱼冲她张开的血盆大口,直接就冲着那大口而去。

虽然在水里根本没有办法翻跟头,但是邹凯宁借助从船上甲板捡的麻绳和拴着的钢管制成的简易绳钩戳在大鱼张开嘴巴里的力量,倒是堪堪的自鱼嘴翻到了鱼的背脊上。

由于邹凯宁一只手握着绳钩,只有一只手拿刀,所以她只能戳瞎这鱼的一只眼,不然她要是能戳瞎这鱼的两只眼,估计这大鱼也就彻底跑了。

但邹凯宁还是高估了自己的速度,低估了这鱼的力量,在她戳完这鱼的眼睛,还没来得及收绳钩拔刀时,这鱼便因为瞎了一只眼,大为吃痛。

于是它猛的一抖身子,邹凯宁便被这跟卡车一样大小吨位的鱼,狠狠地甩了出去。

邹凯宁被甩出去以后呛了好几口水,没有办法,她只得用尽全力拔出鱼嘴里的绳钩,继续甩出将自己拽上了船。而她那把没来得及拔出来的刀,便一直杵在那鱼眼里面。

大鱼也因此更加愤怒,像要发了疯一样的撞击,仿佛不将这个船连击几下,把它彻底击成一个个铁片,让船上的人都沉到河里死去,它就不罢休一样。

一个充满怨气的撞击之下,没站稳的胖子便被甩到了河里,他冲着船上的胡八一大声呼救道。

老胡!

老胡!

胖子!

听见胖子呼救的胡八一,忙站到靠近他掉入的河面的那一侧船边,飞快地摘了背包,脱了外套,跟着就纵身一跃跳进了水里。

在胡八一的帮助下,他们俩成功又回到了船边。

这时邹凯宁也顾不上刚刚被撞的跟全身散架一样的痛,跟胡八一一个从上面拽,一个从下面托,总算是把胖子拽回了船上。

邹凯宁刚把胖子拽上来,就想和胖子一起把胡八一也拽上来,谁知道他却喊道。

胖子!小宁!把鱼叉给我!

老胡!接着!

胡八一!接住了!

两人自知拦不住胡八一,忙拿了一个鱼叉扔给了他。

胡八一接过鱼叉的一瞬间,扎了一个猛子便潜到了水里。他观察了半天,觉得还是得让这鱼叉跟绳子栓到一起才比较稳妥,于是又浮到了水面上,把鱼叉扔给胖子。

胖子和邹凯宁也忙按照胡八一的指示,把绳子栓到了鱼叉上,然后像刚才一样把鱼叉扔给了他。

老胡!接着!

胡八一!接住了!

胡八一接过了系着绳的鱼叉,再一次潜入水里,游回到了大鱼的旁边。

然后胡八一趁它不注意,用尽全力把鱼叉捅进了它的另一只眼睛里,只一瞬间血液瞬间飞溅出来,弥漫在漆黑的河水里。

胡八一跟随着大鱼一起跃出了水面,他也忙用力把杵在另一只鱼眼上的邹凯宁的短刀拔了出来。

船上的邹凯宁和胖子见这情形,匆匆忙忙地去拉那绳子,将胡八一拉回了船上。而那大鱼也因为瞎了两只眼不再进攻,落荒而逃了。

一场大战之后,如墨的天色开始放晴。密布的乌云都消散了,只是还天空淅淅沥沥的下着雨。跟那大鱼智斗智勇过的三人,跟过了水的落汤鸡一样瘫倒在甲板上,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船舱里,船老大正在安慰着他的儿子,李春来也高兴的说道。

莫事嘞,莫事嘞。

你咋就把自己给绑定了。

废话!要不就掉下去了。

别急,我给你解开。

李春来正忙手忙脚的给大金牙,解着他那绑的跟死结一样的扣。大金牙也是吓得够呛,回话的时候都带了几分哭腔。

早知道,我就不出来了,我。

船头三人搁那靠着,邹凯宁早已累脱了力瘫倒在那。结果她一回头就看见躺在她和胖子中间的胡八一跟死了一样一动不动的,吓得邹凯宁赶紧坐起来了点儿,伸出手推了推他,说道。

胡八一,胡八一!

胖子看邹凯宁喊胡八一,也觉出身旁胡八一的不对劲,跟着喊道。

老胡,胡八一!

老胡!

诶哎嘿嘿,我说你瞎吵吵什么呀,你就不能让我踏踏实实,闭目养会儿神啊,啊?

胡八一被胖子这大声的在耳边一喊,也是睡不了了冲他说道。

吓死我了。

我还以为你交代了呢。

胖子听见胡八一回话,也是松了一口气,重新瘫了回去,说道。

而邹凯宁放下了提着的心以后,才发觉全身跟散了架一样,胳膊不是胳膊,腿不是腿的,疼的跟被车撵了似的。

你才交代了呢。

胡八一怼完了胖子,将手里一直握着的邹凯宁的短刀递给了她,说道。

嗯,给你,王叔留给你的刀。

谢了啊,胡哥。

邹凯宁实在是连动都不想动了,连起身都没起,直接把手往那面一探,拿了剑谢道。

你没事吧?

胡八一听邹凯宁的声音有气无力的,知道她估计是跟那大鱼打了一场恶仗。胡八一因为担心她出什么事,偏过头来看着她开口问道。

邹凯宁也怕他担心,抬手晃了晃示意自己没事。

没事。

就是有点没缓过来神。

来来来,来,让一下,让一下。

诶呦,绑得这么牢了。

这边两人说着话呢,船老大看自己的儿子没事,便从船舱出来,向船头走去,李春来还在给大金牙解着他那死扣般的结。

船老大边走边看着天,念叨道。

河神爷爷显灵了,河神爷爷显灵了。

这刚出来就赶上这茬儿,早知道我才不出来了呢我。

诶嘿哟,我也是头一回碰见这号事,我也怕得死。

大金牙看着给自己解绳子的李春来是气不打一处来,说道。

就因为你这破鞋!

