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了去湖南的火车,童桦翘着二郎腿靠着窗,离几个男人有一段距离。
倒不是她不愿靠着他们,只不过是她怕自己靠过去难免会和他产生什么接触,引得一群人刨根问底他也不知该如何回答。为了避免麻烦,她定了离他们有一段距离的座位,既能看得到人又听不到他们讲话。
她乐得清闲,看着窗外疾驰而过的山山水水,又撇了眼靠着一面墙侃侃而谈的男人,朝他扬起一个不易察觉的笑,起身走向吸烟室。
才点上烟边有人开门,她抬头见是他也没多言,吐了口烟走过去搂住他的脖颈。
程兵“抽烟?”
童桦“嗯呢。”
程兵“嗯呢嗯呢。”
他抓过她夹着烟的手将烟摁灭扔掉,老学究似的弹了弹她的脑门皱眉教育她。
程兵“才多大就学这些坏毛病。”
童桦“改不掉的。”
她带了些轻佻地凑到他怀里蹭着他的脖子,而后一口轻咬在喉结上,突如其来的感觉让他颤了一下。
她把他推到墙上看他手足无措地看着自己,笑得愈发恶劣,扯开他的衣领在肩膀上留下一个牙印,再将他的衣服整理好,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率先出了吸烟室回座位坐下。
远见着他也是一脸严肃地走出来同他们继续方才的话题,好像是忘记了刚才那几分钟一般。
她晃了晃脑袋,举起小镜子补口红。镜子里的女人不过二十七八的年纪脸上却布满了妆容都掩盖不住的疲惫。
她长得本就不属于幼态,红唇烈焰偏偏生了圆脸,说她十七八岁、二十七八亦或者三四十都可以是有理有据的。她摸着脸颊抬眼看向他。
四十岁的男人腰身却还是精瘦的,即使穿得随意甚至有些邋遢,随意拉上的腰带也是趁得他腰细腿长。她知道有个词叫“丑帅”,可她并不认为这是个形容他的多么好的词。这个男人在她眼里不管是外貌还是身形都有种独一无二的魅力和吸引力,她甚至着魔一般觉得这个男人是她二十多年人生中遇到的最帅的一个。
程兵“到站了。”
直到他走到她身边催促,她才意识到自己不知那么直勾勾不加掩饰地盯了他多久。
童桦“嗯呢嗯呢。”
她胡乱应付着想提行李,他朝她扬了扬手,她的行李在他手中提着。
她轻咳一声表示感谢,小碎步跟在他身后走着。
廖健“哟程队啥情况啊!”
看着二人一前一后出来,廖健认出了她是那晚和他们喝酒并把程兵送走的人。话一出,其余人的目光也紧随其后探究地看着他们。
童桦“看飞碟。”
她胡乱指着一个方向,虽然假但几个男人还是照着她指的方向看去。
马振坤“程队,你带的姑娘挺有意思。”
见他的话没有贬义,她抿嘴笑了笑。
童桦“替我向嫂子问好。”
她对马振坤夫妇是有着极深印象的。
这群男人在入狱时,结婚的基本都离了,除了马振坤两口子。马嫂等了他很久,她看过她从前的照片,这么几年她硬是把自己从一个靓丽的女人熬成了一个憔悴精干的妇人。
她能理解离婚的那些女人,为了孩子,为了生计,为了几年见不到的丈夫,大部分的人都会选择离婚,所以她是佩服马振坤的媳妇的。