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玉侍卫执行着正常的巡逻,手紧紧握着刀,蓄势待发,沿河一带巡逻一丝不苟。
金繁作为执刃的贴身侍卫,同时也是红玉侍卫自然就担任着首领的任务。手指摩擦着刀柄,眼神坚定,宫紫商几次前来骚扰他都没理,就算是自己的娘子也不能打扰他履行任务。
金繁锐利的目光扫到聚集到河边的绿玉侍卫,眉头皱了皱。
“你们聚在一起干什么?抓紧巡逻。”金繁严厉的训斥道。
“统领,前面好像飘着人。”一个侍卫跑到金繁身边禀告。
金繁握紧了刀,朝着绿玉侍卫指的方向走去,果然,那里似乎飘着人,还是两个,头发挡住两人的面孔,分辨不出是谁,只能看出来是一男一女。
“还看什么,下去捞上来。”金繁呵斥道。
这群人围观这么久倒是下去捞上来,金繁无语扶额。
几个侍卫将裤腿撸了上来,伴随着水花溅起的声音下了水,三下五除二将人捞了上来。
撩开男子的头发,露出男子俊美的脸庞。
侍卫这时突然惊恐起来,说话都语无伦次“角角公子。”
金繁听了将侍卫扒拉到一旁对上宫尚角紧闭的双眼的面庞时也愣了一下,宫尚角是什么人啊怎么会在河里漂流,怀里还有一个女子。
“愣着干什么?快把角公子抬回去啊!”
女子的面容在刚才也被撩了起来,比起看到宫尚角这张脸才更让他震惊,这女子和宫远徵长的一模一样啊。
“那这个女子?”一个侍卫怯生生的过来问。
“一并抬回去。”
宫门此时炸开了锅,宫子羽急吼吼的跑到医馆,看到宫尚角苍白着脸躺在床上,赶紧坐到床边,焦急的问道“尚角怎么样?”
“身上受了很多伤,咬伤。还呛了水。好在角公子武功高强,内功深厚,过会应该就醒了。”医官抚着胡子说道。
“好好。”宫子羽连忙说道。
在宫子羽与医官交谈时,宫尚角的手指微微蜷动了一下,可惜宫子羽没看到,等他送走医官一回头就对上坐的板板正正的宫尚角,抬起那双矜贵的眼睛看着他,惨白的嘴唇昭示着他身体还很虚弱。
“尚角你现在有点虚弱,先躺下吧。”宫子羽急忙到宫尚角身边要扶他躺下。
宫尚角摆了摆手,嘶哑着嗓子道“无事,我怎么会在宫门?”
他记得自己和袁徵掉下了悬崖。
“金繁在巡逻的时候意外发现了晕倒在河里的你,对了,怀里还有一个姑娘。”长的很像宫远徵。
后面那句宫子羽没说出来。
“那姑娘呢?”宫尚角问道。
“在隔壁房间。”宫子羽回答宫尚角的问题道。
宫尚角点了点头就没有再说话。
“尚角,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宫尚角将他从平陵城经历的事同宫子羽说了一遍,其中省略了菊兰阁阁主的事。袁徵身份不明确暂时先不告诉别人这件事,宫尚角保险的想。
“对了,把这个响箭发射出去,金复还在宫门外,接到响箭,他会自行回宫门的。”宫尚角从怀里掏出一个响箭递给宫子羽。
宫子羽接了过来。
树林里,阿雀和金复等人寻找着宫尚角和袁徵一天一夜了。
响箭在上空发出“刺啦”的声音,金复抬起头看向响箭。
这位置是宫门,公子回宫门了。
“行了,不用找了。公子在宫门。”金复下达命令道。
阿雀凑了过来,水灵灵的大眼睛紧张的看着金复,问道“为什么?”
“公子发射了响箭,响箭发射的位置大致是宫门,说明公子是安全,发响箭是要我们回宫门。”金复作为宫尚角心腹和宫尚角还是有一点默契的。
“袁小姐应该也是安全的,阿雀姑娘,我们也上路吧!”金复对阿雀说道。
“嗯。”
一行人也上了路。
阿雀会武功并没有继续选择坐马车,而是到一个小镇的时候将马车换成了马。
骑着马走在路上,风轻轻的吹过耳畔,带来丝丝痒意。
阿雀不禁想到出任务之前和袁徵对月饮酒时的对话。
那时候,她才接到配合袁徵行动的任务,刚出去就看到袁徵坐在窗前对月独酌,那时候袁徵还是一个少年。
少年头发利落的束了起来,尽管他还未及冠,可是,在无锋,哪里讲究这些啊,活着都是问题。
袁徵是魍比她高一级,也因此对于自己他永远是用看蠢货的眼神看自己,两人说话也老是对呛,这人的嘴永远跟涂了毒似的,说不过。
“来了就坐下吧,看我喝酒入迷了?”少年清朗的声音响起,许是喝了酒的原因,莫名的软了些。
“切,我只是在想你可真矫情,出个任务还要喝酒给自己践行一下啊?袁大小姐。”后面四个字被加重了语气,颇有几分阴阳怪气。
“切,我又不像你,出任务再多,也只是个魅,不像我没出过任务,却是魍,一出手就是个大人物,你也就只能给我打打下手。云雀变阿雀,本来名字就不好听现在更难听了。”袁徵面不改色双手抱着膀子的讽刺了回去。
“切,我只是换一个名字,你直接变成由男变女了。”
“哦,阿雀,我的丫鬟。”说完还挑衅的看了对面的女子一眼。
云雀气的眼睛瞪大,看着他手边的酒壶,随手拿起一壶就猛的喝了一口。
“说不过你,还是好好喝酒吧。”云雀到底是先投降了,说不过说不过,小嘴一天天的抹砒霜了。
“谁让你早些年出任务在宫门留了名啊,好在你的脸普通没被人家注意。”袁徵不管这个继续讽刺。
云雀眼里的愤怒是藏都藏不住的,自己之前去宫门执行任务受了重伤伤到了脑袋,以至于失去了在宫门那段时间的记忆,可是寒鸦玖告诉自己,自己的名字留了底还是改改的好,这才云雀变阿雀,这真是被这个人给抓住了,抓住机会就讽刺自己。
云雀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和袁徵就像天生的敌人一样,从第一次见面他那拽拽的心眼神开始云雀就不喜欢他,而他老是将云雀蠢挂在嘴边,两人见面就是唇枪舌战。
云雀老是怀疑自己和他前世一定有仇,今生报仇来了。
马的一声长吁拉回了思绪。
“阿雀姑娘,今日现在这个客栈休息,明日午时应当就可以到宫门了。”金复回过头冲着阿雀说道。
“嗯。”阿雀点了点头。
没有袁徵和自己斗嘴,嘴巴最近唾沫分泌的都少了,阿雀不禁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