李春来一听刚才还带着哭腔的声音,瞬间就不乐意了,抱了抱他那装鞋的破包,说道。

饿……饿,饿滴宝贝孩。

大金牙和李春来正争吵着呢,另一面船老大突然走到了船头的三人旁边,“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说道。

谢谢三位老板,谢谢,谢谢三位老板。

谢谢你们啊!

三人都想给这船老大扶起来,奈何此时是谁都动不了了,一动就浑身散架。邹凯宁只好捋了捋额前湿透的头发,坐在船头靠着船梆看着船老大问道。

你儿子怎么样啊,啊?

船老大也是吓傻了,听了邹凯宁的话,回头看了看船舱才说道。

儿子,饿儿子莫事。

要是莫有你们三位啊,饿跟儿子的命都莫有了。

你们的船票钱饿不要了,饿真的不要了!

你别说这些了,赶紧照顾你孩子去吧。

胖子听了胡八一的话,也是一挥手让那船老大先去照顾他儿子去,船老大见此继续感谢道。

谢谢,谢谢三位老板!

说完船老大便着急忙慌的,赶回去看他儿子了。

李春来望着天,说道。

这咋一阵晴一阵下雨。

胖子看着一旁靠坐在自己身上的胡八一,说道。

诶,老胡。

我跟你说啊,刚才在水里边啊,可把我吓死了。

我就想我后半辈子,可能真就交代在这儿,那么大个一鱼你说,咔嚓一下把我们吃了怎么办。

胡八一听了坐起来了点儿,倚在后面的柱子上,笑着怼道。

你瞧你那德行,啊?

一点无产阶级的勇气都没了。

是啊哥,胡哥说得对,别让我藐视你啊。

不不不,谈不上没勇气啊。

那要不是我和小宁救你,你也上不来。

对不对?

刚才就是我俩咔这么一拉,你咔这么一叉。

诶? 这事你可不能忘了啊。

胖子一边说,一边还比划着动作。突然,他说完以后心生一计,装做头疼的样子倒在胡八一的腿上。

诶呦,不行了,头疼晕啊。

胡八一眼看着胖子往自己腿上倒去,还没来得及反应呢,人就已经倒在自己身上了,他忙大叫道。

诶诶!嘿!

受不了了。

我说你过了水了,你知不知道?死沉死沉的。

晕啊。

小宁,小宁,过来帮把手诶。

这死胖子……

邹凯宁坐在两人的旁边,看着两人搁那儿逗趣也不动地,只是不禁乐了起来。

这艘历经磨难的船继续行驶在浑浊的河水上,终于一行人在晚上成功抵达了古蓝县的码头。

靛青色的苍穹下,天光微弱。只有桥那头的镇子里,亮着那么几盏昏黄的灯。

李春来走在前面,他们四个人则跟在后面,这李春来边走边跟他们回头说。

咱现在这是脚踩黄河了,诶,前面就到了古蓝县,这后面是山西省。

饿现在赶紧带你们到招待所,洗个热水澡,可不敢生病,走走走。

邹凯宁走在桥上,望着底下深蓝的河水。忽然吹来阵夜风,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邹凯宁先前跟那大鱼打的时候整个人都过了遍水,所幸她带的外套里有一个皮衣,要不然也是够尴尬的。毕竟她也是个女的,过完了水的衣服紧贴在身上,没有个皮衣挡着,着实要命。

一路走去,终于到了招待所,只见那上面写着两句话,“自力更生,艰苦奋斗”。李春来忙给他们介绍道。

到了,这是饿们县城最好的招待所。

住到这里吃的喝的什嘛都有,方便。

他说完以后便领着四人进了招待所里面,然后冲着门口的接待的女子说道。

给饿们来一个四人间,饿一会儿给你结账,噢。

那接待的女子听了李春来的话,点了点头,给了他个钥匙。

别问为什么最后定了一个四人间,原因就是这招待所没有单人间,而邹凯宁又不太愿意和其他女的一起睡。她这人睡觉浅,也不习惯跟不熟的人睡一起,所以她宁愿跟她哥和胡八一还有大金牙他们仨睡一间屋子。

老胡,小宁,我跟你们说不吉利,太不吉利。

赶紧洗个澡,转转运。

胖子说着,五个人就过了那内间,里面是一个空旷的大院子,坐满了人。院子的右侧还搭了个大戏台子,不知道演着什么具有黄土高坡风情的东西。

几人看了一眼便向房间走,胖子又回过头冲老胡说道。

诶,老胡。

你说要没我和小宁能成吗。

没我俩你能逢凶化吉吗?是不是。

嘿,行了,您三位都是高人。

大金牙站出来打了个圆场,说道。

走到了门口,几人又回头看了眼那戏台子,胖子还跟着喝了声彩,李春来则是说道。

四位老板早点休息,明天一早饿带货过来,噢。

噢,好好好好。

胖子应了声李春来的话,几人便走进房子里面,只有邹凯宁猛的往左一撇头,看见了一个算命老头。不知怎的,她总觉得这个人有些熟悉,不是那种见过的熟悉,而是一种跟你有血缘关系或者什么羁绊的那种熟悉感。

邹凯宁也没多想,只当是自己过了趟水,脑子不太清醒,晃了晃头,便跟着他们一起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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