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巽为风

龙岭迷窟:王凯旋的妹子邹凯宁

四人进去看了一圈,这地方连个热水都没有,胖子拿着俩热水壶扔桌子上,就说道。

什么破地儿啊,啊?

连个热水澡都洗不了。

知足吧,这就一小县城。

你以为在家呢。

胡八一把包往床旁边的桌子上一扔,坐下说道。

诶呦,可不是吗胖爷。

这儿能有点儿热水让咱擦吧擦吧,这就可以了。

大金牙也在一面附和道,邹凯宁一进屋把包一扔,坐在床上喝了一大杯水说 。

就是,能活着过来就不错了。

不过,也是哈。

谁能承想这河里真有一铁头龙王。

所以说呀,也别怪当地人迷信。

谁见着这么大的鱼,不当神仙供着呀。

胖子一听胡八一这话可不乐意了,辩驳道。

就是迷信,神仙什么时候吃人了,啊?

没事供这么一破鱼干嘛呀。

胖爷这话也不能这么说,你想胡爷这分金定穴,不也是建立在所谓封建迷信的基础上吗,对不对?

大金牙开导了一番,又对一旁的胡八一说。

诶,胡爷,我是有个问题一直想要请教您。

您说,这历代帝王,从秦始皇一直到溥仪,这几百个皇上,风水上经常讲龙脉,这么些皇上得有多少龙脉够埋他们的。

这加一块儿我估计也够一营的。

几人边说边拿了盆和毛巾什么的,准备去洗漱,一路上边走边聊道。

我告诉你们,其实啊,这龙脉有的是。

没错,只不过在不同的风水理论中,各有各的说法。

而且从风水学上来讲这龙脉啊,重要的两点就是形与势

形呢,说的就是这墓穴,所处的地形山形。

势,就是这地形山形所呈现出的状态。

寻龙诀有云,大道龙行自有真,飘忽隐现是龙身。龙生九子,各不相同。脾气秉性,才能样貌,也都不一样。

不仅如此,这龙脉也是一样的。所以说啊,龙脉比龙生九子复杂的多。

邹凯宁补充了两句以后,和他们一左一右进了洗漱的地方。

胡八一那边,胖子听了说道。

哦,那要这么说,那还是有理论跟据的哈。

嘿嘿,反正形啊,势啊,我是不懂。

但是我知道,有短命的王朝,有横死的皇上。至少龙脉一事,我持怀疑态度。

您说的也对,这龙脉也是不大靠谱。

胡八一听着胖子和大金牙你一句我一句的,突然开口说道。

这龙脉的形势啊,从天地自然的角度来看呢,那是非常有道理的,但是放在社会中,那就不适用了。

你说这历史的洪流,怎么可能是风水能决定的。

就说这地震洪水,河流改道,都有可能颠覆之前这形与势原有的格局,本来是上吉之壤,有可能过两年一个地震,吉穴变凶穴了,根本就不是人为所能左右的。

所以说呀,按照古人选吉穴那套去建墓,那是封建迷信。

但是如果按照风水学里面形与势的理论,去推演计算,分金定穴,那就是科学的做法。

金爷,您听见没有,这是科学。

反正您怎么说,我怎么听。我反正外行,对不对?

诶,但是您知道吗?

李淳风的墓可就在古蓝县,要跟他老人家比,您们是不是就小巫见大巫了。

这仨人这说着说着龙脉又聊到了李淳风的墓,胖子一听有墓可来了劲儿,走过去问大金牙。

诶诶诶,金爷,李淳风的墓在这儿呢?

啊。

李淳风谁呀?

大金牙听了胖子的话还以为他知道呢,这时候一听“嗨”了一声,解释道。

李淳风可是初唐的一位风水大师,他呀,就是古蓝县的人。

死后落叶归根,诶,这都是有野史记载的。

唐初,那就是唐墓呗?

对啊。

那你说他那么能个人,陪葬的肯定不少吧。

诶诶诶,瞎贫什么呀?

