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来无事逛灯会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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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关于这佛的来历，我还听过一种说法，” 另一个长相还算正的兄弟说道，

“这佛是毒师留下的东西。”

“……”

“噗嗤！……咳咳，没什么。”

赞德心里嘀咕着该来的还是来了。这尊佛像确实有古怪，起初他就是想确认，这离奇东西是否又是因为他，毕竟他没法确保自己记忆无损，如果这一切并非因他而起，那大可拍拍屁股一走了之。但这样一来的话……

“没必要吧？毒师又不是给鬼鬼祟祟当说媒的，怎么可能到处都有他留下的东西！”

捧着花生的那位伙计说道，不过话一出口就被高汉子推了一把，“你咋还帮他说话呢？他是救过你爹还是有恩于你娘啊？”

“他是我偶像！”

“得了吧！就算你再崇拜他潇洒无畏，这话也别在外边乱说了，也不怕一些大家子弟上来冲你揍一顿！”

毕竟也是说书先生口中传奇般的人物，对于一些年轻后生来说，他自是可遇不可求的存在。当年那些事儿传到现在，聪明人哪个看不透其中的来龙去脉？只是碍于某些大派势力，心知肚明却敢想不敢言。

而当今世人对他毒师的评价，似乎也如这般分歧，今日还真遇到一个大场合之下敢为他洗清嫌疑的人，赞德也是看着那小伙颇有无奈，似是想上前给他一个无比感动的拥抱。

这时，不同于这些人的声音响起。

“赞德做的东西多是用于对付大家门派，从未有专门害平民百姓的先例。再说他，若存心要治什么人，向来直接，用邪物磨人做甚？”

他们听见这话就被堵了嘴，赞德有些震惊的看向身旁人，他感受到目光后也是回看他一眼，小白脸还是照常的端正，像是普通怼人评理一般。

但这话从紫堂真嘴里说出来……真是出乎意料。

他不应该是从小就被家里人灌输一些……类似于毒师赞德是无恶不作，狼心狗肺，丧心病狂的狗东西的思想吗？现在竟然在外给他说话？

赞德心中只当是这孩子一心向正，听不得别人往人头上乱扔脏泥罢了。

但他还是默念了一句，其实他也不是想治什么人都直接上的傻子啊！

……

谈笑一会儿工夫，纸篓里的花生已经吃完了。高汉子正琢磨着起身去买点茶水，却被赞德一把拦住，说已经打听到该打听的了，无需再客套。最后寒暄了几句，作势要离开，一转身，对紫堂真招呼道：

“走吧。”

见他不动腿，又道

“走啊？去找阿記。”

紫堂真走到他身边，“你若是想调查，我同你一并。”

赞德愣了愣，轻笑道：“那如果我不想查呢？” 毕竟他也没理由做这个大好人，这会儿他自己也把事情捋了一遍，确定佛像跟他无关。

“那便不查。” 紫堂真利落的回答。

“……你们家待客，还真是怎么随性怎么来。”

两人离开了几步，几个汉子依旧没有停下闲聊的意思，不知哪个又开口道：

“还有这庙既然这么邪乎，怎的不见那新国师下来处理啊？既不来驱邪，又不让我们动佛像，你看看这……”

“我就总觉得那国师不行，不靠谱。能坐上这国师的位子啊，还不是因为继承了他师父继续研究那不老不死的神药？一个大夫当国师……呵，能有本事到哪儿去？”

“虽然现在不尽职也不尽责，但总归是个好徒弟，不然怎会将自己的称改为“安师”？只是他那师父不知是死是活……”

不远的赞德听到这些谈话，立马又折了回来，笑嘻嘻道：

“各位说的那新国师，姓甚名谁？家从何方？师承何人？与这佛像有何关联？”

高汉子被突然出现的赞德吓了一跳，缩着声音道：“哎呀公子……您这人还真是活泼好动啊。”

“新国师上任不过两年，如果公子没注意也正常。只是这国师以前是隐居山林，是突然抛头露面的高人，我们这当平民百姓的能知道多少呢……” 他想了想，继续道

“无名无姓，不过因师父的名儿，一直都是让外界称自己为“安师”。家从何方不晓，但师承……他的师承很有名，尤其是公子你们这种世家肯定认得他，好像叫什么？……叫什么莲蓬药人！”

赞德听见莲蓬药人四个字，笑出了声，接着纠正道，“蓬怜药人，蓬怜药人安迷修。”

“哎，对对！”

“而且啊，他师父有一个研究很是出名，专管让人不老不死的！现在传到他手里了，据说一直在半成品阶段，顶多能保人几十年不老，以至于他师父本人虽已年过四十，可还是偏偏少年郎般——哎呀！真是羡煞旁人啊！”

……

紫堂真在四五步外听着他们谈话，眼神一直瞟着要走又偏折回去的人，看见他那么谈笑风生的样子，紫堂真眼底神情愈加复杂。

“那你们说他不让砸佛像，是怎么回事？” 赞德继续问。

“庙被砸了后，国师下来看过一眼，总之就是不让动佛像。”

赞德起了些兴味，离开时听到他们论起国师师承，越听越觉得像，没曾想还真是。原就想着要调查曾经的师弟失踪一事，不知从何下手，正愁着，这就送上门来了一个师弟的徒儿，真是上天开路。

逛个灯会寻消遣，竟给他遇到了这么些头趣儿！

“老天爷这莫不是指名点姓的要我去会会这国师？” 心里如此琢磨着，真要做起来，我肯定是干净利落，绝不拖泥带水的。

不如就挑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先闯个国师府再说。

……

“公子！这回你是真走了吧？别再突然冒出来吓人了哈！”

“哈哈撤了撤了！伙计几个慢慢聊啊！”

赞德迈步离开，还不忘转头向他们招手。

这时紫堂真突然开口道：“关于国师，你大可以直接问我。”

这类事我知道的比他们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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