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丁程鑫果然提着早餐出现在警局门口。油纸袋里裹着刚出炉的肉包，还冒着热气，旁边是两杯温豆浆。
“给，刚买的，还热乎着呢。”丁程鑫把其中一份塞到马嘉祺手里，自己咬着个包子含糊道，“今天好像没什么紧急案子，要不要趁空把上周的模拟训练复盘一下？”
马嘉祺点头，接过早餐的手指触到丁程鑫的指尖，两人都顿了一下，又若无其事地移开。训练室里，他们对着监控录像一点点抠细节，丁程鑫指着画面里自己侧翻的动作：“这里落地重心偏了，要是真遇到突袭，容易被牵制。”
马嘉祺盯着屏幕里他腾空时紧绷的脚踝，低声道：“下次带护踝。”
“知道啦，马队比我妈还啰嗦。”丁程鑫笑着回了句，却在转身拿护具时，默默把护踝往包里塞了塞。
正说着，办公桌上的电话突然急促地响起。马嘉祺接起电话，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地址发过来，我们马上到。”
挂了电话，他看向丁程鑫，语气恢复了平日的冷静：“城西仓库发现一具女尸，初步判断是连环失踪案的受害者。”
丁程鑫立刻收敛起玩笑的神色，抓起外套：“走。”
案发现场比想象中更混乱。仓库深处积着厚厚的灰尘，受害者被绑在椅子上，脸上盖着一块破旧的帆布。马嘉祺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掀开帆布，瞳孔微缩——受害者的姿势，和前两起失踪案如出一辙。
“是同一个人干的。”丁程鑫站在他身侧，声音压得很低，“凶手在挑衅我们。”
马嘉祺点头，目光扫过四周：“现场被清理过，但墙角有拖拽痕迹，去查监控，看最近一周有谁进出过这里。”他蹲下身，指尖拂过受害者手腕上的绳索，“绳结很特别，像是经过专门训练的。”
丁程鑫立刻掏出手机拍照：“我让技术科分析一下。”
忙到傍晚，线索才渐渐清晰。监控拍到一个戴着口罩的男人在案发前一天出现过，身形和前两起案件的目击者描述吻合。马嘉祺盯着屏幕里那个模糊的身影，忽然道：“他走路时左脚有点跛，不是天生的，像是旧伤。”
丁程鑫凑近看了看，恍然大悟：“对！我早上看录像时就觉得不对劲，原来是这个！”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笃定。马嘉祺拿起对讲机：“查近五年有左脚踝受伤记录的前科人员，重点排查与受害者有交集的。”
夜幕再次降临，警局里依旧灯火通明。丁程鑫泡了杯浓茶递给马嘉祺，自己则靠在桌沿啃面包。“你说，凶手会不会还在附近？”
“有可能。”马嘉祺揉了揉眉心，“他在享受这个过程，甚至可能在等我们找到他。”
正说着，技术科传来消息：“马队，查到了！有个叫张瑞的男人，五年前因抢劫入狱，出狱后在城西打工，左脚踝有旧伤，而且他曾在受害者工作的超市当过保安！”
“地址！”马嘉祺猛地站起来。
“在幸福巷37号！”
丁程鑫已经抓起了枪：“走！”
警车在巷口停下，两人猫着腰靠近那间低矮的平房。屋里没有开灯，只有微弱的手机屏幕光透出窗户。马嘉祺比了个手势，丁程鑫会意，一脚踹开房门，强光手电瞬间照亮了房间。
“警察！不许动！”
张瑞正拿着受害者的照片发呆，被突如其来的光亮吓得一哆嗦，伸手就要去摸床底的刀。丁程鑫眼疾手快，一个飞扑将他按在地上，手铐“咔嗒”一声锁上。
“跑啊！你不是很能跑吗？”丁程鑫压着他的背，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
马嘉祺走到床边，拿起那张照片，上面被画了无数个叉。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只剩冰冷的平静。
押着张瑞回警局的路上，车里一片寂静。丁程鑫看着窗外掠过的路灯，忽然低声道：“幸好抓到了。”
马嘉祺转头看他，路灯的光在他脸上明明灭灭：“嗯，幸好。”
回到警局时，天已经蒙蒙亮。丁程鑫解开警服扣子，露出里面被汗水浸透的T恤，忽然打了个哈欠。马嘉祺递给他一瓶水：“去休息会儿，剩下的交给我。”
“一起。”丁程鑫拧开瓶盖喝了一口，“你也熬了两天了。”
两人躺在休息室的长椅上，中间隔着一拳的距离。晨光从窗户照进来，落在丁程鑫的睫毛上，投下淡淡的阴影。马嘉祺看着他渐渐平稳的呼吸，自己也闭上了眼睛。
并肩走过无数个黑夜，或许不需要太多言语，只要知道身边有这样一个人，就能在疲惫时找到支撑，在危险时无所畏惧。他们的战场在街头巷尾，他们的牵挂藏在每一个并肩的瞬间，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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