赶紧洗完睡觉了。

就是。

我就这么一说。

胖子本来对这唐墓动了心思,胡八一这么一说,他也算是不想了。正准备走回原来的位置洗吧洗吧睡呢,大金牙突然出声说道。

诶?胖爷,您这肩膀头子这儿……这儿怎么有一红印啊?

是吗?

吔?老胡你看。

诶,等会儿等会儿,老胡,你这怎么也有一个呀?

啊?

胡八一听完胖子的话也是一愣。

你看,我们俩这一样吗?

胖子问完和胡八一转了过去,让大金牙帮他们看看一不一样。

诶!一模一样,嘿。

我估摸着呀,可能是在水里让那大鱼给嘬的,啊?

行了吧,这大鱼要嘬你一口,连屁股都没了。

行了,行了啊,甭想这么多。

回去之后,找一扬州搓澡,一搓肯定就搓没了。

两人呛了两句以后,正准备和大金牙收拾下东西,回屋睡觉呢,就听身后传来一个老头的声音。

嗯啊。

烛照龟卜,毫厘不爽,陈抟转世,文王重生。

三人听着身后传来的声音,忙向声音的来源看去,一弯腰再一起身,只见一个带着圆墨镜和瓜皮小帽的老头,出现在眼前。

那老头长出了一口气,胖子开口贫道。

嚯,老爷子,您这四句定场诗,说的可够腌眼睛的啊。

不是,您哪儿冒出来的?您吓我这一跳。

那老头也不愿意与胖子计较,自顾自的说道。

老夫我是不忍看到你们断送于此,故而明示于你。

说完那老头打开厕所门走了出来,胡八一和胖子见状上前两步伸手在他脸旁边挥了挥,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瞎。结果真不真瞎,没看出来,倒是被这味儿给冲上了。于是两人连忙又挥了挥手,退了回去。

老夫虽说眼瞎,但通晓天理,三位今日死里逃生,不想算上一卦。

大金牙一听老头这话,小声地问旁边两人。

他怎么知道的?

是啊。

胖子也小声的回答道,胡八一却解释道。

听见咱们聊了呗。

噢。

胖子一听胡八一的话算是明白了,回头看着那老头说道。

老爷子,算命的是吧?

行了,别在这丢人现眼了啊。

天晚了,赶紧回去睡觉去。

几人都以为他就是个坑蒙拐骗的江湖骗子,笑了笑便又回去各干各的。

三位呀,这土里埋的东西纵然是好,但经手也需拿捏分寸,与世长辞者都盼望早登极乐,谁都不愿意在安眠之时,还要受到外人惊扰。

老头说着,胡八一几人又都转过了身看着他,只听他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伸手指了指三人,接着说道。

刚才你们说话这几位,其中有两位身上所带阴气之重,恐怕是要大祸临头了。

他说完也不再停留,拄着拐杖就往门外走去。胖子一听大祸临头,也是吓着了,匆匆追问那老头道。

不是,哪两位呀?

啊?

是不是说你们俩呢,就你俩话多。

胖子刚说完,走到门口的老头突然把那拐往地上一顿,说道。

想知道吗?

随我来便是。

言毕,他没拿拐的那只手挥了挥,示意三人跟他走。

三人看着离去的老头,互相望了一眼下了决定,便跟着他走了出去。

刚刚的戏台子上唱戏的人已经收了,只见在那戏台子对面有一个装备齐全的算卦摊。

三人走过去一看就发现邹凯宁也在那等着,胡八一看着她问道。

你怎么也在这?

啊?

不是,什么叫我怎么也在这。

这老爷子叫我过来的啊,他说你们一会就到,我便跟着他过来了。

你也不怕是骗子?

我有那么蠢吗?胡八一。

况且,我还打不过快八十的老头啊。

两人正搁这说着呢,胖子看着那老头便调侃道。

老头,你这家伙什置办挺齐的啊。

那老头倒也不理胖子,胡八一见状坐到他对面,问道。

老爷子,敢问您怎么称呼啊?

