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色已深,房中烛火摇曳,药香弥漫。
苏昌河大马金刀的坐着,随手解开衣带,露出了坚实的胸膛。他是有点想故意逗苏晓月,但也怕自己没收住分寸,真把人给惹生气了,所以还是乖乖的转过了身,背对着她坐,她或许能自在些。
可他不知道的是,苏晓月心里那点不自在,在看见他背脊的伤痕就已经消失了。
那些伤基本都是陈年旧伤,虽然早就愈合,可还是留下了疤痕。
无名者是没有看大夫的资格,受了伤,生了病,就只能咬着牙强忍着,要是熬不过去,算是帮暗河清理了资质差的废物。
只有能活下来的,才是暗河所需要的人。
在苏晓月的身上,其实也有旧伤,但她自己装着看不见,就当不存在了。
她倒出冰凉的药液,在掌心搓热,然后小心翼翼地贴上他的皮肤。她的指尖微凉,触及时,能清晰感觉到他背脊瞬间的紧绷。
“疼吗?”她下意识放轻了动作。
“无妨。”苏昌河声音低沉,刻意隐忍着什么。
整个过程,两人再无言语,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和烛芯偶尔噼啪的轻响。
她的手指带着药油,抚过他背上坚实的肌肉、旧伤叠新伤的疤痕,也抚过那道致命的内伤。最初的不适感渐渐被一种奇异的亲密感取代,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尴尬都化作了无需言说的信任。
苏昌河默默的紧了紧喉咙,双手紧握成拳,心里暗暗在想怎么时间过的这么慢,巴掌大的地方怎么还没涂完药。
好不容易等后背抹完,就要来到胸前,苏昌河抬起眼,刚好和她望过来的目光相遇。
她眸子里的温柔和心疼,他的隐忍和情欲,在相撞的这一刻擦出了暧昧的火花。
苏晓月的手刚搭了过去,手腕就被他握住,顺势将人抱在了怀中。
她略微有些惊讶,但并不震惊,有些情绪在隐忍的时候就已经能看出些许端倪,能让人预判他下一刻的动作。
“昌河,我还在给你上药。”
“先不管那些。”
他的声音暗哑,带着侵略性,苏晓月微微一动,想抽出手,却被他更紧地握住。
她抬起眼,撞进他深邃的眸子里,那里翻涌着她从未见过的、毫不掩饰的情绪,烛光在他脸上投下摇曳的阴影,将他轮廓勾勒得有些模糊,却又异常清晰。
他没有给她退缩的机会,手上稍稍用力,将她往前带了一步。
两人之间本就不远的距离瞬间消失,她几乎能感受到他衣衫下透出的、混合着药香的体温。
如此亲密的接触,让苏晓月不由得呼吸微微一滞,心跳如擂鼓。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唇上,停留了片刻,像是在征询,又像是在克制。周围安静得只剩下彼此交融的呼吸声,以及那过于响亮的心跳。
或许,苏昌河还不懂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但是在这一刻那根名为理智的弦悄然崩断。
他低下头,温热的唇轻轻覆上了她的。
起初,只是一个试探般的触碰,如羽毛拂过,带着药味的清苦和他身上独有的气息。
苏晓月浑身一僵,脑中一片空白,手下意识地抵住了他的胸膛,他的里衣方才已经被脱去了,现在掌心贴住的是他切切实实的皮肤。
似乎连掌心都能感受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一下,又一下,震动着。
这个轻微的抗拒似乎刺激到了他。
苏昌河的手臂环上她的腰际,将她更深地拥入怀中,那个原本轻柔的吻骤然加深。苦涩的药味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为炽热、更具占有意味的纠缠。他不再满足于浅尝辄止,而是用力地、近乎贪婪地汲取着她的气息,仿佛要将她融入骨血。
苏晓月抵在他胸前的手,不知不觉中放松了力道,缓缓攀上了他的肩颈。
她闭上眼睛,生涩而又顺从地回应着。先前上药时那种奇异的亲密感,在此刻攀升到了顶峰。所有的羞涩、不安,都融化在了亲吻里。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烛火“噼啪”一声爆了个灯花,两人才微微分开。
额头顶着额头,呼吸依旧急促地交融着。苏昌河看着她泛着水光的唇和染上红晕的脸颊,低哑地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满足后的慵懒,和不容置疑的占有。
“阿月,我想我再也离不开你了。”
苏昌河没有直白的说过喜欢和爱你的情话,但对于暗河的人来说,能完全放心把自己后背交托的人,便是最亲密的人。
他对苏暮雨如此,对苏晓月也是如此。
那年惊鸿一瞥,让他看见了一双不服输的眼睛,长得很漂亮,他一眼就记住了。
晓月,是他取的名字,晓月伴昌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