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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花鞋

龙岭迷窟:王凯旋的妹子邹凯宁

话说那胡八一和王凯旋二人从精绝古城归来后,终于靠着雪莉杨的资助,在古玩市场干起了倒腾古玩的生意。

然而,要说探险寻宝这二位都是一把好手,可是做起生意来,那可是另外一回事了。

这不王凯旋又成功谈失败了一桩生意,无奈地看着自己的发小胡八一。

忽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冲在摇椅上舒服躺着的胡八一说道。

你打精绝古城回来你就这样,你到底怎么想的啊,老胡。

诶,你真想彻底不干了。

看胡八一还是不理自己,王凯旋一晃脑袋说道。

别介啊,你这不耽误你手艺吗,不是……

九二,见龙在田,利见大人。

王凯旋话还没说完,一直跟睡着了似的胡八一,边说边掀开了点自己脸上盖着的蒲扇,紧接着又眼神示意他看那边,说道。

看见那哥们儿了没有?

王凯旋听了胡八一的话,往他示意那方向一看,好几个人呢,于是回头问道。

哪个呀?

就那个,年龄在三十到四十之间,皮肤紫红色,一看就是常年在半高原地区干农活的。

我要没猜错的话,这哥们儿应该是从黄土高坡来的。

胖子听完笑了笑,转头冲胡八一说道。

行啊,不愧是侦察兵出身的,这洞察力就是不一般。

那是。

谁曾想胖子马上话锋一转,吐槽道。

这老冒,夹一破包,在这市场里边转悠一个多礼拜了,您才洞察出来啊!

胡八一听了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连声音都有点变了调,说道。

啊?

随即把蒲扇彻底掀开,坐起了身,冲胖子说道。

不是,你怎么不早说啊?

胖子一听心想,您老人家还好意思问我呢?然后回道。

您也没老来呀?

等会,胖子猛的觉得不对劲,问道。

怎么着,有猫腻呀?

胡八一抬起头,边晃扇子边解释道。

不是,你看,急着出东西的人一般都神秘兮兮的,生怕被人骗被人抢。这哥们儿就是一典型,肯定憋着出货呢。

两人看这位典型又没跟人谈拢,胖子忽然想逗他一乐呵,跟胡八一说道。

星期一买卖稀,反正咱们也不开不了张了,要不,咱逗他一乐呵去?

胡八一听了胖子的话,一脸正经的教育道。

别欺负老实人。

胖子心想,完蛋没戏了,只好低低头说道。

嗨,我就这么一说。

没成想,胡八一等胖子说完以后,笑了一声,起身说道。

走。

诶。

胖子一见这场面也知道胡八一是同意逗那典型一乐呵了,跟着笑了笑,随即冲旁边那摊位的哥们儿说道。

大哥,帮我们看个摊啊。

说完跟在胡八一身后,拿着衣服就跑了。

两人追着那典型来到了一家煎饼摊前,只听那典型要了个煎饼,说道:“给我来个煎饼,多放点葱,多刷点酱,不要鸡蛋。”

正当这典型大哥说到这,胖子猛的出现,一把在背后拍了他的肩膀一下,说道。

别动,警察。

那典型一听吓得不得了,连连摇头,说道:“饿不动,饿不动。”

转过来。

胖子说完放开了放在他肩上的手,那典型也随即回过头来。

打哪儿来的?

典型大哥吓得头都微微低着,不敢瞅胖子,答道:“陕西来的。”

叫什么呀?

“李春来。”

噢,你……有介绍信吗~

话说到最后,胖子被胡八一整了个脖溜,扒拉到了一边。

别吓唬人家。

胖子一听,笑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说话呢,一旁的李春来才回过神来,问道。

什吗信?

春来老哥,我们俩也是这市场里的,你是不是有东西要出啊,咱们找个地儿聊聊?

胡八一有意跟这个李春来聊聊,奈何他还以为胡八一他们是警察呢,忙后退两步说道。

饿不去,饿不去,饿没有干坏事嚒。

不是,我们不是要抓你,我们要跟你做买卖。

胖子一听这那得了,连忙跟那李春来解释道。

警察同志。

不,我不跟你说我不是警察,我们逗你玩呢。

李春来对此深信不疑,胖子都快急眼了,心想这人怎么那么死心眼呢。

再说了,有长我们这样的警察吗?

