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队03.

或许是出发早，或许是不需要等人，她的摩托比他几人的汽车还要快一些，他们到的时候她已经站在墓园边上，一席黑裙，卸了妆的脸两个黑眼圈尤为明显，可见一宿没睡。

他愣了愣，看着她眼下的乌青却不知如何开口。她瞥了他一眼，抿着唇看向远处，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进去。

那个叫张青良的人静静躺在墓碑下。她站在他身后注视着老人的照片，他们的谈话声被她屏蔽。

这便是他昨晚口中的师父。

师傅，把他交给我，好吗。

老人静默地注视着她，一言不发。

几时，她最重要的人也是这样静静注视着她，任凭她哭喊也一言不发。他葬在生他养他的故土，因公殉职。而他跟着秃鹫去了最高最远最纯净的地方，连个预兆都没有就消失在了那个地方。

从此，他为了他将开始一场不知结果的追查，她为了他埋葬了自己所有的感情，直到这一刻她才感觉自己鲜活了起来，有血有肉了起来。

她发呆到他几人纷纷表示要去湖南。她一字未发，却低头跟在他身后思考去湖南后的自己该做些什么。她承认自己是有私心的，跟着他们有儿女情长，更多的是为他讨回哪怕是一句对不起。

他们不知道凶手身处何方。她也同样，甚至不知道该找的人的相貌体态，只有一个简简单单的名字。

童桦“要坐火车去吗。”

回去的路上，她偏头看他。

程兵“是的。”

他有些诧异地看着她拿出的六张车票，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程兵“六张？”

童桦“我买的票，我当然要跟去。”

她笑得理所当然，翘着二郎腿点了根烟。烟雾笼罩下她的脸更加憔悴，再是丰腴的身材在一袭黑衣的包裹下也有了几分人比黄花瘦的味道。

她猜他是记得昨晚的，可他们默契地谁也没提，装模作样地好像从未亲吻拥抱过，唯一的痕迹便是他肩上的几根长发。

程兵“为什么。”

他不敢看她的眼睛，不敢直视她眼底的情感，缓缓开口。

童桦“为伊消得人憔悴。”

她噗嗤一笑，掐灭了烟，起身弯腰凑近他，鼻尖贴着鼻尖蹭了蹭他。

童桦“每个人都是有私心的。”

他被她突如其来的亲密动作吓得向后缩了缩身子，却被她强硬地揽住脖子勾了回来。

他是不好意思对着这个比他姑娘大没几岁的人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甚至不好意思狠狠推开她，只是那么皱起眉头说了句别闹。

他不情愿的纵容使她变本加厉，一条腿跨上桌同他挨得更近，挑起他的下巴迫使他同自己对视。

童桦“你不需要知道我的私心是什么，知道我可以帮你就够了。”

他皱起眉，却被她拉过，强硬地咬住他的唇。她一点一点撬开他的防备，在他终于敞开一切接受她的时候闪身，微微喘息着坐在桌上看他。

程兵“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同样喘着粗气，微张着嘴看她，语气凛冽。

童桦“话好多。”

她探过身堵他的唇，他不再是呆在原地而是将桌上的东西全部扫在地上，将她抱起横放在桌上，手撑在她身旁狠狠吻她。

她的手捧住他的脸，眯着眼描摹着他的眉眼，任他的气息充斥着自己的感官，前所未有的安心。

而后待她喘不过气，他才堪堪放开她，鼻尖抵着鼻尖那么看着她。

程兵“可你越界了，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