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扣留

看着崔振晟手里拿着的自己要找的东西，沈泽浩一下红了脸，就要上手去抢，却被崔振晟反手按在了桌子上。

“你给我！”沈泽浩不死心的喊叫着。

崔振晟死死抓着手里的东西就是不撒手，他按着沈泽浩，露出一脸戏弄的笑，“你离家出走还怕空虚？”

“你管我？你又不用你拿它干什么？”不知为何一见到崔振晟，沈泽浩心里的紧张就消失了，语气里充满了不屑和挑衅。

“谁说不用？它上面可都是你的味道……”崔振晟没说完就被沈泽浩捂住了嘴，他并没生气，而是将手中的东西靠近了沈泽浩，让他闻。

沈泽浩嫌弃的别过头，有些生气的说：“别拿过来。”

崔振晟的丹凤眼眯了眯，但那微棕的虹膜还是对着沈泽浩，目光一点没移开，他轻轻的笑。每声笑都像踩在沈泽浩心脏上，让他不敢呼吸。

“你嫌弃什么？你还舔……过，哈哈哈……”崔振晟被沈泽浩扇了个巴掌后推开，他拿着手中的东西，笑得有些喘不过气，蹲在了地上，“不闹了，哈哈哈……不闹了。”

“你管我舔没舔过……”

秦川也退至角落，没做什么只是静静看着，争吵的两人似乎没记起这房间里还有第三个人，做的事说的话都丝毫不遮掩。

站起身的崔振晟收起了笑脸，突然变得很严肃，他凑近沈泽浩的脸，目光要将人刺穿，那双眼睛眯起来，睫毛遮住了大半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你想跑去哪？”崔振晟的声音突然冷得可怕，他抓住了沈泽浩的手腕，往自己面前拽了拽，两人的呼吸交错在一起，隐约能读出对方的心声。

沈泽浩想把人甩开，手却被攥得更紧，勒得他有些疼，崔振晟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你去找祁晋衫干什么？”

听到祁晋衫的名字，沈泽浩像触电一样躲到一边，崔振晟被这力推得向后退了一下。

沈泽浩咬着下唇，直到渗出一些血染红嘴唇，他掉下几滴眼泪，“我找他怎么了？起码他重视我……”

啪！沈泽浩被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倒在床上，他捂着脸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秦川也被突然的变故吓到，稍微动身想拦一下。

崔振晟转头看了秦川也，空气就在这一瞬间凝固了。秦川也全身的汗毛在一瞬间立起来，他感受到这是身体本能的恐惧，眼前的男人对自己是很大的威胁。

秦川也眼前的雄性动物正散发着最原始的兽性，警告其他雄性这是自己的领地，床上的人也是自己的人。秦川也小心翼翼的收起要动的手脚，以示自己没有要抢人的意思。

崔振晟眼睛转动了一下，打量着秦川也，思索一会就用眼神示意对方出去。

秦川也看看床上的沈泽浩并没挣扎，他们大概已经习惯了这类相处模式，他并不想因为参与他人的家庭纠纷而送命，所以识趣的离开房间关上了门。

房间内很快就响起一些杂乱的声音，呻吟声和摔东西的声音钻进秦川也耳朵。里头的人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时不时停一会儿，过后的呻吟声就变得更加尖锐。

秦川也平静的等在门外，直到门被打开，里边爬出一个衣衫不整的人。是沈泽浩，他身上只剩他自己抓来的一块布盖着自己，那是他最后的遮羞布。

沈泽浩身上多出许多伤痕，但都不重，他艰难的支起身子，扶着门想站起来却因腿软又趴倒在地上。

秦川也伸手想扶，沈泽浩像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躲开了。看向他身后坐在床上平静看着这一切的崔振晟，秦川也大概猜到了原因。

“还要离家出走吗？”崔振晟的声音有种穿透力，即使不看着他也会被他的威压吓到。

沈泽浩无力的摇了摇头，开始咳嗽。崔振晟起身走过来，将人从地上拽起来，嘴唇碾压上对方嘴上的伤痕，轻轻舔去了血迹。

“带野男人回家的账就不和你算了，知道这次是惩罚你什么吗？”崔振晟将沈泽浩按在墙上，丝毫不顾旁边的秦川也，还想将人最后一点布料也撕扯下来。

“我错了！我不会再走了，求你，别扯了！呜……”沈泽浩眼泪滴落下来，也不打算反抗，只是一个劲的求饶。

崔振晟还不满足，他捏着沈泽浩的脸，即使是面无表情也能感受到言语里的威胁：“说说，什么错了？”

沈泽浩被控制着，不得不与崔振晟对视，“我……唔，离家出走……”

“一个。”

“去……找了祁晋衫？”

“两个。”

“在别的男人家过夜。”

“三个。”崔振晟平静地数着，这让沈泽浩更慌了，他知道这并没有答到崔振晟想要的点，“哎……你真以为我会在意一个高中生？”