说着胖子还看了眼胡八一,又回过头,接着对李春来说道。

那多给警察叔叔丢脸哪。

胡八一听着胖子扎心的话,撇过了头。谁知道李春来竟然还觉得挺对,点了点头说道。

有道理。

诶,诶诶,不,不是……

胖子也回过味了,这李春来咋还当真了呢,于是想要跟他议论一番。

胡八一却没等胖子说完,拿着他的蒲扇将胖子摁着,冲李春来说道。

春来老哥,我早就看出你有东西要出了,这儿人多眼杂,咱们换个地方聊?

诶。

换个地方,一边吃涮羊肉一边聊。

李春来本想拒绝,但一听胡八一说的涮羊肉眼睛都亮了。胖子也好不到哪去,说道。

涮羊肉啊?

李春来咽了咽口水,心一横答道。 那行。

饭馆里,胡八一直接用两根筷子撬开了一瓶啤酒,接着对旁边的李春来说道。

来,吃啊。

吃吃吃吃,吃啊。

李春来自打一来,就眼巴巴的盯着锅里,想要捞块肉。不过他那抢的过胖子和胡八一,半天是一口都没吃上。

来,吃啊。

这不,李春来好不容易找着块肉,还没来及放碗里呢,刚提搂出来,胡八一就端起酒杯要跟他碰一个,还说道。

来,喝点。

怨大头李春来只好咽了咽口水,又将肉放了回去,端起杯喝着里面的酒。然后眼瞧着,胖子把那块肉夹走,送进了嘴里。

李春来喝完了酒还是不死心,想要再捞捞,看看还有没有肉了,哪知道捞了半天,就捞出来一片姜。

春来老哥,是吧。

我看你在这市场里面,转悠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要出手啊?

给我们看看。

李春来小心翼翼的低头瞅了瞅自己的包,

抱着包的双手又紧了紧,将包护在自己的怀里,说道。

饿有一只孩,不晓得值前不值前。

孩子?

胖子一听李春来的话吓了一大跳,脸上满是震惊的问道。

胡八一没眼看胖子,撇了他一眼,无奈的答道。

胖子也明白了胡八一的话,出了口气说道。

嗨,吓我这一跳,我还以为卖孩子的呢。

说罢,胖子还笑了笑,胡八一却起了好奇心,接着刚才的话头问道。

什么鞋啊?

李春来警惕地拉开了包,给胡八一和胖子各看了一眼,又飞快地拉上,好像生怕被人抢走一般。

大哥,您至于吗您,您让我看清楚点儿啊。

胡八一看着李春来不接茬,直勾勾的盯着锅里,只好扭头冲一旁切肉的老板说道。

六哥,加盘肉。

“好嘞。”

春来老哥,我跟你说啊,你这鞋,要是有讲头的话,肯定能卖不少钱,是吧?

到时候天天吃肉都没问题。

李春来听着胡八一的话,看着锅又一次咽了咽口水,而正在此时老板也端来了胡八一刚才叫的那盘肉,说道:“来盘上脑啊!”

得嘞!

得嘞!

六哥,今儿肉切的不错啊。

“慢慢吃啊。”

谢谢您。

一行人说了几句,老板便接着回去忙活了。胖子看着还没熟,就想夹肉的李春来,用自己的筷子摁住了他的,说道。

还没熟呢。

没熟呢,没熟呢。

李春来低了低头,又接起了之前的话茬,说道。

天天吃肉,饿看够呛。

饿的理想就是,把饿这个孩卖个好价前,回到饿们老家,能娶个婆姨生个娃娃,饿滴人生就完美了。

胡八一端起酒杯喝了口酒,又将杯子放下,对李春来说道。

你们那儿怎么讲来着,叫,米脂的婆姨绥德的汉,是吧?

你这鞋要卖一大价钱,分分钟娶一米脂的婆姨呀,是不是?

胡八一边说还边瞄了胖子一眼,示意他跟自己打配合。

啊。

不过话说回来了,您这东西得让我们在手里看看啊,不看清楚怎么给您开价啊。

是。

李春来听了有点动摇,但他不大放心环顾起了四周,随后拉开包取出了那只神秘的鞋。

这胡八一拿在手里刚瞅了一眼,道了声“哟”,李春来便急急忙忙将鞋抽了回去,放进了包里,还拉上了拉链。

你看清楚了啊?