啊,老天就是个瞎老头,眼瞎,就叫我陈瞎子吧。

胖子突然想要捉弄捉弄这陈瞎子,笑了一下,一拳拍在他桌子上,说道。

嘿,你说当年我们横扫一切牛鬼蛇神的时候,怎么没把你给抓起来。

诶,你给我说清楚啊,我们怎么就大难临头了。

你要说不清楚,你信不信我把你这算命摊给你砸了。

胡八一和邹凯宁听了都是一笑,冲胖子说道。

你说什么呢?

行了啊,哥。

人家老爷子年纪也不小了,尊重点儿。

陈瞎子倒也不生气,笑了笑,缓缓开口说道。

你这个不积口德的小辈呀,真乃是慧根全无啊,不值得老天为你多费口舌。

这下可好,除了胖子,其余三人都乐了起来。陈瞎子却晃了晃手,指了指胡八一,说道。

不过这位,我倒是愿意说一说啊。

胖子听了以后总觉得这老头是在骂自己,问道。

不是他这什么意思啊,他瞧不起我是吧。

人家是懒得接你那茬,谁叫你上来就要砸人摊的呀。

我没砸。

这面两人正逗趣着呢,陈瞎子却突然起身,伸手捏住了胡八一的脸。四人一见这情况,忙问陈瞎子什么意思。

陈瞎子却不紧不慢的答道。

让我摸摸。

摸?摸什么呀!

摸骨。

不是不是,等会儿,我说,我跟您说算了。

诶,嗨!

陈瞎子才不理胡八一那套呢,接着自顾自的说道。

历代家传卦术,相术精奇匪夸,一个竹筒装天机,数枚铜板卜万事。

不是,您别……

摸骨观言不须言,便知……便知高低贵贱。

这陈瞎子一通好捏,给胡八一捏的感觉脸都快散架了。终于,陈瞎子这摸骨算是停了,他啧啧称奇道。

不是,这摸骨头能摸出什么?

行行。

胖子说着还想去捏也两把胡八一的脸,结果被他一巴掌给打了回去。

摸出什么来着?

胡八一还是觉得脸有点疼,揉了揉自己的脸,劝那陈瞎子。

不是老爷子,您别在这儿危言耸听行不行。

我劝您一句,迷信思想终要弃,党的光辉照我行,知道吗?

怪哉!

怪哉怪哉怪哉,怎么这位的长相,与老夫年轻的时候颇有几分相似。

谁曾想老爷子不仅不听劝,这一番话还给他们几个逗的哈哈大笑。尤其是邹凯宁,扶着胡八一的肩试图憋笑,但是没忍住,笑的人仰马翻的。

不是,什么意思?您这变着法占我便宜呢。

不是,老夫这是在抬举你呀。

凡人蛇锁灵窍,必有诸侯之位,看来你也是个不小的朝廷命官啊。

哟。

诸侯。

这要论现在,诸侯那是封疆大吏呀。在地方,那是省长,在军事上那可是军区司令。

老爷子,您看我是像省长还是像司令啊。

众人都等着看那陈瞎子出丑呢,胖子也是笑了笑说道。

说漏了吧,老头。

诶,我说你连编谎话都编不圆。

你得这么说,你说他儿子以后是诸侯,这就没错了是吧。

胖子说完还笑了起来,陈瞎子倒也不恼。

一口一个老头的逞着口舌之快,你就不怕让旁人听了取笑你,不懂长幼之序。

不是,那我叫你……

邹凯宁怕这俩人一会儿再呛起来,拍了拍胖子示意他别说了,大金牙也跟着附和道。

算了算了,算了。

老爷子,这易经八卦风水秘术呢,博大精深包罗万象,自有其妙处,您要是借着这个骗人敛财,那可是侮辱咱老祖宗的智慧呀。

您说是不是?

胡八一瞧着陈瞎子“拙劣”的摸骨术,好言相劝道。

不错呀,周易八卦的确是精妙深邃,自古风水秘术也都有不传之秘。

除了真正懂得寻龙诀的正牌摸金校尉, 旁人又怎知这其中奥秘。

听了陈瞎子的话,四人是互相对望了一眼,彼此的眸子中那是都带了震惊和疑惑之色。只是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陈瞎子继续说。

尔等小辈口出狂言,也敢取笑老天。

老头,你还真说着了,我们就是真……

胖子嘴一个没控制住差点说出来,幸亏胡八一和邹凯宁反应快,拉了他一把,这才没有成功说出来。

老爷子,刚才您不是说我们马上就会大难临头吗?