到了第三个后，沈泽浩死活也说不出第四个，他眨巴着眼睛泪水沾湿了崔振晟捏他脸的手，他试图这样告诉崔振晟他已经想不出答案了。

崔振晟此时心情好了不少，放开了手自己说出了那最后的一点：“我比任何人都要重视你。”

“嗯……呜……”沈泽浩被松开后，腿一下软了，跪到了地上捂着脸流眼泪。

秦川也看着眼前的场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虽然崔振晟并没有再散发危险的气息，但他看上去很介意沈泽浩和自己走得近。

崔振晟平静得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蹲下身子抚摸沈泽浩泛红的脸颊，语气满是心疼：“疼吗？”

沈泽浩哭得更厉害了，坐在地上都有些不稳，气也喘不上来。崔振晟伸手将人搂在怀里，轻轻拍着背安慰：“以后别这样了好不好？我还会像以前那样对你好的。”

“那你能……呃……帮我忙……呃……吗？”沈泽浩哭得都打嗝了，他一顿一顿的用词凑了个句子。

崔振晟声音变得温和许多问道：“什么？”

“他……”沈泽浩话说得不清楚，伸出手指着秦川也，崔振晟见了明显又有些生气：“我是不是不能给你好脸？”

“你……听我说完！呜呃……”沈泽浩刚停下来的泪水被这么一说又流了出来，崔振晟见了赶忙闭了嘴，伸手擦去沈泽浩的泪水。

“他……缺钱……他帮了我……我要还……”沈泽浩说得磕磕绊绊，手也跟着比划，“所以我带他……找祁晋衫……”

崔振晟皱眉盯着沈泽浩，直到他不再说话才开口：“你为什么不直接给他钱？”

“我……你都没给我零花钱，呜……”沈泽浩委屈巴巴地看着崔振晟，手也抓着对方。

“打电话给我啊。”

“没带……”

“直接找我也行啊，干嘛非要找我弟……”

沈泽浩泛红的鼻头又是一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你看你这样我哪敢找你嘛……”

“我……怎样？我……”崔振晟想解释，但看着沈泽浩身上的痕迹，自知理亏也没再多说什么。

在地上的两人好像现在才意识到一直有秦川也这么个人在旁边，沉默半晌两人同时起身整理，沈泽浩后知后觉地跑到一旁将衣服穿了上。

一看时间已经是四点，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三个小时。“吃饭吗？”崔振晟看向沈泽浩，沈泽浩则是看了眼秦川也。

气氛有些微妙，秦川也现在是祁晋衫手底下的人，崔振晟和祁晋衫关系似乎并不好，他想走，但沈泽浩的眼里写满了“别走！”。

“我……跟着哥吧。”秦川也决定赌一把，就赌崔振晟这会儿的心情，他回答完用余光瞟了一眼崔振晟，好在他并没有什么反应。

“走吧，我叫余晚来接。”崔振晟先转身下了楼，只剩秦川也和沈泽浩在房里。

沈泽浩自然是不用收东西了，他一时不知该做什么。房间里两人相同的眼神对了上，是迷茫但又如释重负的感觉。

“下楼？”

“下楼。”

楼下停着两辆摩托车，崔振晟坐在其中一辆上，另一辆上的男人应该就是刚刚说的余晚。

余晚见沈泽浩下来，立刻伸手打了声招呼：“嫂子。”

沈泽浩将衣领抓紧了些，尽量不露出多的皮肤，快速坐上了崔振晟的车。

“哟，不理我，哥你惹嫂子不高兴了？”余晚伸手招呼秦川也上车，不忘调侃崔振晟两句。

“嗯，带他吃饭补偿一下。”崔振晟戴上头盔等沈泽浩将手臂环上他的腰才发车。

点的菜很多，沈泽浩埋头吃着，一直没接余晚的话。他们点了很多酒，一直是崔振晟在喝，喝了一瓶又一瓶。

秦川也吃不下也不敢吃，身边坐的余晚似乎在有意调戏他，一直拿酒杯让他喝，还问他是不是沈泽浩的新欢。崔振晟斜眼看着这一切，又看了身旁沉默的沈泽浩。

“余晚，别逗他了，他是祁晋衫的人……别让人看了笑话。”崔振晟放下酒瓶，在桌上故意制造出声响，沈泽浩低着的头微抬了抬。

“啊？他的人……那老大你还带来吃饭？”余晚一听秦川也是祁晋衫的人，手一下收的得远远的。

“他的朋友，一起吃一下无所谓，咱别小心眼。”崔振晟伸手摸沈泽浩的头，没被躲开，他开心了些将人搂到了怀里。

气氛有些尴尬，秦川也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就站起身表示想离开，崔振晟没抬头看他，余晚见此情形也不想让秦川也太难看，挥挥手就让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