胡八一见这情形也是觉得有意思,笑了笑问道。

您这孩是从哪儿来的呀?

李春来扭头看了看左右,谨慎地答道。

饿们那个地方叫古蓝县,最近几年,闹大旱。

饿们那个村长就说,要打了旱魃才能下雨。

早……早什么,早魃?

一旁吃的正欢的胖子,突然问道。

早魃。

就是打旱骨桩,解放前好多偏远山区呀,都有这个习俗。

噢。

听了胡八一的解释,胖子算是听明白了。而胡八一看胖子明白了,就让李春来接着说。

您接着说。

饿们就在饿们村的东边,挖了好几天,挖见了一个可大可大一个棺材,马大胆怕饿把这个事情说出去,就在那个尸体上拿了一只孩,扔给饿了,说是封口费。

不过,当天晚上,马大胆和他的棺材铺,还有十几个兄弟,就让雷给劈了,所有人全部被劈死了。

胡八一和胖子听着对望了一眼,不知在心里打量着什么,只听李春来接着刚刚的话说道。

饿觉得这就是老天爷,惩罚他们了,那一个个劈得黑溜溜的,跟炭一样。

胖子听不下去了,笑了笑说道。

您这故事啊,编的是真不赖,就是我,必……必须承认啊,在淳朴的劳动人民当中,像您这么能白话的,我是头回见。

李春来一听可不乐意了,说道。

骗你饿是王八蛋。

不是你怎么还急了呢你?

诶,胖爷

胡八一出来打了个圆场,跟李春来说道。

春来老哥,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没想到,你这绣鞋的来历这么曲折,不过刚才我也看了,我是真没想到几百年的一双绣鞋,能保存的这么完好,确实少见。

之前呢我也见过几双,那缎子面啊都跟那树皮似的,不过呢,咱这古玩行讲究个全,就是什么东西啊,你越成套,越完整就越值钱,您这只有一只啊?

胖子也在一旁,跟着附和道。

是,您这一只,现在顶多算残。

李春来可不管这些,他眼睛亮亮地问胡八一。

诶,老板,你刚才说饿这只孩几百年了是不是可值前了。

胡八一却不紧不慢地喝了口酒,然后把杯子往那桌上一放,说道。

唉,春来老哥,实话跟你说了吧,我们哥俩这生意其实也挺难做的,您也都看见了,我们俩这肉吃的比您都多,太长时间没见着肉了,吃完这顿,下一顿荤腥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胖子也是点点头,两人这是要打苦情牌啊。

这话说起来,不大好意思啊。

我刚才打眼一看,您这东西确实不错,您在这转悠也好几天了,这东西值多少钱,您心里应该有个数吧,您看这样行不行,我呢,带您去见我们专业上的一个朋友,让他掌掌眼,开个价。

既不亏了您也不偏了我们哥俩,您看这样行吗?

胖子看这情形决定再卯把劲,接着说道。

大哥我这么跟您说啊,满市场您打听去,啊,要说做生意,像我们哥俩这么实在的,没有,真的。

胡八一又喝了一口酒,郑重地说道。

春来老哥,您就放心吧,我对农民兄弟是特别有感情,您都不知道,当年我们家老爷子,那也是为了中国农民得解放,毅然放弃学业,投入到革命道路上来的。

诶,这是老革命。

我爹那是干了一辈子革命工作啊。

是,就不说我们老爷子,我们胡爷那也正经的根正苗红啊。

嗨,我就别提了,但是就连中国革命,都是坚持走农村包围城市的路线,才得到最终的胜利,所以我现在就敢拍着胸脯子跟您说,我不会因为您是农村来的,就蒙您。

这您放心,他绝不是这种人,真的。

反正信不信由您啊,门就在那儿摆着呢,您可以马上拍屁股走人,找别家聊去,这顿饭呢,就当您大考远来到北京城,咱们相识一场那是缘分,我们请了。

但您可想好了,兹要您出这门,您想回来,后悔,那,来不及了。

这种事没二翻回头的,真的。

反过来说,您要是信我,就跟我走一趟。

这两人一顿忽悠,算是给李春来侃蒙了。

不是大哥,我们哥俩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您还不信我们吗?