得,今儿我就在您这卜一卦,咱们看看,啊。

胡八一拿起了桌上陈瞎子的铜钱,放在手里边晃动边看着他。在不知晃动了多少下以后,胡八一猛的将铜钱往桌上一撒,说道。

字为阳,面为阴。

行啊,胡爷,就这一个没翻过来。

是,要都翻过来就好了。

是吧?

胖子感叹了一句,问道。

说完胖子和大金牙两人还笑了起来,邹凯宁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她总觉得心里有点儿不对劲儿。

离上乾下,大有元亨。

老爷子,这可是上上卦。

听明白没老头,大有元亨,不是大难临头,啊。

陈瞎子听完笑了笑说道

看来这位也略懂一点八卦的皮毛,可惜呀,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哟,那我倒要听听,这火天大有卦,还有什么讲头了。

尔等仔细的瞧瞧,这六枚铜钱是在什么方位。

可是在东北方。

四人听了陈瞎子的话一看,果不其然,真的在东北方。胖子满脸惊讶,对胡八一说道。

诶,这老头会听声辩位呀。

尔等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

大金牙一听忙掏出兜里的表,看了眼时间说道。

八点半。

诶,这算卦和点还有关系呢。

八点半这就对啦,现在这是癸亥日壬戌时,东北方正是死门,火天大有遇到死门,只怕是得意忘形,盛极而亡啊。

看着胡八一和邹凯宁一脸严肃地盯着陈瞎子,没听明白的大金牙扭头问道。

胡爷,凯爷,怎么又出了个死门呀。

死门,死门搁哪儿呢?哪个是死门啊这。你们这一脸严肃,不好?有事?

休生伤杜。

景死惊开。

胡八一和邹凯宁都没有回答胖子的问题,你一句我一句地说出八个字。

四人说话间回过了头,悄悄的谈论起来。

这死门是奇门遁甲里的八门之一,以前倒是听说有高人在算卦的时候,要确定一下八门的方位。

没想到这老爷子还懂这个。

胡八一抬头看了一眼邹凯宁,重新看向他对面坐着手握拐杖的陈瞎子,感慨道。

那这么说,这老头是高人哪?

陈瞎子耳力甚好,自然能听见胖子的话和他们几个人的交谈,于是乎笑了笑说道。

话已至此,老天哪有见死不救之理呀。

送上一卦,尔等可曾听说过,巽卦。

只见那陈瞎子又一次拿起桌上铜板晃了几下。扔到了桌子上,说道。

一为阴,二为阳,三为阳,四为阴,五为阳,六为阳。

此卦,便为巽卦。

四人一看陈瞎子说得跟那桌上铜钱的阴阳是一字不差,皆是面色一变,胖子不免有些震惊地小声问道。

这老头是真瞎还是假瞎呀?

巽为风,又同逊,意思是顺从。

可这问题又来了,这主方与客方,究竟是应该谁顺从谁呀。

胡八一和邹凯宁知道这是碰上高人了,便说道。

老爷子,受教了。

老爷子,受教了。

说完四人起身就要离去,哪知那陈瞎子竟突然开口叫住了邹凯宁。

那位女后生,等等。

老夫有事找你啊?

四人一听都停住了脚步,回头看那陈瞎子。邹凯宁也不知道这陈瞎子为何要叫她,只好问道。

老爷子,您找我有什么事啊?

过来坐下,让老夫给你摸摸骨。

胡八一本想拦住邹凯宁,谁知她竟然拍了拍胡八一伸过来的胳膊说 。

没事,试试也没什么的。

这老爷子又不会吃人。

哈哈,还是这位女后生痛快啊。

坐吧,容老夫摸上一摸。

邹凯宁走了过去坐到椅子上,陈瞎子像刚才一样俯身探过来摸她的骨,胡八一就这样在邹凯宁身后看着她。

真是怪哉!

