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可置否地一笑,偏头看他。
童桦“越界的界指什么。”
程兵“你是单纯找事做还是喜欢我?”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自顾自发问。
童桦“先生觉得我是一个轻薄的人对吗。”
她清浅一笑,手抵在他胸前蹭了蹭他的脖颈。
童桦“可先生,你给我的感觉是别人给不了我的。”
他哑然,木讷地看着她。在狱中这几年,这个社会已经同他之前见到的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开始读不懂一些人和事,开始明白不了一些新变化,明明四十岁的年纪却像个七八十岁与社会脱节的老人。
他同样看不懂她眸子里的东西。她的眸子丝毫不能用清澈来形容,有亲吻过后的缠绵悱恻,有几分戏谑,剩下的,他在她的瞳孔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她着实帮了他,从把喝醉的他带走到火车票,可他自恃年龄可以做她的长辈,又怕此刻同她拉开距离会让她从桌上摔下去,只得维持着方才的姿势摆出一副威严的表情看着她。
程兵“你还是个学生,乱跑什么。”
童桦“可我是博士哦。”
她狡黠地眨眨眼,顺势靠在他肩上慵懒地伸展了下身子。
童桦“还是那句话,腿在我身上。我有我该做的事,况且,我还可以帮到你们。”
他扪心自问是不想将她牵扯进这个局的。可是平心而论,他无法拒绝她。
她忽然仰头咬住他的耳垂,还住他的身子将他摁倒,看他毫无防备地被她扣在桌上,眼底带了些慌乱和不可置信,轻笑出生,挑着他的下巴看着他。
童桦“答应我。”
村上村树说,喜欢的人是海面的灯塔。
静谧在夜空中的光透过窗纱打在他脸颊上,她用鼻尖轻触那一抹光,像在黑暗中行驶了许久的船只终于看到了灯塔的光一般。
他紧紧抱住她,似乎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就在黑夜和微弱的光影中紧紧拥抱着,甚至不再有亲吻,只是感受着两人击鼓一般的心跳,呼吸之间的燥热和旖旎。
程兵“我答应你。”
他喃喃着把玩她的发丝,她搂着他的腰,贴着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感受着一点一点黯淡下来的夜色和微弱的光影逐渐消散。
童桦“你相信宿命吗。”
她闷闷地开口。
他将怀里的人搂紧,脸贴着她的发顶蹭着。
程兵“你很像我养过的一只猫。”
她笑了,仰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童桦“你也很像我养过的一只猫。”
程兵“挺巧的。”
她探头吻上他的唇,捧住他的脸鼻尖贴着鼻尖感受着他的呼吸他的味道他的心跳以及他有些微微颤抖的身体。
她知道,他不动情是假的。她同样知道,自己不动情也是假的。
她想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对一个比自己大了一轮甚至有些落魄的男人产生了一直陪着他的冲动。她自诩薄情,对之前不管朋友还是曾经的恋人都是一副淡漠的样子,从不会把自己引到某个局中。可她破了例,为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打破了自己的底线,只为可以陪着他。
童桦“那就像我的猫一样一直陪着我。”
她听到自己的声音,虚无而又真切。
一种突然再次遇见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