胖子也是不行了,心想这人怎么这么不好劝呢。

对,给您来块肉。

胖子看着李春来,想到了什么,主动给他碗里夹了块肉。

李春来吃完了那块肉,又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对胖子说道。

饿不信你。

然后他猛的扭头,对旁边的胡八一说道。

饿信你,老板。

饿跟你走,走。

嘿,不……不是大哥,这顿饭我请的诶。

不是,我掏的钱,老胡,怎么个茬。

说完李春来起身就往外走,胡八一见状“诶”了一声,也拿着一瓶喝了一半的酒,跟着李春来起身往外走,独独留胖子一人搁那里。

这扫的够干净的,六哥,给我拿一勺诶,我喝碗汤溜溜缝儿。

与此同时,一辆从福建驶向北京的绿皮火车在北京站停下。

一个约摸三十岁左右的大龄姑娘下了车,背着个包就往北京城四通八达胡同里去。

在一间小院最深处的房子里,她扒头一看,敲了敲门发现没人。她见状找了个门口洗衣服的大娘问道了两句,才转身离开小院。随即她想都没想马不停蹄地来到大金牙的住所,敲响他的房门。

大金牙正搁屋里盘他那俩核桃呢,听见有些熟悉的声音,忙起身开门。他这一看,果不其然是你。

哟,凯爷,您怎么来了?从福建回来了?

邹凯宁笑了笑,走进屋放下包说。

“不然呢,现在站你面前的是鬼啊?”

她调侃一句,切入了正题。

“对了,我哥和胡八一他们俩去哪了?”

大金牙支支吾吾,不想出卖胡八一和王凯旋这两位爷,又知道瞒不过面前这位女中豪杰,所以墨迹了半天愣是一个屁也没憋出来。

邹凯宁无奈地看着大金牙,走过去一拍他肩膀,疼得他是龇牙咧嘴。

虽然邹凯宁姓邹不是王凯旋的亲妹子,而是他爹没去世前收养的牺牲了的军区战友夫妇的遗孤,所以保留了原姓没改姓,只为了更像他们自己的女儿不被嘲笑是没爹没妈的野孩子,去改了个名字从邹宁变成邹凯宁。

但这位凯爷的大劲可是一比一像王凯旋,妥妥的怪力少女,就是枪法没有她哥这么好,不过她的刀法可以与她哥的枪法水准相较量。

“啧,我说大金,你就别替他俩遮遮掩掩了,我都问了,他俩趁我回福建看老娘的时候,可是悄摸几跑出去快两个月。说说吧,干嘛去了?”

大金牙在心里默念,二位爷真不是我意志不坚定,这位女中豪杰玩刀跟那宰羊屠户似的利落,他是扛不住,只好全招了,二位爷见谅,见谅。

默念完,大金牙开始给你讲陈教授要去沙漠,雪莉杨的资助,以及精绝古城一行的惊险刺激。吧啦吧啦一通下来,你算是知道你不在这两个多月发生了多少事,理清了这些事的来龙去脉。

邹凯宁听完气的不行,她和他俩可是共闯野人山,巧探关东军司令遗址的。怎么着?现在要丢下她凯爷拆伙不干了?!还找了个美国洋妞?!

听大金牙这意思,胡八一还对那美国洋妞有点儿意思!气死了,气死了,她和胡八一认识这么多年,也没见她对那个女的感过兴趣。除了之前去大兴安岭插队时,机缘巧合下遇见的那个丁思甜以外。

本来她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和她哥有一腿了,结果现在告诉她,他是喜欢个美国洋妞,你不气死才怪呢?!姿本主义啊!

越想邹凯宁是越气,大金牙看着她这样,正想怎么哄好这位爷呢,就听见救星来了。

四合院内,响起了胖子的喊声。

金爷!

金爷在家吗?!

大金牙自屋里听见胖子的喊声,边继续盘着他那俩核桃,边推开门走了出去。

想着太棒了,可算有人来替他分担火力了。

让二位爷久等了啊。

诶呀,您二位是真少见。

今儿怎么这么闲的呀?