今天摸得两位都是应了一个怪字啊。

哦?

老爷子,何出此言啊?

莫非我长得也颇有几分像您年轻时,认识的故人?

邹凯宁也不急,开口问那陈瞎子。陈瞎子只是愣了愣,把手收了回去,反问道。

女后生,叫什么名字?

邹凯宁。

邹凯宁不知道这老头是整哪出,她先前之所以愿意跟着陈瞎子来这算命摊前等胡八一他们三人,就是因为他就是让她一进院就觉得有一种熟悉感的算命老头。

于是此时的邹凯宁即便不知道陈瞎子整哪出,依旧如实相告自己的名字。

这是你的本名?

陈瞎子眉头一皱,问道。

不是,我本名叫邹宁,是被我养父母收养以后改的名字。

邹凯宁说完,陈瞎子晃了晃手,一杵拐杖叹了口气说。

不对,不对。

怎么不对呢?老爷子。

你是不是有块玉,从小就有,上面老夫要是没猜错,是西周时期的云雷纹吧。

邹凯宁本来还疑问自己怎么就不叫这名字呢,听陈瞎子说完便只剩下了沉默。

她从小就有这块玉佩,她能看出来这是个老物件。后来野人沟一行来到北京以后认识了大金牙,她曾让他帮自己看过这块玉佩有什么讲头。

大金牙一看邹凯宁的玉佩也是一惊,这玉佩可是西周真迹,雕得也是那西周最著名的云雷纹。

当时去找大金牙时,胡八一和胖子也在,所以他们三人此时都是震惊不已。

胖子忍不住小声跟三人嘀咕,发出了自己的疑问。

不是?这老头是怎么知道小宁的玉佩上面是云雷纹的?

胡八一没有回答,只是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胖子见状闭上嘴,大金牙便也不去解释什么,况且真让他解释,他也说不出个一二三四五六啊。

看来老夫我是猜对了啊。

陈瞎子笑着说了一句,继续问。

姑娘,你生父母叫什么名字?

邹镇山,周海韵。

你确定他们是你生父母?

不是,你这老……

胖子从小到大都把你当亲妹子看,维护着你,此这时听陈瞎子这么说肯定是不乐意了。不过他话刚说到一半,就被胡八一给拦下了。

胖子,先别急,看看这老爷子要说什么。

陈瞎子听了胡八一的话一笑,继续问道。

你生父母是做什么的?

我父亲军区首长,母亲是战地医生。

那你从小很少见到他们了?

是。

三岁以前的事还记得吗?

不记得。

好。

陈瞎子一声叹后,站起身来啪的掏出一张用朱砂画了的符纸,拍到他和邹凯宁之间的算卦桌上。

看看,可否看出什么?

胖子本来都要不顾胡八一阻拦挣开他的手,问问陈瞎子这老头到底好什么好了,但在看见他掏出这张符纸后,他闭上了嘴,准备再听胡八一一次,再等等。

邹凯宁看了一会儿这张符纸,在三人都要等开花也没瞅出它有什么不同的时候,才开口有些犹疑的说道。

这……这上面是有黑气吧,陈老爷子。

黑气?什么黑气?金爷,你看见了?

胖子彻底沉不住气了,转过头去问身边的大金牙。

大金牙摇摇头,胡八一也不说话,三人便都开始等着陈瞎子的后话。

对了,都对了。

姑娘,老夫跟你有缘啊。今日夜深不便多说,不如我们改日有缘再见,届时老夫必好好跟你说说关于你的故事。

陈瞎子点头连连,邹凯宁虽然想要刨根问底,却也不能逼着陈瞎子现在说啊。她便也跟着点点头,回头看了眼三人,又看回陈瞎子说。

那好,陈老爷子,晚辈等着和您有缘再见,听听您老人家到底能讲出什么名堂来。

邹凯宁说完站起身离开,胡八一见状紧跟在她身后,一块儿走离了陈瞎子这算命小摊。

老爷子,后会有期。

诶,老爷子,天儿不早了您早歇着,我们走了啊。

回见了啊。

听邹凯宁说完以后,三人跟那陈瞎子道了个别,也准备走。

诶!

