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徵顺着缝隙看着宫尚角看着架子的眼神,感觉像是被一眼看穿。
终于,宫尚角走了,听到门“吱呀”的一声又被关上了。
袁徵这才有机会打量着自己所在的密室。
刚才,就在宫尚角低呵的时候袁徵不小心碰到了一个暗槽,袁徵微微后退就被卷进了密室里,这个密室宫尚角似乎是不知道,否则他就不会在这看了这么久却迟迟没有动作。
密室里有一方席子和一张桌子,袁徵走到席子旁边看了看席子,席子触感倒是不错就是上面有许多的抓痕。
这得多使劲才能在这么上好的席子上留下印记啊。袁徵不禁感叹道。
视线扫向席子旁边的桌子,桌子上有一幅画卷一件黑色绣着月桂的寝衣,一个大药瓶子。
袁徵首先将画卷打开,画卷上的画像令袁徵瞪大了眼睛,一双美丽的眼睛仿佛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
画卷摊开画卷上的人一袭金色暗纹的黑衣华贵无比,俊美矜贵的脸庞冷淡无神色,手上提着长剑意气风发,骑着黑色高大的马威风八面,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宫尚角。
袁徵不禁看向小桌子上的黑色绣着月桂的寝衣,宫尚角素来是喜欢月桂的,徵宫的密室里竟然有宫尚角的画像和宫尚角的寝衣,而从宫尚角的表现看他并不知道这个密室,那么这些东西便只能是一个人的——徵宫宫主宫远徵,宫尚角的软肋。
宫远徵是宫尚角疼爱的弟弟,却在密室里私藏宫尚角的寝衣和画像,其心为何明显之至啊。
宫尚角应当不知道自己弟弟对自己抱有这样的想法吧!袁徵想到。
虽然他从未见过传闻中的宫远徵但他莫名的就是感觉宫远徵不会让宫尚角知道。
修长瓷白的手拿起药瓶将塞子拿掉,里面的药丸被倒出来几颗在手心里,黑乎乎的在瓷白的手心里十分明显。
袁徵闻了闻药丸,一股辛辣刺鼻的味道传来。
袁徵不知道为什么天生对草药这些东西敏感,一闻便能闻出个大概。
砒霜,断肠草……
都是至毒的药物,但这些东西配在一起却自是0变成了无用之物只会让人痛苦,这种药在江湖上十分出名,叫做——恨往生。
而这种药的出产地自然是宫门,只要价格到位就能得到。
徵宫是负责制毒的,想来恨往生应当是徵宫的宫主研究出来的吧!不过,他这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呢?
自己吃?袁徵想到,不过又即可否定,没事给自己找痛苦啊,宫三先生应该没这么闲。
袁徵放下了药瓶重新回到密室门口顺着缝隙看过去,确定宫尚角已经走了以后将密室门打开走了出去。
袁徵想着已经过了好久自己再不回去怕是要出事,先在窗户缝看了一眼确定无人后翻窗出去,再用轻功飞到屋顶上。
他刚飞到屋顶上就被一把剑拦住了,蓦然对上一双如鹰般的眸子。
宫尚角?他不是走了吗?他一直躲在屋顶?
袁徵这才意识到,宫尚角是何等人啊,怎么会听到声音没看到人就认为是听错了而走开呢,一时疏忽。
还好蒙了面。袁徵庆幸着想到。
袁徵拔出腰上的子母刀迎战。
两人在屋顶上对战,宫尚角每一下都狠戾无比,袁徵当仁不让,两人的实力相差不多。
对面的人看身影是个瘦削嗯男子,个头高挑,打斗间露出的手指白皙无比一看就是长期没见过阳光。
蒙面的男子和远徵一样使用子母刀,不过武功招式略有些出入,宫尚角发现他运用的大部分招式和云为衫所用的招式很像。
宫尚角用力一挡对的人却用另一个手攻击,宫尚角再次轻松的抵挡。
宫尚角锐利的眼神锁定了对面的人。他这回的招式和宫远徵的招式近乎重叠,所以宫尚角才能每一下都能抵挡。
两人在屋顶上缠斗。
袁徵见大事不妙赶紧找机会逃走,临走时被宫尚角不小心划伤了腿腕。
宫尚角看着消失在视线里的人,不禁暗叹这人的轻功确实出神入化。
“来人,宫门进入了刺客给我搜。”宫尚角飞身下来,吩咐道。
袁徵看着脚上的伤痕陷入了愁绪,这伤痕定然是瞒不过宫尚角的。
而且寒鸦玖同自己说过宫尚角对血腥味极为敏感。
袁徵将目光锁定在了花圃中的花上,随便拔出来一根就抹在伤口上,花朵的香味暂时遮盖一下,他将衣服脱下来扔在了河边。
河边有阿雀准备好的衣物。
少年瘦削的身影逐渐变化,内力涌动,女子曼妙的身姿显现出来,迅速的换好衣服。
袁徵赶紧溜回了角宫。
血腥味浓郁起来了,袁徵暗骂道。花终究是不顶事的。宫尚角还是得问道,忽然她将目光锁定在炭盆上。
“阿雀进来。”袁徵喊到。
宫尚角顺着血腥气味来到河边,只发现了换下来发现衣服没有别的东西。
狮子一般的直觉告诉他刺客还在宫门,而且他现在最想搜查的地方是自己的角宫。
这几天只有角宫进了新人。