行了,别贫了。

赶紧的,接客了。

大金牙听了胖子的话,也往石凳上一座,笑了笑说道。

胖爷,您净跟我玩笑。您的事啊,我看更大。

我什么事?

嗨,能有什么凯爷从福建看完老娘回来了。

什么?!你说什么玩意儿?!

胖子一惊,直接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一旁的胡八一没听见大金牙的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无语的盯着胖子说。

嘛呢?嘛呢?胖子,一惊一乍的。

我一惊一乍?

胖子说着重新坐了回去,凑到胡八一耳朵旁边小声嘀咕道。

小宁回来了。

什么?!

胡八一说着看向大金牙,盯着他问。

金爷,你没把我俩卖了吧?她人呢?

大金牙笑着一拍腿,指了指身后廊子下站着的高高瘦瘦的邹凯宁打趣道。

二位爷,您们是一心奔着事啊,凯爷可打你俩来就站那了。

胡八一听完和王凯旋都是面色一凝,随即决定先不管了,把钱赚了再说。到时候实在不行,赚了钱请你吃几顿大餐就哄好你了。你一向还是好哄的,挺体贴照顾他俩大男人的。

大金牙看两人安静下来,就盯着明白过来两人的意思,开始谈正事问。

诶,什么事啊?

嗯,让您帮给掌掌眼。

大金牙听了,脸色一变乐道。

哦,看东西。

哎呦,我长长见识。

李春来看着大金牙有些怀疑他能不能行事,于是扭头问胖子。

这……这就是你们说的专家。

那可不,人正经古玩界里的虫儿。

胖子说完见李春来还是一副不大信的样子,无奈的说道。

赶紧拿出来吧,您就别捂着了,再长毛了。

你不拿出来人怎么看哪?

李春来听完把绣鞋从包里掏了出来,递给了大金牙。咱金爷那是一甩手露出了能闪瞎人的大金表,然后兀自接过了绣鞋。

大金牙看了看,瞅向一旁的胡八一问道。

胡爷,咱怎么个聊法啊?

就当着本主聊啊。

谁是笨猪?

您是本主啊,东西不是您的吗,所以您就是本主啊。

我是笨猪?

大金牙细看了看这鞋,对胡八一说道。

行啊,胡爷。

您最近这眼力真是见长。

怎么个意思啊?

大金牙起身边绕着那石桌子转,边解释道。

这鞋啊,有点聊头。

从样式看应该是明代的,这儿,绣的牡丹,自唐代以来世人皆以牡丹为贵,虽然寻常人家也有往这鞋上绣牡丹的,但肯定不像这样,它能镶得起金线。

另外,这一圈小珠子,啊,虽然不算太名贵,但这整体的艺术价值可就上去了,不错,这鞋啊,很有收藏价值。

这面大金牙刚说完,李春来就把鞋拿走,放进了包里。

诶?

胖子看了也是一阵无语,大金牙却没太在意,坐回了原先的位置,说道。

要是让我出个价。

众人一听他这话,纷纷都把目光看向了他,他也顺着这势说了下去。

这数。

说着还跟着比了个手势,李春来一看,问道。

二十?

哪知大金牙一挑眉,看向胡八一说道。

二百!

当然了,这是一只的价钱,要是能凑齐一对,价钱还能往上涨不少。

剩下的,就你们二位爷自己聊吧。

胖子看了眼大金牙,又扭头瞅了瞅胡八一没有说话,胡八一不知在想些什么一抹嘴,冲身旁的胖子说道。

胖子,拿钱。

哦。

胖子说着掏了一沓钱放到桌子上,谁知道胡八一一看这数就知道不对,说道。

还有呢?

胖子见状只好又从后腰掏了一点,说道。

就这些了啊,就这些。

可惜,胡八一才不吃这一套呢,站起了身走到胖子旁边,说道。

起来起来。

嘛呀,嘿!

嘛呢,你!

胡八一才不管胖子怎么说呢,直接从他后腰里掏出来他那最后一沓钱,扔到了桌子上。

嘛呀,你!

