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聚餐定在一家烟火气十足的家常菜馆，队里的人闹哄哄坐了两大桌。丁程鑫一进门就熟稔地跟老板打招呼，转头冲马嘉祺扬了扬下巴：“我跟老板说好了，糖醋排骨给你留着最大份的。”
马嘉祺被他眼里的光晃了一下，嘴角不自觉地弯起：“谢了。”
席间杯盏交错，年轻的警员们起哄让丁程鑫讲讲上次工厂抓捕的细节，他手舞足蹈地比划着，说到惊险处故意压低声音，唯独略过了自己差点被流弹擦伤的瞬间。马嘉祺坐在他旁边，默默给他碗里添了块排骨，低声道：“少喝点酒。”
丁程鑫眨了眨眼，把酒杯往旁边推了推，乖乖用勺子舀起排骨：“听你的。”
酒过三巡，有人聊起队里新来的实习生，说那孩子第一次出任务吓得腿软，还是丁程鑫把人护在身后。“程哥那身手，简直帅炸了！”小年轻一脸崇拜，“不过还是马队厉害，一眼就看出嫌疑人藏在通风管道里。”
马嘉祺刚要开口，丁程鑫已经抢过话头：“那是，我们马队可是‘人形测谎仪’，审讯的时候嫌疑人眼神动一下都瞒不过他。”他说着，转头看向马嘉祺，眼底盛着笑意，“不过啊，他也就对嫌疑人厉害，对我们嘛……”
话没说完，就被马嘉祺用一块排骨堵住了嘴。“吃你的。”马嘉祺的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纵容。
散场时夜色已深，丁程鑫被几个同事闹着送女生回家，临走前冲马嘉祺比了个“稍后联系”的手势。马嘉祺站在饭馆门口等他，晚风吹起他额前的碎发，手里还攥着丁程鑫落在椅背上的警帽。
没过多久，丁程鑫的身影出现在街角，小跑着过来，额角又沁了层薄汗：“久等了？”
“没有。”马嘉祺把帽子递给他，“刚下过雨，有点凉，戴上。”
丁程鑫接过帽子扣在头上，帽檐压得低低的，只露出一截挺直的鼻梁：“马队，你觉不觉得，我们好像很久没这样好好待着了？”
两人并肩走在湿漉漉的街道上，鞋底踩过水洼发出轻响。马嘉祺想起上次这样悠闲地散步，还是去年破获连环盗窃案之后，丁程鑫拉着他在江边坐了整夜，看第一缕晨光染亮天际。
“等这阵子忙完，”马嘉祺忽然开口，声音被风吹得很轻，“去你说的那个古镇看看？”
丁程鑫猛地抬头，帽檐下的眼睛亮得惊人：“真的？”
“真的。”马嘉祺看着他，“听说那里的清晨有雾，你不是一直想拍吗？”
丁程鑫笑起来，眼角的细纹都带着暖意：“好啊。”
走到丁程鑫家楼下，他停住脚步，转身时帽檐蹭到马嘉祺的肩膀。“那我上去了。”他顿了顿，忽然伸手，飞快地拍了拍马嘉祺的胳膊，“今天的排骨很好吃，谢了。”
马嘉祺看着他跑上楼，窗口很快亮起暖黄的灯。他站在楼下，摸了摸自己的胳膊，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一点温热的触感。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是丁程鑫发来的消息：【明天早上我带早饭，老地方见。】
马嘉祺低头打字，指尖带着笑意：【好。】
夜风吹散了最后一点酒气，远处传来零星的警笛声，很快又归于寂静。这座城市的安宁，藏在每一次并肩作战的默契里，也藏在这样寻常的夜晚，藏在彼此心照不宣的牵挂里。
爱意藏在心底，我们的故事，还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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