走在第三个的大金牙一回头,发现在最后面的胖子竟然想不给钱。见状他忙跟胖子比划着,让他赶紧把钱给人家。

那个,碰上也算缘分。

不管怎么说你也帮我们卜了一卦。

说完胖子把钱往桌子上一拍,装作扭头就走的样子,实际上停住了脚步。

随即胖子冲大金牙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心翼翼地伸手想要把那钱拿回来。谁知马上就要碰到钱的那一瞬间,陈瞎子竟先出手一步将那钱抽走了。

大金牙也是嫌丢脸的小声哎呦了一声,胖子听见小声辩驳道。

我就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瞎。

瞎不瞎关你什么事啊。

陈瞎子听了只是一笑,说道。

一叶孤舟落沙滩,有蒿无水进退难。

这句话引起了走出好几步的胡八一和邹凯宁的注意,于是两人顿住脚步,听那陈瞎子下面的话。

时来风雨江河溢,不用费力任往返。

两人听完终归是没回头,径直走进了屋里。

这区区古蓝县没想到还盘着这么一主,这老爷子想当年估计也是个风云人物啊!

那这要是当年的风云人物,这会儿挨着儿盘着,这地不简单。

也是哈,你看咱们还没到这儿呢,就差点让一怪鱼给弄死,这地皮没踩热乎呢,老瞎子又给咱一下马威。

你说,诶,金爷,您琢磨什么呢?

胖子正说着话,回应胡八一的猜想呢,扭头一看,不知道大金牙低着头闭眼沉思什么,便开口问道。

我琢磨老爷子最后说那四句诗呢。

噢,那也是讲巽卦的。

行了,别想那么多了。

咱也不是冲着这老爷子来的,就当涨了回见识,一句话,此地不宜久留,办完事赶紧走人。

睡觉!

胡八一解释完大金牙的疑问,转身躺到了床上不再说话,累了一天了可算能瘫倒会儿了。

可惜,胖子却想到了什么,忽然过来问已经躺到床上准备睡觉的邹凯宁。

诶,妹子,你说这老头,到底想跟你说什么?我看他也不全是江湖骗子那种蒙子,但是他怎么能了解你的故事呢?

不过小宁,你长得确实不像邹叔,但你放心啊,不管怎么着,你胖哥永远是你哥,还有老胡,是吧?老胡。

胖子好似并不想要邹凯宁回答,也知道她回答不出来什么。胖子似乎只是想自问自答一下,给邹凯宁一个心里安慰和支撑。

那当然,就算你不是邹叔的女儿,咱们仨从小一块长大出生入死,你胡哥肯定不会和你哥丢下你的,咱们永远都是一家人。

胡八一看着指了指他问话的胖子,坐起身认真地盯着邹凯宁说。

邹凯宁无奈地笑了笑,她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地躺到床上。

行了,你们俩突然煽什么情?怕我真不是你们妹子,到时候回了北京跑路,没人给你俩做饭啊?

邹凯宁躺下以后,鼻头有点发红,笑着打趣着胡八一和胖子。

两人闻言也是一笑,一个重新躺下,一个坐回对方的床上继续聊天去。他们都太熟悉邹凯宁了,知道这姑娘一要哭,鼻头子就开始发红,所以也不想再激她,真给整哭了他俩也心疼,毕竟从小看着长大的亲妹子。

这胖子和大金牙,一人坐床头一人坐床尾,讨论起了陈瞎子那首诗。本来人家这诗好好一意思,胖子却非得把它歪七扭八的理解,给人家好好一意思的诗,扭曲成了要栽女人手里,还是栽在远在大洋彼岸的美国洋妞手里。

结果说着说着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又有一辆车坏了。胡八一也是被他俩吵的不行,说道。