胡八一也不理胖子扔完了钱,就又坐回自己位子上,从自己兜里又掏出一沓钱,放在桌上数了数,递给对面的李春来,冲他说道。

春来老哥,来刚才吃饭的时候我也跟您说了,绝不会因为您是从农村来的就蒙您,这些呢是我们哥俩全部的家当,您也都听见了,这鞋,市价两百,我们这儿呢是一百八,就差二十,您要非抬着杠呢,我也没办法。

胖子一听,也跟着附和道。

要我说那二十您就别计较了,刚才那顿饭还是我们请的呢,那吃火锅不花钱哪。

李春来听了胖子的话,可怜地辩解道。

都是你们两个在吃,饿就吃了一口肉,喝了一杯啤酒。

大金牙和胡八一听了李春来这话也乐了起来,只听胖子接着说道。

那吃一口也算吃啊,那要……要不然您把那肉吐出来?

胡八一正想喝口啤酒呢,一听胖子这话,把杯子放下来,心想,这胖厮他丫的说话怎么这么倒胃口呢。

要不然您把那饭钱揉里面,成吗?

李春来看着旁边两人都不说话,像是思考了半天,然后突然说道。

饿……饿这个孩饿不卖了。

周围三人一听那是都愣住了,胖子连忙说道。

啧,咱别置气啊大哥,都这么大岁数人了,咱能成熟点吗,是不?

我掏心窝子跟您讲,一百八真真是不少了。

对。

我们大半年的工资,都不一定能拿到这数呢。

胡八一和胖子两个人说着,一直看着这场闹戏的邹凯宁走到了石桌旁,往裤子后兜一摸像是要掏了那二十。

可惜她动作进行到一半,手腕就被敏锐度惊人,发现她动作的胡八一攥住了,阻止了她掏钱的动作。其余人的注意力都放在李春来和那只绣花鞋上,也没发现他俩的小动作。

这李春来听了这一番话,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咽了咽口水说道。

胡老板,其实……饿那儿还有一箱子更值前的宝贝,如果你们三位,能跟着饿一道,回到饿的老家古蓝县,把那一箱子都收了。

饿的理想,生个娃娃,娶个婆姨,就能实现了。

胡八一听了这话,松开攥住你的手,提出了疑问。

你不是说你只有这一只绣鞋吗?

李春来也是笑了笑,不好意思的解释道。

额……刚才我饿的话就说了一点点,莫有说完,那个马大胆他那个棺材铺,被雷劈了着火了,全部烧得没有了,你说奇怪不奇怪,那个箱子一点点都没有坏,饿就趁人家不注意,那个箱子搬到饿们家去了。

饿这趟来,就是要找一找,这些出价合适的、实在的,额……能跟着饿一道回趟老家,把饿那些东西全收了。

听完李春来这一番话,三人对望了一眼,胡八一率先开口道。

春来老哥,您看这样好不好,方便的话给我们留个地址,或者联系方式,这陕西也不近,我们哥几个得商量商量,甭管去与不去,肯定给您一答复,行吗?

你却一直没看那李春来,只是默默地盯着胡八一。

李春来一听有戏,忙从包里拿出纸和笔,留了个联系方式,说道。

那饿就等三位老板的消息,噢。

得嘞。

诶,我送送您啊。

胖子见李春来要走,忙从石凳上起身往前送了他两步,说道。

回见啊!

随后目送着李春来夹着他那破包,走出了四合院。

看见没有,你要是刚把那二十拿出来,这老哥可不一定觉得咱诚心,以为咱不实在呢。

胡八一回过头来看着邹凯宁,有些得意地说。

她也不言语,径自坐到胖子刚刚坐的地方,笑着看着胡八一说。

咱什么咱?谁跟你咱啊?你们俩,趁我回福建看老娘就背着我干活,有把我当咱吗?啊?就这咱三还一个团队呢?拉倒吧。

嘿,你这话说的,我哪有啊,这样我回来亲自给您赔罪成不,带着胖子。胖子,胖子你快点儿别看了,那老哥都走没影了。回来,回来,坐下聊两句。

邹凯宁看着胡八一转移话题的样子,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行行,快散伙吧,你胡八一的赔罪我可受不起,你别给我向坑我哥似的,给我裤衩子都坑没了就不错了。

胖子听了胡八一的话,一下子坐回桌子旁李春来原本坐的位子上,吐槽道。

看着没,表面老实巴交的,实际上一肚子花花肠子。

不是老胡,你……你还想给他多少钱?

