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徵失魂落魄的回了自己的卧房期间阿雀和她说话她都没理,整个人像落水的小狗,浑身的毛都是向下的。
阿雀走到袁徵身旁,看她坐在床上,眼神一片空洞,吓得阿雀赶紧晃悠她。
“怎么了?”阿雀的手晃着袁徵。
袁徵呆愣愣的看了阿雀一眼,眼睛里已经没有眼泪了,可是风吹在脸上的疼好像还停留着,袁徵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她这是怎么了?
“你先出去,我想一个人了静静。”袁徵控制着自己的声音尽量正常。
“你怎么了?”阿雀颤颤巍的碰了她一下。
袁徵彻底失去了耐心,她近乎吼着道“出去。”
阿雀看她这样无奈的出去会自己的房间。
袁徵仰面躺在床上,大口的汲取空气,将心里那股不适排出去。
你认为新的一定比旧的好吗?
人不如新,衣不如旧。
这两句话一直在脑子里循环,宫尚角说的话很重可是远远不及脑子里的这几句杀伤力大,她感觉这两句话像是穿肠毒药一样,烧的她五脏六腑疼。
她揉了揉脸,用力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耳边的铃铛依旧铃铃作响,袁徵漫无目的的走,走着走着她猛的发现这是宫尚角卧房的方向。
可是她丝毫不想停下来,她还没靠近门就被宫尚角的心腹金复拦下来。
“袁小姐,公子说了今日不见客。”金复的手拦在袁徵面前。
袁徵清凌凌的眼神看着他,金复看着她的眼神蓦然觉得很熟悉,难道是因为她和徵公子长的一样吗?
“那…我就在这里等着。”袁徵朗润清冷的声音响起,眼神中带上了自己都没觉察的渴求。
“袁小姐还是回吧!”金复摆出送客的姿势。
袁徵后退了两步但是并没有离开而是远远的站着,大有一种等着宫尚角出来的决心。
金复看她这般也不能直接上手赶人,便由着她站着了。
袁徵远远的看着才发现整一个寝房一个下人也没有,只有一些宫尚角的亲近侍卫把手,金复现在中间挡住一切试图进入的人。
袁徵远远的站着就这样站着她莫名的心安,她以前一个月里总有一天两天特别的的心慌,而今天她从早上就有一点心慌,反而站在这里好多了。
袁徵就这样站着。
阿雀回了房间,刚进去就一下跌了下来,一股热从身体传来,难受的感觉遍布全身。
半月之蝇,马上到时间了啊。
阿雀窒息一般的熬过这段时间,她与袁徵不一样她吃的就是半月之蝇,而袁徵吃的是蛊。
该有所行动了。
夜幕降临。
阿雀暗自忖度,将身上的衣服换下来一身夜行衣露了出来。
她一路摸出角宫来到徵宫。
果然在送药。
此刻,徵宫正在有侍卫将药物朝外搬。阿雀趁机钻进一个月箱子里。
这个箱子她探查过这是运往一个秘密的地方,可惜那里她进不去把手重重,好在她身材瘦小可以躲进这个箱子。
那里没准有她想要的东西。
箱子一路被搬到了后山月宫。
阿雀在进入后山的时候就趁机翻了出来。
冷,彻骨的冷,阿雀动用内力让自己身体暖和一点,这里比角宫可冷太多了。
阿雀刚前行一步就被人拦住了去路,一个银发的男子用冰凌挡住了她的去路,她拿出剑抵挡。却被他弹回去。
这个人没有内力,他所发出的力均没有内力,没有内力和不发内力是有区别的。
银发男子的攻击招招凌厉,阿雀不多说便被制服,冰凌死死的抵着脖子,阿雀跪在地上。
男子的声音像雪一样冷,“无锋刺客。”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
阿雀所用的正是清风派的武功,而整个宫门出了云为衫意外没有人会,而面前的女子不是云为衫。
阿雀别过头不回答。
“来人。”
“雪公子,怎么了?”
“抓到了无锋的刺客上交长老院吧。”雪重子淡淡的说道,收了冰凌。
阿雀被上交到了长老院。
天刚刚破晓,袁徵在宫尚角的门前站了一晚上,冷气嗖嗖的往身上窜,袁徵忍不住的搓了搓胳膊,没有内力真是麻烦。
宫尚角熬过蚀心之月将门推开,金复朝宫尚角行礼“公子。”
宫尚角点了点头突然和袁徵对上了双眼,那一瞬间宫尚角仿佛看到了曾经熬过蚀心之月时守在屋外的宫远徵。
宫尚角不耐的皱了皱眉,为什么又在她身上看到了远徵。
“尚角哥哥。”袁徵跑着到宫尚角面前,脸色冻的惨白,嘴唇也惨白惨白的还有些干,眼神竟然带了些不易觉察的渴求“尚角哥哥,我来是想和你道歉的。”
宫尚角没看她冲着旁边的金复说道“你先下去吧。”
金复得了命令躬身下去。
“进来说吧。”宫尚角转身进了房间。
袁徵亦步亦趋的跟了上去。
宫尚角伸手示意她坐下,从烧的刚刚好的茶壶里倒出水给袁徵倒上。
袁徵坐了下来,不经意间铃铛铃铃作响,宫尚角抬眼看了她一眼,袁徵将茶水一饮而尽,才觉得身上暖和了不少。
“对不起尚角哥哥,昨天不小心将你的龙灯弄坏了,要不我再给你做个新的吧。”
“无事。”念及袁老爷的面子他还是得好好照顾袁徵。
从遇见袁徵开始他都用温和的态度对待袁徵,昨天确实是第一次那般,可是她动了不该动的东西,不过,念在袁世叔的面子宫尚角还是得得好好待她。
“那我给你做个新的。”袁徵像一个小孩一样兴冲冲嗯和宫尚角说道。
这是平日里清凌凌的袁徵从来没有的状态,宫尚角多看了两眼。
不看还好一看宫尚角又在袁徵身上看到了远徵,太相似了,连说话方式都太像了。
宫尚角心里隐隐约约的有一个想法冒头,却又被他瞬间否定,远徵是死在自己的怀里的。
两个人在房间里坐着,袁徵一宿没睡,困的有些晃悠,老是朝着桌子嗑向去,然后又甩甩头清醒一下。
宫尚角看她的样子有些好笑,不禁想到年幼的宫远徵读书时,课业有些多到了很晚还没有睡,在桌子前小脑袋困的一点一点的,还是自己强硬的给他抱到床上才睡觉的。
宫尚角脸上噙了一抹笑,摇了摇头。
袁徵困的实在是不行了直直的朝着桌子倒过去,宫尚角伸出手接住了她的额头,袁徵却像瞬间清醒了一样看着宫尚角。
昨天情绪太奇怪了又一宿没睡闹笑话了,袁徵暗暗的想着。
两人相对而视,袁徵感觉脸莫名的烧。
好巧不巧,金复进来将袁徵这股无名热给浇凉了,袁徵清冷的眼神愤恨的看着金复。
“公子,长老院有请。”金复抱拳向宫尚角禀告道。
宫尚角点了点头,站起身理了理衣服,“嗯,走吧。”
“还有叫上袁徵小姐。”金复又说道。
“嗯?”宫尚角和袁徵同时疑问。
长老院怎么会叫袁徵去呢?
宫尚角正了正神色“走吧,袁徵小姐。”
“嗯。”袁徵朗润清冷的声音回道。
铃铛声伴随着袁徵的动作而响了起来,袁徵理了理衣裳随着宫尚角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