聊吧,又他妈让你们聊爆缸一辆。

见此两人总算是不贫了,起身回去睡觉了。

夜晚寂静,月亮无光。过了好久胡八一和邹凯宁才睡着,他们俩总觉得这次的行程,透着股子诡异的劲。

待会儿人来了,听我们俩说,你们俩别张嘴啊。

你们俩就太仗义。

转天一早他们四个人来到了招待所,点了一桌子菜,等着李春来。胖子见李春来还没来,警告胡八一和邹凯宁一会儿别说话。

来了。

诶呦呦呦呦,春来老哥您来了,好好好。

都带来了啊。

来坐坐坐。

哦呦,这咋好意思呢,到了饿的地方了,还让你们请饿吃饭。

坐坐坐。

上次在北京啊,请您吃肉,您不是没吃痛快嘛。给您补补,哈哈。

诶诶,那过开了,过开了。

众人客套了几句,让李春来入了座,大金牙问道。

春来老哥,你看今天咱在这儿看东西。周围呢,不方便有旁人。

所以您委屈委屈,咱就在这招待所的包间里,凑活凑合。

凑活凑合。

要么说还是商人会说话呢,大金牙这话说的就是漂亮。李春来听了也忙忙说道。

不凑合,不凑合。

能不能再上上两瓶啤酒?

噢,好好好。

那个同志,加两瓶啤酒。

啊,对对对。

胖子一听,赶忙叫进来端菜的服务员,再拿两瓶啤酒进来。

都拿上来。

好。

好。

春来老哥,要不咱们一边吃,一边看?

对对对。

那行那行,听你们老板的。

看看看。

几人说着,李春来点点头。随即他打开了他抱进来的那个大箱子,先取出了那一双绣鞋。

春来老哥,这个就是在北京的时候,您让我看的那只鞋吧。

对对,莫有错。

李春来回答完大金牙的问题,又往桌子上放了一个白玉的扳指和一个金镯子。

还真是有一对啊。

胖子见了忍不住站起身来看着箱子里的东西,李春来也发现了他的目光,随即把箱子关上说道。

慢慢来啊,慢慢来。

哦,哈哈。

胖子只得坐了回去,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春来老哥,您看北京收文物的摊可不少。

您跟谁都没做成生意,最后怎么就跟我们胡爷搭上线了?

是啊。

这叫什么啊? 缘分吧。

绝对是缘分。

缘分。

肯定是缘分。

就冲这缘分,咱们弯弓搭箭照直了绷。我给您一整数,两只鞋三百。

三人你一句我一句准备忽悠这李春来,谁知李春来听了三百这个报价问道。

三百,两只孩。

啊。

啊。

在北京,胡老板一只孩就给一百八了。

你们这一哈就少了六十块钱。

不是,你听我说啊,春来大哥,这话咱说清楚了啊。在北京给您一百八,那是因为看您大老远到北京来不容易。

对啊。

但是谁能承想,你还有后面这出呢。

再说了,这次是我们四个人一块儿来这儿。还没到地儿呢,就差点把命折到黄河里面。

可不是嘛。

这您不能忘了,对吧?

而且呢,您说我们这回把您这些东西,一块儿包圆都收了。

那价格肯定不能按一百八算,多少也得便宜点吧。

对啊,您看我们胡爷和凯爷,那会儿为了救您,啊?您不是不知道啊。

“啤酒来了。”刚刚的那个服务员拿了两瓶啤酒回来。

三百两只孩,三百才两只孩。

三百两只孩!

邹凯宁和胡八一发现出了不对劲,这李春来见那服务员来大声的重复了三遍这报价,而且他俩还眉来眼去的,分明就是有猫腻。

啊,对呀,您看,胡爷和我妹子,我亲妹子啊,这为了救您,差点儿把命都丢了。

可不是嘛,那差点嗝儿屁着凉大海棠,脚巴丫子蘸白糖,这不能黑不提白不提就过去了。

两人正继续跟说相声似的一个逗哏一个捧哏地忽悠着李春来呢,胡八一和邹凯宁突然站起来说道。

诶诶,那个你们先聊着啊,我上一厕所。

是,那个哥,金爷,春来老哥我也出去一趟。刚才手上弄了点油,我得去洗洗。

啊啊行,你俩去吧,去吧。

两人说完以后,径直离开了座位出去,胖子和大金牙他们俩则留在那里继续胡诌道。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救您一条命,您那命不值六十块钱吗?