啊? 一百八都富裕。

不是,哥你是没看见我还是怎么着?我是你妹吗?连个招呼都不打,我这刚从福建看完咱妈回来,你都不问问妈怎么样?

邹凯宁瞧着坐下以后光顾着钱的王凯旋同志,白了他一眼盯着他问。

胖子听着邹凯宁的话,一边点头说话表示自己看见她了,一边不动声色的把那桌子上的一沓钱都往自己兜里揣,胡八一见状戳穿道。

看见了,看见了,我王凯旋妹子这么漂亮一个人,瞎子都能看见,我哪能看不见啊。再说咱妈那身体,三八红旗手,杠杠的,别说今年她老人家五十八了,她老人家就是八十五我也不担心啊。

诶,诶诶,还我二十呢。

胖子哪吃这套啊,诡辩道。

不是咱俩你还算那么清楚干嘛呀?

是,你俩跟我算得清楚,不过哥你确实不用担心咱妈的身体,但是你需要担心点儿别的,咱妈说了,让你过年回家相亲去。

邹凯宁瞥了胖子一眼,一脸不怀好意地说。

我去谁啊?不过老胡,你那二十算饭钱了。

诶!

谁?你认识啊,就后院那丫头,拿板砖那个。

邹凯宁说着做了个拍人的手势,胖子当即大惊失色喊道。

我去!咱妈眼瞎了?!怎么看上她了?!

胖子一听邹凯宁说便知道是谁了,本来他还挺期待相亲整个媳妇的,现在直接一拍桌子,就差痛呼了。

胡八一看着胖子痛呼还不忘手里握着的那一百八十的票子,也是一阵无语。大金牙却搁那旁边笑上了,胖子一看问道。

你笑什么呀?

知胡爷者,我大金牙也。

胖爷,您信吗?

刚才别说是二百,我就说是一千,胡爷出门卖血也得给他给凑上。

其实刚才呀,我已经留了一手了,要我看这鞋至少值五百,要能凑成一对,翻上两番不成问题。

胖子一听这数都有点懵了,转悠着眼珠子搁那儿算,大金牙又接着对胡八一说道。

胡爷,您可别骂我奸啊,这一行有一行的规矩,在我们这文玩行里边,什么是财富,啊?眼力、经验、胆识。

我能给他出到二百,这已经是良心价了,要不然就凭这位怯勺,诶,我敢保证,他自个儿跑遍了北京城,也询不出比五十高的价去。

行行行,您就别在这儿瞎咧咧了啊。

他什么人,我比您清楚。

说完咱胖爷可是要找胡八一算账了,瞅着他就抱怨道。

不过您把我后屁股兜那点家底,全给我划拉没了,以后没饭吃的时候,我们哪儿找饭辙去。咱可不是就咱俩这大男人,还有咱妹子呢,你这全划拉了,想让咱妹子也挨饿啊。

说到这话锋一转,看向了大金牙,接着说道。

找您,您管饭吗?

哎嘿,怎么找辙找我身上来了?

别掰扯啊,要掰扯咱就好好掰扯掰扯。

胖爷,刚才要没胡爷这仁义劲儿,后边箱子这事,咱套的出来吗?

你说是不是这事?凯爷。

大金牙转过头来询问邹凯宁的意见,她点点头说。

是,金爷,理是这理。还有啊哥,心疼你那点儿子私房钱,甭扯我,我自己也能赚钱啊,没你俩饿不死。

看看,凯爷也说了吧。胖爷,咱要没胡爷,咱这后面的买卖咱能往下做吗?

跟您说,咱且跟胡爷学呢。

胖子也懒得反驳邹凯宁和听大金牙说的这一套,说道。

行行行,心不心疼,饿不饿的死,学不学的咱们再说啊。

啊……老胡这把就算是你对了。但是,咱可把丑话得说头喽了,咱这次去要是收了那一箱子玩意儿。诶,怎么处置你可得听我的。

行吗?