宫尚角带了几个侍卫回到角宫,直奔袁徵的房间,刚靠近他就闻到了血腥味还有一股碳烤的味道。
“尚角哥哥。”袁徵朗润的声音响起,声音还有点虚弱。
宫尚角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袁徵坐在床上,阿雀蹲在她身前给她上药。
“宫门进了刺客。”宫尚角沉稳矜贵的声音回道。
宫尚角走近床边。
只见袁徵柔嫩细白的小腿上沾着煤灰的烫伤,很严重,红红的一片糜肉,看起来疼极了。
“怎么弄的?”宫尚角问道。
袁徵没有回答只是抬起狗狗一样的眼镜看着宫尚角,阿雀跪了下来。
“奴婢不小心将炭火弄到了小姐的腿上,请角公子处罚。”阿雀回答道。
“在角宫弄伤了主子应该受罚,不过,你并不是我角宫的人,处罚什么该由你的主子决定。”宫尚角的声音如同神明低语一般的传来。
“是,请小姐责罚。”
“没事了,小伤而已。”袁徵淡淡的说道。
“今日她能把炭火弄到你的身上明日就能把刀架在你的脖子上,袁徵小姐还是要赏罚分明的好。”宫尚角道。
宫尚角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这些,大概是因为在刚才袁徵刚才那般的眼神让自己又晃神看到了宫远徵,才会想起来宫远徵刚来角宫自己教他要赏罚分明,如今见袁徵这般也才想着说一遍。
宫远徵的影子老是在自己看向袁徵的时候重叠,自己看到仿佛不是袁徵而是远徵。
“那尚角哥哥看应该怎么罚?”清润如竹的声音清凌凌的询问道,如同狗狗一样的眼神紧紧盯着宫尚角。
再一次重合了。
“太重了也不好,罚她跪两个时辰长长记性。”
袁徵如同听神明宣令一般点了点头,“还愣着干什么?去外面跪着吧。”
“待我为小姐上完药。”阿雀手里拿着药棉说道。
“我来吧,你去跪着吧。”宫尚角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阿雀感觉自己的白眼都快翻天上去了,不能让她在屋里暖和会儿啊,外边很冷啊。
阿雀无语般的把药棉递给宫尚角,又无语的撤了出去跪着。
宫尚角将药棉一点点蹭在袁徵的腿上,袁徵瑟缩了一下,微弱的声音道“不不用了,尚角哥哥我自己来吧。”
宫尚角不答,依旧认真的上着药。
袁徵看着宫尚角低着眉眼给她上药,长长的睫毛低着,强劲有力的手指握着药棉的棍子,袁徵就这样愣了一下神。
这种感觉莫名的熟悉好像经历过无数次一样,她的身体甚至都没有抵触的感觉,刚才阿雀上的时候她其实很不得劲,但宫尚角上却没有这样的感觉。
宫尚角的手法很轻,并没有让她疼。
宫尚角一点一点的给她擦着,不禁想到宫远徵小时候磕了碰了都是自己上的药,那小孩有伤只知道藏,明明自己就是大夫,都不知道上药,还得自己发现了给他上药才行。
袁徵感受的凉丝丝的宫尚角的大手掌帮忙给她腿扇风,好让药快点干。
袁徵的思绪不禁飘到出任务前。
“我的任务是什么?”袁徵此时已经变成了女孩子,不过还没有吃转声丸,声音依旧是少年清朗的声音。
“你的首要任务是成为宫尚角真正的妻子。”
“哦?”
“妻子不一定是要成婚,你俩可以有一夜情,只要让他和你在一起,不过,在这之前,至少要取得他的信任”
“嗯?可是我不懂情情爱爱的怎么让他喜欢我啊。”
“你可以主动些,直接上,宫尚角应该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女子。”
“奥。”
“你的下一步任务到时候会告诉你的。”
思绪回笼,袁徵盯着宫尚角低着的头,薄润的唇看起来很好看,袁徵在想,要不先亲一下试试直接上?
宫尚角刚抬头就和袁徵的脸来了个近距离接触,宫尚角刚想后退,嘴唇上就贴上来一个柔软的东西,软绵绵的还带着丝丝药香。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袁徵是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宫尚角则是懵了。
袁徵的眼睛闭着,宫尚角这么近距离看她和宫远徵一模一样不差一点,自己和自己的弟弟亲/嘴了这种感觉脑袋里炸开。
宫尚角逃也般的退开了,袁徵眼神懵懵的看着他,活脱脱一个失落小狗。
宫尚角眉头紧皱,低声说道“荒唐。”一个女子怎么能如此……
袁徵看着他,嘴唇下撇,“可是我是尚角哥哥未来的妻子啊。”语气宛若孩童。
宫尚角甩了甩袖子,离开了,屋内只有袁徵红着耳朵回味。
宫尚角的嘴唇还挺软,袁徵亲上去的时候莫名有一种得偿所愿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