我拿六十块钱买您这条命,您干吗?

就是啊。

两人走了出去还能听见屋里的争吵声,不过他俩此时也无时顾及这些。左瞧瞧,右瞧瞧,看了看四周。

随即他们俩向走廊的一头走去,可惜两个人直到走到头都没发现什么东西。正当他俩淮备回去的时候,突然一个拐角过去,那陈瞎子就出现在那,拄着他的拐站着,好似在等人。

哟,嘛呢,老爷子?

是啊,您这神出鬼没的,吓我俩一跳。

胡八一和邹凯宁皆是吓了一跳,站在那看着陈瞎子问。

陈瞎子却没有应声,只是不再从墙上倚着,站直了身子。随后他自顾自的从兜里又掏出了一张符,交给了他俩。

这什么呀?给我俩的。

无功不受禄啊,我不能白拿你们一张大团结呀。

这张平安符是我精心所画,不同于他物。你们姑且收下,我们之间也就算是两清了。

陈瞎子笑笑,回答了胡八一的疑问后,便不再说话。邹凯宁和胡八一见此情形打开了那张符,只见那上面还旁批了一句诗。

但愿苦海渡,移步拜神仙。

两人正看着这句话沉思呢,突然一抬头才猛的发现那陈瞎子竟早已不见身影,不禁深觉诡异。

什么情况?

胡八一扭头看着并肩而立的邹凯宁问,邹凯宁却只是摇了摇头说。

不知道,只是这老爷子不说有缘再见,好好跟我说说我的故事嘛,怎么今个儿见了不说一句就走了呢?

嗨,可能是这次见面没到那个缘分呗。走吧,甭想这么多了,回去看看你哥和大金他们去。

胡八一想了会儿,拍了拍邹凯宁的肩劝慰似的答道。邹凯宁闻言点点头,两人又回到了包厢里。

您别老想着六十那事儿,那您想,您看我们胡爷和我妹子,为了救您,那受了伤的医疗费,我们管您要过吗,没有。

胖子见两人回来,正好找到了理由说道。

那我们自个儿掏的呀,啊?

坐船的时候,船钱刚开始还给人20呢。

啊?这您看见了。

你你,你说你还能琢磨这事吗?

是吧?

“你们的菜上齐了。”又是刚刚那个服务员走了进来,将一碟子菜放到桌子上。

“菜上齐了。”胡八一和邹凯宁就盯着那个服务员又低头冲着李春来说了一遍。然后呢,李春来竟然不知道为什么说了一句特别突兀的话。

三百就三百,饿也不是这么难说话的人。

诶呀,春来老哥您可算想明白了,您这就对了。

来,我给您倒酒啊。

胖子还不知道个中缘由呢,高兴的端了酒就要给李春来倒。胡八一和邹凯宁却开口对大金牙说道。

金爷,你看看那扳指,我觉得那扳指不错。

胡八一指了指大金牙旁边桌面上那个白玉的扳指,挑了挑眉说。

是啊,金爷您给看看,掌个眼。

邹凯宁和胡八一偷偷交换了一个眼神,明白彼此的想法是一致的。于是邹凯宁笑着,也指了指那个白玉扳指说。

没错,看看那里边有什么门道没有,啊?

扳指,我觉得一般呀。

大金牙不解地问了一句,有些搞不懂这两人是要搞哪出。

看看。

是啊金爷,万一是一贼好的东西呢,对吧?

大金牙此时听着胡八一和邹凯宁的话有点儿回过味了,将那扳指放到眼前,跟拿个望远镜似的说道。

我瞻仰瞻仰。

好好看看里边。

里边?

只见透过那扳指的孔洞,就是坐在他正对面的胡八一和邹凯宁两人,而这两人此时正拼了命地隐晦表达出跑路的意思。

所幸大金牙看明白了他俩的意思,悄悄转了转眼珠子,看看李春来,开始演起了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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