胖子盯着一直不说话的胡八一问,等着他的回答。

唉唉唉,胖爷,您甭着急。

大金牙见状,出来打了个圆场说道。

这不话赶话说到这儿了吗?我可听不少去陕西收过东西的同行跟我说过,那边真是个好地方,八百里秦川文武揽胜,三秦之地,物华天宝。

散落在民间的文物收藏,多得你扒拉算盘子儿,你都算不过来。

胖子一听这话也不再计较,眼睛都冒光了,问道。

真的?

我其实一直有心,也去那边儿,收收好玩意儿,长长见识。

那您怎么不去呢?

话都赶到这儿了,胖子也是顺着话茬问下去。

大金牙也是一笑,解释道。

嗨,您还不知道我,我一出了被窝进被窝的人呀。

啊?您看把自个儿养的,这细皮嫩肉,小胳膊小腿小脑袋瓜小脚丫,又佝佝又丢丢的。

呵,一人去,我怕吃不了那苦。

胖子一听也是笑了,说道。

那这一回成了,我们哥俩护着你,那您不就得着了吗?

哟,要有您二位保驾,那咱就走一趟。

大金,不是哥,啧,怎么着呐?又不带我,啊?我说你俩,还有胡八一,你,你怎么想的,真要拆伙啊?

邹凯宁听着这二位爷加一大金牙,又要不带着她出去干活,气的喘了口气,盯着他们俩说话的扫了一眼,又看向胡八一语气严肃地问。

不,这怎么可能,咱们仨从小就搁一块儿长大,我和胖子能丢下你吗?

对啊,妹子,你哥肯定不能丢下你啊。

是凯爷,我们仨这次就是去陕西收趟东西,您要是愿意暂不妨一块儿,是不是?

邹凯宁看着三人,笑了笑说。

算了啊你们仨,装什么紧张呢?你凯爷我是这么不讲理,不好说话的人嘛?

见你笑了跟他们侃,他们也不再装没识破你的假意生气,都笑了起来又开始胡扯。

得嘞!我就说我王凯旋的妹子就是爽快,不是那种不讲理的小娘们。

胖子一拍大腿,拍了拍邹凯宁的马屁。

对了三位爷,要我说,这回咱要真收回点儿什么好东西来,凭着我老金这两行伶俐齿,三寸不烂舌,那肯定卖个好价钱呀!

是啊,咱要挣着钱了,我们仨也整一门脸,我们不能游摊了呀。

什么门脸啊,咱弄一大的古玩街。

一旁坐着一直没说话的胡八一算是听不下去了,起身就走了出来。

邹凯宁看见他的动作,也悄悄趁吹得正欢的两人不注意,偷偷跟着胡八一走了出去。

成嘞!

倍儿成,我告诉你。

吃涮羊肉都能。

诶,老胡?

两人说的正带劲儿呢,回头一看,座位上哪还有胡八一和邹凯宁的人影啊?

老胡呢?诶?我妹子呢?

甭管他俩,有老胡他俩肯定丢不了,咱刚才说哪儿了?

胖子算是沉浸在这美妙世界里无法自拔了,连胡八一和邹凯宁都不管了,继续跟大金牙在那侃着。

我告诉你,再吃涮羊肉,咱都不带点豆腐白菜粉丝的,我跟你说就吃肉。

邹凯宁见胡八一没有看见自己,便悄悄的跟在他后面。只见他一路往一个胡同里走去,前面还有个小女孩。

那小女孩被一堆跟他同龄的男孩追着,然后围了起来,说了很多不好听的话。邹凯宁听了十分生气,要不是怕前面的胡八一发现,她真想冲出去把那群男孩揍一顿。

原因没别的,她父母早亡,被胖子他爸妈收养,有些嘴上没把门的小孩也这么指指点点过她。只是她邹凯宁也是个性子刚硬的人,人家要是说她是野孩子的话,她就去跟人家打,久而久之倒是成了个打架能手。

两人一前一后跟着小女孩又走了不远,只见那小女孩进了一家早点铺,那似乎是她的家。而胡八一过去远远看了一会屋里的母女二人,留下了一个信封便离开了。

邹凯宁不是傻子,看着那个好似是装钱的信封, 就知道这对母女估计是胡八一以前当兵时牺牲的战友的遗孀。毕竟胡八一这人可不是第一次做这么做了,所以邹凯宁看他走了,也拿了一沓钱偷偷地塞到他装钱的信封里,就当是一点儿心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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