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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博文的手僵在半空，指尖还残留着她微凉的触感。他喉结剧烈滚动，眼底的心疼几乎要溢出来，却只能艰难地挤出一句。
杨博文“昭昭…”
许昭“我说了，我死了也跟你无关.”
许昭偏过头，看向窗外灰蒙蒙的天空，语气里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这句话像一把淬了冰的刀，狠狠扎进杨博文的心脏。他看着她苍白得近乎透明的侧脸，看着她头上厚厚的纱布，浓烈的愧疚与绝望瞬间将他淹没。如果不是他的犹豫不决，如果不是他没能保护好她，她怎么会落到这般境地？
杨博文“不是的…昭昭，不是这样的.”
他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伸手想去触碰她的脸颊，却被她猛地偏头躲开。
许昭“别碰我.”
许昭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那是极致的厌恶与疲惫。
杨博文的动作顿住了，眼底的光芒一点点黯淡下去。他知道自己欠她太多，千言万语都显得苍白无力。他看着她干裂的唇瓣，看着她眼底深不见底的冰冷，一股失控的情绪突然涌上心头。
那是一个带着绝望与偏执的吻，带着他汹涌的爱意与愧疚，却也带着不容抗拒的侵略性。许昭的眼睛瞬间睁大，难以置信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脸，胸腔里翻涌着不堪和愤怒。
她用力挣扎，奈何身体太过虚弱，根本挣脱不开他的束缚。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顺着眼角砸在枕头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杨博文能感觉到她的抗拒，能尝到她眼泪的苦涩，可他却舍不得放开。他怕这一放开，就彻底失去她了。这个吻带着毁灭般的绝望，像一场无望的救赎，灼烧着彼此的唇齿。
许昭闭上眼，不再挣扎，身体却控制不住地颤抖。心，像被生生撕裂，疼得无法呼吸。她曾幻想过无数次他的吻，却从未想过会是在这样的情境下，带着如此沉重的绝望与不甘。
不知过了多久，杨博文才缓缓松开她。他看着她泛红的眼眶，看着她嘴角残留的泪痕，心脏像是被千万根针同时刺穿。
杨博文“昭昭，对不起.”
许昭猛地偏过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她抬手擦了擦嘴角，动作带着一种近乎自残的用力，仿佛那上面沾染了什么肮脏的东西。
许昭“杨博文，我不喜欢你这个样子.”
她的声音冰冷刺骨，没有一丝温度。
杨博文踉跄着后退一步，高大的身影此刻显得格外狼狈。他看着她眼底的厌恶与绝望，知道自己刚刚的举动，将他们之间仅存的一丝可能，也彻底碾碎了。
病房里再次陷入死寂，只有输液管里液体滴落的声音，单调而沉闷。许昭闭上眼，将自己蜷缩起来，像一只受伤的小兽，独自舔舐着伤口。而杨博文站在原地，看着她单薄的背影，心如刀绞，却再也没有勇气靠近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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